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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张了张嘴，却一个字都说不出来，只是徒劳地看着我，满眼都是痛苦和悔恨。
“婉婉，你听我解释……”
他终于找回了自己的声音，嘶哑得厉害：
“我承认我骗了你，是我不对。我跟她……
“我只是犯了糊涂，我从来没想过要和你分开，我爱的人一直是你！”
“爱我？”我像听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话，往后退了一步。
“陆时屿，你的爱真廉价。你的爱就是把我当成傻子，一边心安理得地享受着我对你的信任。
“一边把你的关心和体贴，都给了另一个女人？”
“我没有！”他急切地辩解，“我发誓，我们真的只是同事关系，我对她只是同情。”
“同情？”我打断他，“那你同情她，需要把她备注成你妈吗？需要费尽心思地编造谎言来骗我吗？陆时屿，你别再侮辱我的智商了。”
我看着他惨白的脸，忽然觉得很累，争吵都失去了意义。
“我们分手吧。”
我说出这四个字的时候，声音平静得连自己都感到惊讶。
他难以置信地看着我，身体晃了一下，伸手扶住了餐桌才站稳。
“不，婉婉，你别说气话……”
他快步走过来，想要抱住我：
“我知道我错了，你打我骂我都行，别说分手，好不好？我们在一起这么多年了。”
“就是因为在一起这么多年，我才觉得恶心。”
我用力推开他，情绪终于失控。
“我曾经因为急性肠胃炎住院，你只会手足无措地给我买白粥。
“我曾经撒娇让你为我学一道不辣的菜，你说湘菜才是你的灵魂。
“可现在呢？你为了一个认识不到半年的林微，戒了二十多年的辣。学着煲连你自己都咽不下去的汤！”
我的声音越来越大，带着压抑了许久的委屈和愤怒，在空荡荡的客厅里回响。
“你把对她的关心，包装成对我的爱。
“你让我为你所谓的改变而感动。
“你知道这有多讽刺吗？
“陆时屿，你让我觉得，我们这么多年的感情，就是一个笑话！”
眼泪毫无预兆地涌了上来，模糊了我的视线。
“婉婉，对不起，真的对不起……”
他终于慌了，语无伦次地道歉，伸手想来帮我擦眼泪：“你再给我一次机会，我马上就跟她断了联系。
“我再也不见她了，我发誓……”
“不必了。”我抹掉眼泪，吸了吸鼻子，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平稳一些，“从你骗我的那一刻起，我们之间就结束了。”
我绕过他，走进卧室，从衣柜里拖出我的行李箱。
“你要去哪？”他跟在我身后，声音里充满了恐惧。
“回家。”我没有回头，打开衣柜，开始收拾自己的东西。
我的动作很快，把一件件衣服叠好，放进行李箱。
他站在我身后，一动不动地看着我。
“婉婉，别走……”他的声音里带上了哭腔，“求你了……”
我拖着箱子，从他身边走过，没有看他一眼。走
到玄关，我换好鞋，手搭在门把手上。
“陆时屿，”我最后一次开口，“一个人的口味是很难改变的，除非，他变了。”
说完，我拉开门，走了出去，把他的哀求和我们曾经的一切，都关在了那扇门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