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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凛这才破涕为笑,搂着安晴的腰走了。
裴时慕自嘲地笑了笑。
安晴居然会爱陈凛到如此地步,宁肯带环也只要陈凛一个人的孩子。
裴时慕擦干眼泪,自嘲一笑,往外走去。
幽闭恐惧症带来的痛苦,让他现在还浑身冒冷汗,走几步路就要停下来休息一下。
不等裴时慕休息片刻,安晴打来电话。
“裴时慕,你不在家?”
裴时慕麻木地问:“你找我干什么?”
安晴被问得一滞,却仍耐心道:“好了老公,别跟我赌气了,我给你定做了纪念日礼物,快回家看看吧。”
裴时慕拖着虚弱的身体回了家。
结果一开门就看到了陈凛这个不速之客。
“哟,裴哥,你回来了?”
他笑嘻嘻地推过来一个雕塑。
“陈哥,这可是我为了你们的纪念日,请大师亲手做雕塑,你快看看!”
可看到雕塑的一刹那,裴时慕瞳孔骤缩。
雕塑上,男人赤身裸体,面露痛苦,四肢被锁链死死禁锢着。
他旁边的女人们各个戴着面具,手里拿着玩具,仿佛地狱里爬出来的恶魔。
“你!”
陈凛笑得恶毒:“怎么了裴哥,这可是晴晴姐给你定做的雕塑啊,写实派大师亲手雕的,可贵了,你不喜欢吗?”
话音刚落,裴时慕便抬手狠狠给了他一巴掌。
心仿佛被撕裂了一道口子。
陈凛捂着脸得意一笑,视线落在他身后的一瞬又大哭起来:“裴哥对不起,我不知道自己做错了什么,但求你别打我了……”
“阿凛!”
下一秒,裴时慕被一股力道狠狠推开。
“裴时慕你太过分了,为什么打人!”
裴时慕怔怔地看着赶来的安晴,那双曾经饱含爱意的眼睛里,此刻满是怨毒。
“为什么……”
裴时慕满眼破碎,眼泪簌簌落了下来。
“你明明知道我最不想让人知道这个,为什么!”
那是他心底最不堪回首的记忆,也是曾经安晴发誓会守口如瓶的秘密。
可现在却被陈凛取笑,像是撕开了他结痂的伤疤,要他一辈子记住这个耻辱。
安晴这才反应过来,看向那雕塑。
陈凛满脸委屈:“对不起晴姐,我不知道裴哥这么不喜欢我选的雕塑,我给裴哥跪下赔罪……”
安晴心疼地护着陈凛,又满眼失望地看着裴时慕。
“礼物是我选的,你为难阿凛干什么?赶紧道歉!”
裴时慕刚想辩驳,胃部传来的隐痛却提醒了他。
现在还能跟安晴讲什么道理呢?安晴爱谁就会偏袒谁。
“安晴,我不会道歉,他到底是安的什么心思,他自己清楚。”
“另外,我们离婚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