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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黄肆见到白楚二人,指着二人高声道。

“蔡堂主,就是这二人害的我们几人折了千毒堂的面子。”

那药童见几人长相凶恶,不像善茬,出了柜台便道。

“你们是何人?来此有何贵干?”

黄肆走上前,因为身材矮小,抬头踮脚方才与那药童一般高,瞪着那药童道。

“娃娃滚开,这儿没你的事。”

那药童只记得老汉说过除了来医病的,其余人若来寻衅生事,就赶他们走。也不退让,说道。

“若几位不是来治病的,就请打道回府,这里是医馆不是擂台。”

“混小子,你找死啊。”黄肆怒道,一把将那药童推到一旁,黄肆力大如牛,那药童又是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小郎中,本就长的干瘦,被黄肆这一推,打了几个转,撞到旁边的柱子上,倒在一旁。

白玉良,楚明风二人见状,心中怒火自是难平,疾步走来,见得那陌生男子,楚明风低声说道。

“这人莫不是千毒堂的蔡九天。”

白玉良从未听过那蔡九天的名号,也不知他是何方神圣,只见得那药童倒在一旁,走过去将他扶了起来,说道。

“你们四人来这里做甚?又是讨打吗?”

那四人无一人应他,估计着是被二人打怕了。

那男子推搡开黄肆,走到白玉良面前,说道。

“臭小子,蔡九天的名号你可曾听过?”

白玉良如今怒不可遏,随口便道。

“什么蔡九天,蔡九地的,没听过。”

蔡九天冷笑了一阵,左掌暗自蓄力运功,忽的打出一掌,直取白玉良面门,白玉良毫无防备,躲闪不及,一旁的楚明风见到蔡九天暗自蓄力运功,正要开口告诉白玉良当心,却已是晚了半刻,电光火石之间,右手紧握白纸扇,猛地戳向蔡九天打出的左掌与其相对。

掌扇接触之时,楚明风只感蔡九天内力颇深,且膂力要比黄肆等人大的多,自己深知不是他的敌手。

白玉良见状,打出一招“月露新牙”运功左掌,左掌半弯,用左掌掌背猛地推向蔡九天胸口,宛如一弯新月。

蔡九天见得二人招数此起彼伏,也没慌乱,好像提前便预料到二人的武功路数,右手一招“黄龙锁天手”快速打出,正不偏不倚的握住白玉良右手手腕处,白玉良只觉右手宛如打在了顽石裂缝之中,进不得,退不出。蔡九天运功发力,白玉良只觉得右手手腕濒临断裂,咬紧牙关,运功相抗。

白玉良内力尚浅,对付其余四人倒是绰绰有余,但对战蔡九天便是捉襟见肘,即使拼上全力,也不得自保。

白玉良见得蔡九天内力远胜自己,不由得心生一计,暗想道:若是此时,我另一只手打出一招“月光横江”他定无防备,非得收手不可。

想到这,白玉良也暗地运功左手,左掌掌侧如同利刃一般扫向蔡九天面门,蔡九天身形灵活,上身后倾,躲过一招,白玉良此时左掌来不及回手,右手又被蔡九天仅仅锁住,不得动弹,已是露了破绽,胸口直挺挺的处在前方。

蔡九天见得白玉良露了破绽,一招“怒触高山”左肩运功,直撞向白玉良胸口,白玉良躲闪不及,被撞出三尺之外,向后点了几步,勉强站定,却也感到胸口似被巨石所撞,疼痛难当。

蔡九天趁势施展轻功,步伐极快,站到楚明风身后,楚明风只见得眼前似有黑影闪动,等他明白之时,蔡九天在他身后便打出一招“龙爪掏心功”左掌如同大漠苍鹰的鹰爪抓向楚明风后心,楚明风来不及抵挡,但后心乃是命门所在,不得已晃动身子,用三角骨硬接下一招,也是被打出三尺之远,扶着胸口,半弯着身子,口中呕出鲜血,随后倚在石柱之上。

蔡九天见白楚二人已是无力再战,便冷冷笑道。

“我道是什么样的人物,没想到也是酒囊饭袋,你们四人平日里的武功都练到奶奶家去了吗?连这两个毛头小子都打不过,真是没用。”

那四人也只得羞愧低下头,不再言语。

蔡九天看着白楚二人,便又道。

“老子叫蔡九天,到了阎王殿,要知道自己死在谁的手上。”话音刚落,只听得蔡九天掌下生风,一招“灵蛇出洞”左脚猛地踮起,身子如同毒蛇一般排成一字,左手为爪,呼啸而来,径直取向白玉良胸口。

白玉良看得单薄,但也是耐打,被蔡九天的一撞,身体还有余力闪躲,连忙闪身躲避,白玉良年轻气盛,哪会轻易服输?闪躲开来,又打算趁机一招“月光笼罩”打蔡九天个措手不及。

那蔡九天早就看透白玉良的心思,故意卖露破绽,将后心摆在上空,不加丝毫防备。白玉良见状大喜,当即单脚点地,高跃而起,左掌拼劲全力向着蔡九天后心打去,蔡九天见得时机成熟,迅速变招,便是头下脚上,一招“倒挂金钩”左腿猛地向上踢去,只震得白玉良手掌发麻,虎口剧痛。连忙撤掌收力,又被蔡九天踢上重重一脚。飞出数尺之外,瘫倒在地,口中喷出鲜血。

“傻小子,习武练功也是讲究天份,今日,你蔡大爷便给你们这小崽子上一堂课。”

蔡九天说罢,一个筋斗跃起六七尺高,掌上风声大起,径直拍向白玉良天灵盖,白玉良如今已是无力动弹,更莫再说起身反抗,这一掌力有千斤,若是拍了下来,定会让白玉良脑壳崩裂,命丧当场。

白玉良见状,内心也有了几分恐惧,闭上双眼,静待死亡。

只见得那老汉也未将蒲扇从脸上取下,左手摸起茶壶盖,反转一圈“嗖”的一声,将那茶壶盖弹向蔡九天的左手手腕,半个巴掌大的茶壶盖成了神兵利器,径直飞了过去,只听得蔡九天闷哼一声,连忙双脚着地,右手紧握左手手腕,嘴里嘶嘶哈哈的呻吟着,踉跄了数步,方才站定。

楚明风见得那老汉指法高明,像极了唐灵门的拈花抚水手,那拈花抚水手本是唐灵门的独门指法,讲究个“清,准,快,雅”那“清”是指招式清明干脆,不拖泥带水。

“准”自然便是准头不得有半点偏差,但那老汉方才的一招,蒲扇盖住眼睛,单是靠那听力,便将蔡九天的位置辨得一清二楚,着实令人佩服。

“快”则是说所打出的物件定要让众人看不起是何东西。若非楚明风见到老汉拿起茶壶盖,只怕那瞬间也不知道打出的是何等物品。

“雅”最为困难,习武练功的人不会讲究招式高雅,耐看。只道是能制敌取胜便是极好的了,正是这“雅”字成就了拈花抚水手的盛名。

蔡九天回过神来,怒骂道。

“哪个混蛋?竟敢暗箭伤人,算什么英雄好汉?”

那老汉拿下蒲扇,却未直眼瞧蔡九天,冷哼了一声,说道。

“你也配说英雄好汉吗?”

那蔡九天听得这话正要发作,低下头看了看自己手肿若球,硬是将嘴边的脏话咽了下去。

那老汉又道。

“刚才那一下,老夫倒也仅仅用了两分力道,再多半分,你的左手就是再好的接骨郎中也接不上了。”

蔡九天听得这话,又打量着那老汉,半信半疑,心说:定是他刚才侥幸打着了我,我也没有防备。

蔡九天施展自己成名武学“九阳拳法”这九阳拳法本是道家最为刚猛的拳术。

蔡九天怒喝一声,一招“九阳连环”飞身而起,呼啸而去,双拳如同雨点般打出,直取向老汉面门,老汉竟是身子动也不动,只是微微转头,躲开一拳后,双手猛地按向太师椅,支撑着自己身子,打出一套“鸳鸯连环腿”双腿重重踢在蔡九天胸口,踢了几脚过后,便改招换式,最后一脚由侧踢改成直踢,这一连串的动作之快也只在刹那,楚明风深知那天阳拳法的拳术之快,也没曾想那老汉的腿法更快,只把蔡九天踢出七尺开外,自己又躺坐在太师椅上道。

“这医馆本是医病的地界,你这混蛋不通人情,来这撒野,实是找打。”

那蔡九天勉强爬起身子,心有余悸,暗想道:方才这老汉的腿法苍劲有力,亏得他没动杀心,只是用了两分力道,不然只怕自己早就命丧当场。

那老汉接着说道。

“见你的武功路数,千毒堂的人吧?老夫今日姑且给那洛千克几分面子,不取你性命,你回去传话告诉他,若是日后,老夫再听得他胡作非为,老夫定会亲自拿他性命。”

蔡九天听罢,只得应下,站在原处,看着那老汉。

老汉见他站在原处,顿时吼道。

“还不带着你的鹰犬赶紧滚。”

蔡九天听罢虽心有不甘,但那老汉功力只怕中原武林已无几人可与其匹敌,只得低着头,快步走出医馆。那黄肆却道。

“你这老东西,爷可不惧你。”

话音未落,只见得那老汉单手伸进茶杯,捻出几滴茶水,左手运功蓄力,将那几滴茶水弹出。那水滴不偏不倚的打在黄肆脸上。只听得黄肆一声哀嚎,竟是被打出医馆,从口中吐出几颗带血槽牙。那老汉便道。

“不自量力。”说罢,便又是躺坐在太师椅上,将蒲扇盖在自己脸上。那其余三人见状,皆是连滚带爬的跑出医馆。

白楚二人更是想不到这头发,胡须花白的老头子竟有如此功力,更是对他佩服之至。

那老汉说道。

“你们这后生也莫要打听老夫,老夫风烛残年之躯,也没得几天活头,日后也全当今日没见过老夫就好。今日老夫也无心救你二人性命,不过是气愤那人在医馆横行霸道,全然不顾规矩,佛门清净之地见不得血腥,难不成行医救命之处便可随意杀戮。”

话音刚落,那老汉将那蒲扇又盖在头上,摆了摆手示意白楚二人离开,自己嘟囔了一句“打扰老夫的好梦”后又隐隐睡下。白玉良正要说话,那老汉突然间又说道。

“你放心,那人伤好之后,老夫自会让药童送他回去,你二人放心离开便是。”

那老汉说罢,从木盒之中取出一粒药丸,给那药童服下。

白楚二人见老汉将事情安排的周全,也没再多想,辞别了那老汉,便出了医馆。

出了医馆,楚明风问道。

“玉良乃是川蜀之人,不远千里到江陵莫不是有什么大事?”

白玉良也没隐瞒,打心眼里认为楚明风绝非卑鄙小人,便道。

“我奉家师之命前往江都望江亭,陪同家师参加群英大会。”

楚明风听罢喜出望外,急忙说道。

“那我与玉良倒是同路,妙哉妙哉。”

白玉良挠了挠头,皱了皱眉头,问道。

“明风你见多识广,对江湖中人应是比我了解的多,方才那蔡九天是何许人也?”

楚明风也没加思考,毕竟这江湖上有鼻子有眼的事和人,都在他那肚子里装着,便道。

“蔡九天,嗯,蔡九天,要是说他,就必须要说千毒堂这个帮派。”

白玉良就像是个孩子听故事一样,眼巴巴的看着楚明风,楚明风轻咳了一声,接着说道。

“那蔡九天内力深厚,至少你我二人是拿他不住。今日若不是那老前辈相助,只怕你我二人就要成他的拳下亡魂。”

白玉良听罢,回想起方才与蔡九天交手时的场景,不由得一阵后怕,说道。

“从前也只是感觉千毒堂不过是些打家劫舍的匪霸,竟没想到洛千克还未露面,单单一个蔡九天便是如此了得。”

楚明风点了点头道。

“不错,那蔡九天原本是关中人士,也不记得是多少年前了,至少也是有二十年了吧,他得罪了长安八雄的杨雄,那杨雄乃是长安的门牙副将,又有其他七位情同手足的弟兄,岂是他蔡九天得罪的起的?被那长安八雄追杀直到了黔州,洛千克听闻这事,又见他打的一套极好的天阳拳,便出面化解。可蔡九天内力再过深厚,在洛千克手上也过不了十合。便归顺了洛千克,助他在黔州安家立业,一手操办了如今的千毒堂。”

“那听明风的意思,千毒堂可算人才济济了?”

“人才济济倒也谈不上,但手下有名头的人个个儿武功不弱,都是武林高手。千毒堂下设四大堂口管理分舵,方才的蔡九天便是一个堂主。另外还有三个堂口,分别由邓卿,韩青松,叶泉三人统领。那邓卿虽说是一介女流,但是水下功夫厉害的出奇,曾经在鄱阳湖单凭一人之力,就为千毒堂平定了其余的小帮小派,接手了那些被吞并帮派的全部生意,江湖人称“美人鱼”。”

白玉良听到这,不禁发笑,道。

“也就是说,那邓卿倒是长的不错。”

楚明风点了点头,叹了口气道。

“唉,只可惜此人手段毒辣,貌若天仙却心如蛇蝎,据说当年袭击鄱阳湖的东凌帮时,一夜之间便把湖岸边上的所有东凌帮弟子屠戮殆尽,并且,那东凌帮帮主死相极惨,直到今日都没找到头颅。还有不少人的心肝肺胆全部被掏了出来,晾晒在东凌帮的大厅上,血腥气整个湖畔都闻得见。”

白玉良听后,不禁后背直冒冷汗,好似见到当年惨状,闻到楚明风所说的令人作呕的血腥气。

楚明风看着白玉良时不时的咽着口水又说道。

“这也只是江湖传言,至于是真是假,除了千毒堂的人只怕没人知道。”

白玉良这人虽说从前听过公孙染轩讲过不少千毒堂的人如何为非作歹,但从未听说过如此血腥残忍的事。对千毒堂的憎恶又是加深了不少。

楚明风轻咳了一声,白玉良回过神来,继续听着,楚明风又道。

“再就是第三堂主韩青松,这人为人艰险狡诈,年少的时候拜师学艺,学过一手极好的暗器手法,轻功也是厉害得很,一手毒针不知杀害了多少英雄好汉,黔州有首童谣说得就是他。那民谣怎么唱来着?”

楚明风思索了片刻,清了清嗓,悠悠唱道。

“莫说青蛇毒,莫怕猛虎恶。见得韩老鬼,走不过三步。”

白玉良听得这民谣倒也好笑,平日里对于那诗词歌赋倒是不甚精通,也自然听不懂这民谣里有何深意,便问道。

“这民谣是什么意思?”

楚明风倒也喜欢给人讲这些奇闻轶事,耐下性子,细言慢语道。

“这首民谣大致意思就是说别说那竹叶青蛇毒,也不要怕食人猛虎凶恶,见得那韩青松后,被他毒针打中,决然走不出三步远就要一命呜呼。”

白玉良听得民谣中的“韩老鬼”便是指的韩青松不住发笑,道。

“那韩青松叫“韩老鬼”也算贴切,哈哈,这黔州的民谣也真是有趣。”

“韩青松这人杀人无数,叫他“老鬼”也不足以形容他的狠毒,配上他的毒辣,也是名不副实,只是再找不到更加恶毒的词罢了。”

白玉良平生也最爱听人讲这些江湖上的事情,一者可以增加阅历,二来也全当听了故事,解闷,打发时间。

楚明风又道。

“最后便是第四堂主叶泉,这人可了不得,先前的时候在山东一带可以说是威名远扬,不过江湖中人倒也不是敬他,只是畏惧他武艺高强,又心狠手辣。这叶泉虽说年纪在四人之中最为年轻,但是武功却是四人里面最厉害的,一条七尺蛟龙鞭加上深厚的内力,不知取了多少英雄好汉的性命。起先他与洛千克交手,也只有招架之功,绝无反手之力。那洛千克见他武功卓越,自己又正是开家立业之时,可以说是求“贤”若渴。便把他招进了千毒堂。”

楚明风说着,故意把那求贤若渴的“贤”字压了压,白玉良虽说头脑没有楚明风那般灵光,但也听得出弦外之音,只笑了笑,问道。

“如此说来,那洛千克岂不武功更是了得?”

“那是自然,说起洛千克,倒也是练功学武百年难得一见的奇才。早些年间和唐霄,也就是唐灵门的掌门师投一处,拜了同一位师父,至于何等高人能教出两大武林顶尖高手便无人知道,这二人也从不透露半分。哈哈,说远了,说远了。那洛千克虽说天资聪明,但心术不正,对于治病救人倒是不感兴趣,反而对那养制毒物,毒虫倒是颇有造诣,从他师父那里偷得本《毒经》,之后每日便是研习制毒之道。唐霄虽说天资不好,但是却有一副济世救人的菩萨心肠,他师父也自然更欣赏他,将天下草药医术倾囊相授,只可惜这唐前辈没得继承师父医病救人的绝艺,但也是堪称一代神医。后来啊,二人同时出山,唐前辈不必多说在江都经营起了医馆,后来凭借一副菩萨心肠,颇具盛名,操办起了今日的唐灵门。那洛千克倒在黔州这地界秘密种植毒草,大肆养各种毒物,害死了不少人。我师伯,也就是纯阳派的清江真人安无心,因手下弟子被他毒物所害,找他理论,虽说那时洛千克武艺不及我师伯,但也是差之毫厘,也可全身而退。等师伯正要继续同他算账的时候,第一次望江亭群英大会就在眼前,师伯无奈只得暂且放下这事,赶往江都参加盛会去了。”

白玉良听到这,连忙摇着头,说道。

“哎?这有什么的,那洛千克定然会去参加群英大会的,不为别的,就为壮大帮派名声也是要去的,到时见了他,在与他一同清算那些旧账不就得了。”

楚明风又道。

“那玉良倒是和师伯想到一起去了,当时师伯也正是这般想法,可谁知第一次望江亭群英大会,洛千克竟然没来,师伯心里不明白这洛千克葫芦里卖的什么药,也没多想,等到我师伯回到纯阳派的时候,他洛千克就把整个黔州占了个遍,其帮派实力足以和师伯的纯阳派相庭抗礼,平分秋色。”

“呦,那这么说来,这洛千克倒也不是等闲之辈,也是挺有本事的。”

楚明风点了点头,笑道。

“是有本事,不过没用在正道上。我师伯见状更是大怒,等到恢复了功力,又一次找他理论,这次那洛千克不知用的什么掌法,双掌带有剧毒,打起人来也是实打实的,刚猛的很,竟和我师伯打了个不分上下,后来我师伯派人打探,才知晓那掌法乃是他洛千克自己通过《毒经》自创的一种毒辣掌法,叫“五毒灭魂掌”被这掌法打中的人,即使是武林高手,也会皮肤溃烂,血管爆裂,内力尽失,还不会立刻死去,需得折磨个十天半个月等到元气散尽,才得以死亡。这掌法只有他的独门解药可救,听别人讲,若要练成这掌法需得每日用五种毒虫,五种毒蛇放在盆中后双掌深入那毒虫和毒蛇当中,使手掌吸收毒虫和毒蛇的毒,每日三次,练这掌法的人若不是内功练到了家,只怕这掌法还没练成,自己就被毒死了。”

白玉良听得楚明风这么说来,不禁打了个寒颤,不再讲话。

“总之,这天底下最毒的毒就是他洛千克自己制的毒,据说有的毒就是闻一闻都能要了人的命。”

白玉良瞪大了眼,惊讶不已,颤颤巍巍的说道。

“就是闻一闻?”

楚明风点了点头,又道。

“不过也不用担心,他洛千克的毒就是再毒也不会轻易使用,毕竟嘛,江湖上的高手如云,他若是引起众怒,他吃罪不起。”

楚明风正说着高兴呢,好像突然想起什么似的,霎时便是紧锁眉头,若有所思,自言自语道。

“奇怪,真是奇怪。”

白玉良听得心里不明白,便道。

“什么奇怪?”

楚明风摇了摇头,叹了口气道。

“唉,有件事想不明白,玉良,你说这洛千克的千毒堂远在黔州,他就是参加群英大会也只未必非要途径江陵,走长沙一道岂非更近,何须舍近求远来到江陵,这也不合常理,你说是不是?”

白玉良听得这话,顿时如芒在背,心说:若不是楚明风心思细腻,自己怎会想得到这?

“也对啊,洛千克为何会到这江陵城呢?”

楚明风也是低下了头,沉思不语,二人心中只感觉事情不妙,但却理不清头绪,更想不明白事情原委。

这二人边走边想,不知不觉的便出了江陵城,此时早已接近傍晚。

白玉良见得天色已晚,便道。

“要不今日先在城内睡一晚,明日起早赶路如何?”

楚明风摇了摇头,环顾四周,低声说道。

“不可,不可。”

白玉良见得楚明风行事谨慎,如履薄冰,更是不解道。

“为何不可?”

“方才我想了想,总觉得事情不对,玉良可曾想过那蔡九天为何会知道你我二人在哪家医馆求医,醉风楼离那医馆不近,若是毫无头绪的乱找一通,江陵城那么多家有门有脸的医馆,他就是找到天黑也不见得能找到。”

白玉良听罢,只觉得此话如雷贯耳,只让自己醍醐灌顶般猛然清醒,低声道。

“莫不是江陵城今日有了细作。”

楚明风没再答话,只是点了点头,在城门口寻了两匹快马,备了些干粮。二人翻身上马,疾驰而去,趁着暮色连夜向东奔去。

二人在马上随意吃了些干粮,一路上走的皆是山路,荆襄地界水网复杂,山路多如牛毛,尤其到了夜里若是一个不留神便会在山中迷路,就算是常在荆襄生活的本地人在夜里也不敢轻易走山路。那楚明风倒是把江陵城附近的山路记得个清楚,从哪到哪,应该怎么走,怎么走最近,怎么走可以甩开尾巴,都讲的明明白白,只是让白玉良在自己的后面紧跟着。

楚明风进了山,便笑道。

“就是他洛千克再有能耐,也不敢进山。”

白玉良见得楚明风所行之路,虽说九曲回转,但却明显要比大路进上许多,若没有人带路,这漆黑一片的山路难有人走的出山。

这二人披星戴月,狂奔了一夜,出了山,只把那马累的四腿发软,站在地上不住的打颤,楚明风见得前方便是渡口,便是心生一计,让两匹马休息片刻,见还能狂奔,便同白玉良将马匹骑乘到渡口以东一里外的地方,见那马腿颤的更加厉害。楚明风见状,更是大喜,故意将马留下,伪造出二人继续走山路的假象。和白玉良上了船,沿江而下,走了水路。

白玉良问道。

“明风就不怕尾巴看出破绽?”

楚明风笑道。

“兵者,诡道也。我料他们不会想到我们走水路,而是会继续走山路。”

白玉良听得这话,更是糊涂,问道。

“这是为何?”

楚明风笑道。

“因为只有我们走山路他们才不敢追也追不上,所以那马正是让他们误以为我们没有改走大路,反而继续走山路,借此让他们继续跑,继续从大路多走几百里路去追我们。”

白玉良听着,只感叹道:眼前这和我年纪不相上下的青年,智谋却如此高明,不知胜过自己多少,实在令人佩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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