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婚礼彩排这几天,林栖晩好像要料到这次结束她们再无干系这件事。
各种变着法的折磨宋初恩。
“宋小姐。”
“仪式台左边那簇郁金香,颜色看着蔫了。”
“麻烦你跑趟花房,帮我挑几支更娇艳的换上,要带着晨露那种感觉的。”
她笑容无辜,“时间有点紧,彩排马上要开始了呢。”
花房在酒店另一栋楼的底层,来回要三个小时。
宋初恩只能沉默地转身,拖着灌铅的腿狂奔。
当她抱着精心挑选的、带着水珠的郁金香回来时。
林栖晩正挽着梁牧野的手臂,娇声责怪道:“你怎么那么晚?”
“仪式都结束了!”
宋初恩辩解道:“来回要三个小时,我已经跑得很快了。”
林栖晚哭着跺脚,“牧野哥哥,你看她还敢顶嘴!”
梁牧野的目光淡淡扫过宋初恩,“办事不利索,跪着反省吧。”
宋初恩心里一片冰凉,硬是被保镖按着跪在地上。
“瞧见没,又被罚跪了。”
“也不知道怎么得罪太子爷了,真是活该。”
“勾引呗,人家都要结婚了,她搁这又唱又跳的。”
“看她那样子,以前估计也不是什么好东西。”
除了身体上的不适,周围人的议论声更是扎向她心里的一把刀。
好不容易熬到彩排结束,双腿早已麻木,失去了知觉,差点摔倒。
接下来,林栖晩的刁难变本加厉。
不是差遣她跑腿取些无关紧要的东西,就是“遗失”了什么贵重小物,非要她去找。
每一次梁牧野都默许她对自己的磋磨,仿佛她真的只是一个无关紧要的人。
很快到了正式彩排的那一天,等过完这一天,她就可以带明明离开这里了。
可宋初恩万万没想到,这最后一天,林栖晩竟连片刻安宁都不肯给她。
仪式要交接戒指的时候,林栖晩突然道:“我的戒指不见了!”
她声音里充满了难以置信的恐慌。
那个是梁家祖传的戒指,不能替换。
林栖晚瞬间六神无主,大颗大颗的眼泪滚落下来。
“怎么办,牧野哥哥!戒指真的不见了!刚刚还在的!”
梁牧野拍着她的后背安抚道:“没事,仔细想想,刚刚有没有什么人碰过?”
林栖晚慌乱的目光扫过全场,最终指着宋初恩道:“只有她!只有她刚才靠近过放戒指的桌子!”
“一定是她!宋初恩,你把戒指藏哪了?!”
宋初恩苍白的辩解道:“我没有!”
又是她?
梁牧野眼底最后一丝耐心彻底消失,只剩下冰冷的厌烦。
宋初恩最近的所作所为,早已耗尽了他所有的仁慈。
梁牧野下令道:“不承认那就搜身!”
几个保镖立刻钳制住宋初恩,当众就要扒开她的衣服!
“不是我!你们放开!”宋初恩拼命挣扎,屈辱的泪水汹涌而出。
当众被剥开衣服搜身,这比任何酷刑都更摧毁她的尊严!
梁牧野冷眼旁观着她的挣扎与哭喊,眼神里没有一丝波澜,只有冰冷的质问:
“不是你?那还能是谁?”
他语气笃定,仿佛已认定了她的罪:“只有你有动机。给我仔细搜!”
这命令,彻底碾碎了她最后一点希望。
宋初恩心如死灰,放弃了徒劳的抵抗,像一具被抽走灵魂的破布娃娃。
绝望地任由那些冰冷的手在她身上粗暴地翻找、摆弄。
最终,自然一无所获。
“那就搜她的宿舍!”林栖晩立刻补充道。
“好。”
梁牧野没有丝毫犹豫,干脆利落地应道。
他甚至没有看宋初恩一眼或者听她辩解,满眼都是对林栖晩的信任与维护。
他们不能去宿舍,宋昭明还在宿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