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照片一出，整个客厅死一般的寂静。
季程的脸，白了又青，青了又红，像是开了染坊。
婆婆张着嘴，半天没合上，眼神在照片和温晚之间来回扫射。
温晚更是直接瘫软在椅子上，浑身抖得像筛糠。
“不……不是的……这不是真的……”她语无伦次地辩解，“这是P的！是合成的！舒言姐，你为什么要这么害我？”
她说着，眼泪大颗大颗地往下掉，仿佛受了天大的委屈。
我冷眼看着她拙劣的表演。
周晴“啧”了一声，“温小姐，你这演技不去考电影学院真是可惜了。这照片要是P的，我当场把手机吃了。”
“就是她害我！”温晚突然指着我，声音凄厉，“她嫉妒我！她嫉妒季程还关心我！所以才找人P图来污蔑我！”
季程终于反应过来，一把抢过我的手机，死死地盯着那张照片。
几秒后，他猛地抬头看我，眼中满是失望和愤怒。
“舒言，我没想到你是这种人。为了逼我，你竟然用这种下作的手段！”
我看着他，忽然觉得无比可笑。
“下作？季程，到底是谁下作？”
“就是你！”他红着眼嘶吼，“我不就是关心了一下她吗？她快死了！我难道要眼睁睁看着她死吗？你就这么容不下一个快死的人？”
“啪！”
一个清脆的巴掌声响起。
是周晴。
她一巴掌狠狠甩在季程脸上，力道大得让他整个人都偏了过去。
“你他妈说的是人话吗？谁快死了？咒谁呢？我看你脑子是快死了！”
季程捂着脸，难以置信地看着周晴。
婆婆也尖叫起来，“你干什么打我儿子！反了你了！”
说着，她就张牙舞爪地要扑上来撕扯周晴。
我一把将周晴拉到身后，冷冷地看着婆婆。
“妈，您要是再动手，我就报警了。”
婆婆的动作一顿，气得浑身发抖，指着我的鼻子骂：“好啊！舒言！你长本事了！你现在就联合外人来欺负我们一家人了是不是！”
“我们才是一家人！她一个外人，有什么资格对我动手！”
我看着眼前这混乱的一幕，只觉得一阵反胃。
这就是所谓的家人。
我深吸一口气，从包里拿出早就准备好的离婚协议，拍在桌子上。
“季程，签字吧。”
协议一式两份，我已经签好了我的名字。
“财产平分，房子归我，车子归你，没有异议吧？”
季程看着离婚协议，整个人都僵住了。
他嘴唇颤抖着，“你……你来真的？”
“不然呢？陪你们演戏吗？”
“我不签！”他突然发了疯似的，把桌上的离婚协议撕得粉碎，“我不同意离婚！我死也不同意！”
纸屑纷飞，像一场荒诞的雪。
温晚看着这一幕，嘴角似乎勾起了一抹微不可查的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