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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呐~”何念念冲沈知衍甜甜一笑，眸色朝着乔鹿鹿斜了一眼，眸色尽显嘲讽。
乔鹿鹿的心，彻底碎了。
何念念开心地拿手术刀插进她的皮肤开始切。
第一刀，她划歪了，切出来的肉歪七扭八。
第二刀，不小心划多，把腰部的肉都切掉了。
第三刀，第四刀……第九十九刀，才将以下的肉全部切完。
一刀比一刀痛，可再怎么痛都比不上心上沈知衍插的痛。
乔鹿鹿看到手术灯上隐隐约约反射出来的血肉，眼神空洞地开了口：
“沈知衍，你有没有想过，我会流血而死。”
沈知衍一怔。
她极少会叫他的全名。
可看到何念念开心求学的模样，他还是选择安慰：“没事，你自愈能力很快，而且我已经给你备好了血液，不会让你失血过多的。”
“知道你怕疼，镇痛剂已经用上了，不会痛。”
乔鹿鹿的确不痛了。
已经麻木到认知不到痛。
她想。
她快死了吧。
何念念还不知足：“师兄，听说嫂子为你做过换心手术，我好奇她心脏长出来是不是跟原装的一样，可不可以再切开心房上的肉看看？”
沈知衍犹豫了一下：“行，要小心，别弄伤器官。”
“好~”
乔鹿鹿不挣扎：“沈知衍。”
“我们离婚吧。”
何念念在一点点挖她心脏上的肉。
沈知衍微微蹙眉，走到乔鹿鹿身侧，温柔抚摸她额头：
“别闹鹿鹿，等你愈合，你要什么我都会给你。”
“我答应你，只这一次，以后都不会了，乖。”
乔鹿鹿闭上眼，不愿意看他。
沈知衍却只当她在赌气。
当心脏上的肉被掀开。
整个心脏器官暴露他们视线里。
在场其他人都倒吸一口冷气，震惊道：“这怎么才一半？”
沈知衍心猛地一慌，这一瞬间像是有什么东西掐住他心脏，让他慌张地挪过去看。
半块心脏。
缓缓跳动。
他不敢置信：“鹿鹿，为什么是半块？”
“这都快一年了，为什么才恢复半块？”
何念念瘪瘪嘴：“等嫂子自愈后再来做手术吧。”她凑到沈知衍身侧，“师兄，你答应我三个愿望，我想到了第三个。”
闻言，沈知衍才恍然想起乔鹿鹿能自愈，或许心脏只是比较慢，笑着问她。
“是什么？”
何念念窝他怀里：“我想要个孩子，你也知道我不婚不育嘛，但前段时间看到孩子好可爱，我觉得单亲妈妈也很酷，师兄能不能帮我呀？”
“我现在就想要嘛，反正嫂子现在需要时间恢复。”
“这里是无菌手术室，是最好恢复的地方了。”
沈知衍为难了一下。
看向乔鹿鹿：“鹿鹿，我许诺过念念三个愿望。”
“这第三个愿望实现后，我一定好好弥补你。”
“你先好好自己在这里恢复，我会让人过来看着你，给你输血。”
乔鹿鹿静静看着他决绝离开的背影。
不知过了多久，一个人影走了进来：
“你何必把自己作践成这样。”
乔鹿鹿睁开眼，看到来人泪水止不住地往下流：
“哥……带我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