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江屿手忙脚乱地接住，许玫倒在他身上，裙摆滑落，露出了大片肌肤。
他看到了她的不对劲，也看到了我手机屏幕上正在录制的视频。
江屿的脸色发青。
“谢淮！你敢！”他吼道。
“我有什么不敢的？”
我收起手机，慢条斯理地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西装，“好戏还在后头，你和她，慢慢等。”
我没再看他们一眼，上车，驱车离开。
后视镜里，江屿抱着许玫，站在路灯下目送我离开。
我没有回家，而是去了我名下的另一套公寓。
这里很清静，从没人来过。
我洗了个澡，换了身衣服，然后开始处理江屿。
江屿家是做建材生意的，这几年发展得不错，但根基不稳，很多项目都经不起查。
我花了些时间，明面上陪着许玫，暗地里也摸清了江屿的底细。
我打了个电话给一个做媒体的朋友。
“帮我放点料出去，关于城南江氏建材的。”
“什么料？”
“偷工减料，财务造假，官商勾结。”
朋友在那边吹了声口哨：“行啊谢淮，这是谁把你惹着了？江家可不好惹。”
“现在，是我不好惹。”
挂了电话，我打开电脑，把我搜集到的所有证据，匿名打包，发给了几个相关的部门。
做完这一切，天已经快亮了。
我一点都不困。
手机响了，是一个陌生的号码。
我接起来，里面传来一个清冽的女声。
“请问是谢淮先生吗？我是郑馨然，您爷爷的私人助理。谢老先生让我转告您，他想见您一面。”
我才想起来，昨天寿宴上，爷爷身边确实站着这么一个干练又漂亮的女人。
“什么时候？”
“现在，如果您方便的话。”
我在一家清晨营业的茶楼里见到了爷爷。
他穿着一身唐装，精神抖擞，正在喝早茶。
郑馨然站在他身后，对我点头致意。
我坐下，给自己倒了杯茶。
“知道我为什么叫你来吗？”爷爷开口，声音洪亮。
“能猜到。”
“那你打算怎么办？”
“离婚。”
爷爷重重地把茶杯放在桌上，“胡闹！我们谢家的脸，都被你丢尽了！为了一个女人，闹得满城风雨！”
我没有说话，只是喝着茶。
“那个许玫，我第一眼就不喜欢。心思太活，不踏实。”
爷爷叹了口气，“可你喜欢，我能怎么办？现在出了这种事，你打算怎么收场？”
“爷爷，这不是我的错。”
“我知道不是你的错！”
爷爷的声音又高了几分，“可事情已经发生了！你把那段视频发出去，是想让所有人都看我们谢家的笑话吗？”
我这才明白，他不是来为我出头的，他是来让我息事宁人的。
“那段视频，我不会发出去。”我说，“但婚，必须离。”
爷爷沉默了。
许久，他才说：“江家的事，是你做的吧？”
“是。”
“手脚干净吗？”
“干净。”
爷爷点点头，“那就好。后面的事，你自己处理。”
我明白他的意思。
“我知道了，爷爷。”
从茶楼出来，郑馨然送我到门口。
“谢先生，”她忽然开口，“老先生其实很担心你。”
我看了她一眼。
“他只是不擅长表达。”她补充道。
我点点头，没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