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
我已不想再听他说一句话。
闭了闭眼，绕过他直接回去。
他叹了一口气，正准备继续追上来。
手机铃声却蓦然止住了他的动作。
只犹豫了一秒便接起，那边传来一道熟悉的嗓音。
“你在干嘛呀？”
甜腻至极，任谁听了都得说句恶心。
陆景润无奈。
径直翻转手机，将镜头对准了我。
“哄女朋友呢。”
对面的声音停住。
面上浮现一丝尴尬。
苏依看着我，欲言又止。
我气急，刚想拍掉他的手机。
他就重新把镜头挪了回去。
“这个时间点，给哥打电话有什么事？”
苏依的声音变得支支吾吾。
磨得陆景润快没有耐心的时候，她才终于下定决心。
开了口。
“我大姨妈突然来了！”
“本来想让你帮我送姨妈巾来的，可是嫂子在，还是算了……”
9
陆景润还是去了。
接到她的电话后，他离开的背影很决绝。
即使已经做好了心理准备。
可看到他焦灼的背影。
我心脏还是被狠狠刺痛。
在看到苏依的朋友圈后，这种感觉到达巅峰。
陆景润在买好东西，接到她后已经是在十点多。
学校宿舍刚刚门禁。
他没办法，只好带她去学校附近开了个房。
暂住一晚。
她的朋友圈不止发了一条。
我一条条的划下去。
第一条是她拍了一段几秒的视频。
陆景润在用小锅替她煮红糖姜水。
苏依的嗓音有些虚弱，但还是打趣。
“你好熟练啊。”
“以前是不是给女朋友煮过好多次？”
陆景润沉默半晌，嗯了一声。
苏依嘻嘻笑：
“我也是吃上时代的红利了。”
“也不知道谁是你下一任女朋友？想想都幸福。”
视频到这里戛然而止。
我继续往下翻。
第二条朋友圈文案：谁是你哥们了！生气！
仍旧是一段视频。
苏依蹑手蹑脚的下床，走到他背后。
然后蓦地捂住他的双眼。
“猜猜我是谁？”
陆景润无奈，可碍于她的身体，还是轻柔拉开。
“不是，哥们儿。”
“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肉麻了？”
最后一条朋友圈没有文案。
只有一张照片。
陆景润喂苏依喝红糖水。
看起来比较正常的一张图片。
我的视线却落在了右上角。
喝糖水的时候，苏依的手并不老实。
放在了他的嘴边。
10
翌日。
我突然接到了辅导员的一个通知。
让我作为学院的学生代表，去外地进行研学活动。
与我同行的还有其他几个人。
其中一个就是何靳修。
刚刚看到研学名单，何靳修就发来了信息。
“来开个小会。”
“校长要嘱咐一些研学注意事项。”
“我在楼下等你。”
我应了一声。
简单拿了纸笔便下了楼。
远远的看到何靳修，我刚想过去，就有一道身影以极快的速度窜到了我面前。
挡住了视线。
陆景润眼睛亮亮的，从背后拿出一大束花来。
“纪念日快乐！”
我一脸懵，有些不知所以。
陆景润却逐渐展开笑颜。
伸出手弹了一下我的额头。
语气还像之前一样暧昧。
“今天是我们在一起1000天，你忘啦？”
“前段时间还提醒我不要忘来着。”
他笑意盈盈，再次把花拿到我的面前。
我冷笑一声。
还没来得及开口。
旁边就有一只手臂伸了出来，拿过那束花，稳稳的丢进了垃圾桶。
何靳修的声音紧随其后。
冰冷的像淬了冰。
“你们已经分手了，需要她提醒几遍？”
陆景润浑身一僵。
侧过头看向何靳修，又机械性的看向我。
语气中带着隐忍。
“又是他？”
“你不是说已经跟他减少联系了吗？”
“我们吵个架而已，你就跟他复联？”
“我不是跟你说过，我很介意你跟他……”
话音未落。
我冷笑一声。
“跟你有什么关系？”
陆景润的声音戛然而止，眼睛瞪大，不可置信的看向我。
“不是，盛悦，你至于吗？”
“就算想让我吃醋也没必要这么做吧？”
没跟他废话。
何靳修啧啧两声，拽着我的手腕，就把我带到了一边。
视线落在我的手腕上，陆景润骤然眼眶变红。
“盛悦！”
我脚步顿了一下，却没扭头。
陆景润微不可察的松了一口气，命令式的语气。
“把他的手给我松开！”
凭什么。
他有什么立场。
心底留下的只有对他普信的嘲讽。
我翻转手腕，反而抓何靳修更紧。
何靳修身体僵了一下，好整以暇的看我一眼。
陆景润彻底不淡定了。
在身后，差点急得跳脚。
“盛悦！到底怎么样你才能好好跟我谈恋爱！”
“都说了我跟苏依没什么，你就是不信！还跟何靳修故意装出亲密样子气我！”
“这都是小孩子玩的把戏！”
“你什么时候能成熟一点！”
11
这次的研学任务来的还是比较突然的。
由于第二天就要出发。
当天晚上，学校公众号就把公告名单发了出来。
陆景润本来还想继续不管。
可是当看到名单上面并排的两个名字时。
他直接慌了。
发了信息才知道自己早就被我拉黑。
他气的咬牙切齿，干脆注册了个微信小号加我。
我不想理。
也没有要同意好友的想法。
陆景润气的吹胡子瞪眼。
干脆破罐子破摔，用室友的手机一个个给我打电话。
饶是神仙也顶不住他的这种骚扰。
在不知是第几个电话时，我接了起来。
那边沉默了几秒。
没有说话。
我没有那个耐心和他拉扯，正准备挂断电话。
他才终于开了口。
咬牙切齿。
“盛悦，你可真行啊。”
“要去外地研学一个星期，都不告诉我一声？”
“你还把不把我这个男朋友放在眼里？”
这次。
我是真被气笑了。
人怎么能死皮赖脸成这个样子。
这么想着，我眼带讥讽。
“你到现在还不愿意接受事实吗？陆景润？”
“你已经被我甩了。”
陆景润呼吸滞住。
到了嗓子眼的话被硬生生吞了回去。
他艰涩开口：“你说认真的？”
“不然呢？”
淡淡的一句反问，击碎了他仅有的理智。
他突然笑出声。
“我真要被你折磨疯了，盛悦。你到底要无理取闹到什么程度才肯满意，啊？”
“不就因为一件小事，你至于吗？”
“以前怎么就没发现你这么小心眼？”
“就当我错了行不行。”
“你拉不下脸就让我来拉呗，反正你就永远是对的。”
听起来像是道歉的话。
实则全是阴阳怪气。
我也没给他留面子。
眼不见心不烦。
我冷笑了一声。
直接挂断了电话。
简单的收拾好自己研学要带的行李。
我再次拿起手机时。
陆景润又用一个新的手机号发了好几条消息。
“又拉黑？有完没完？”
“盛悦，作也要有个限度的，我不是人吗？我没情绪吗？”
“她是不婚主义，都说了我不会喜欢她。我是为了你才进辩论社，然后再认识她。我怎么可能爱上她？”
见我不回复，他继续道：
“我错了行不行，以后我不跟她来往。”
“我们各退一步，你也别跟何靳修出去研学。”
“你难道看不出来他喜欢你？”
我仍旧未回。
他的情绪有些崩溃。
“男人也是有自尊心的。”
“盛悦，做人不能太过分。”
“到时候我要是真不惯着你了，你别后悔！”
神经病。
我对着屏幕翻了个白眼。
把这个号也给拉黑了。
12
发出的消息都石沉大海。
陆景润便识趣的不再联系我。
何靳修看得出来我从上一段感情的阴霾中走了出来。
整个人都自在了不少。
在研学过程中，不是给我介绍文物，就是给我介绍课程。
上知天文下知地理。
充当了一个导游的角色。
我有些懵。
“什么时候那么厉害了？”
他神色有些动容，轻哼了一声：“刻意做过攻略的。”
我不明所以。
他无奈摊手：“你不是一直对历史感兴趣吗？”
“我就多了解一点。”
多了解一点，就能跟我有更多的话题。
可是……
我眼神复杂的看他。
“你给我讲的东西研学老师都会给讲的啊。”
他没忍住笑了一下：“我比老师讲的更详细。”
“你不懂的就单独问我。”
那确实是。
我嘴角展露笑意。
继续跟着小团队往前走。
或许是刚下过雨的原因，也或许是山崖过于陡峭。
走到一半，我脚下一滑。
身体瞬间失衡，朝着一边的崖壁倒去。
惊呼卡在喉咙——
正当我以为脸要被磕到的时候，一只手已经攥住了我的手腕。
猛的将我拽了回去。
惯性的作用下，我径直跌进了何靳修的怀抱。
我们双方都心有余悸。
感悟到他粗重的呼吸，我抬起头。
对上了他焦灼的视线。
他眼神紧张的查看着我的全身。
“没事吧？有没有哪里磕到？”
我摇摇头。
脸色爆红，从他怀里退了出来。
他扫视我全身，确认没什么异常后，才松了一口气。
手里却攥着我的手腕不愿松开了。
“以防万一，万一你又踩空了呢？”
滚烫的温度蔓延全身。
我心里浮现异样的感觉。
在抬头看向他的侧脸时，那种感觉强烈到我难以抑制。
想起陆景润之前说过的话。
我心脏砰砰直跳。
开口叫了他的名字。
“何靳修。”
“嗯？”
“你是不是喜欢我？”
他沉默了许久。
等待答案的过程很漫长。
心慢慢坠落回去。
我有些尴尬，想抽回自己的手。
他却骤然抓的更紧。
蓦地扭头看向我。
他眼神晦暗不明。
“是。”
“喜欢你。”
13
一路无言。
晚上回到住宿的酒店时，我心脏还是跳的飞快。
睡也睡不着。
我干脆摆烂，打开了手机。
不出意外。
在朋友圈刷到了许多苏依发的动态。
故意做给我看似的。
自从我们研学以来，陆景润便和苏依走的很近。
带她去体验了我们之前从未体验过的项目。
就这还不满足。
他们还一起出去喝酒。
熬了个通宵。
苏依发朋友圈的时间是在早上六点。
陆景润面色潮红的躺在床上，他没了一点意识。
将衣服撩的很高。
差一点露出敏感地带。
苏依给他拍了下来。
配了一个极其暧昧的文案。
“谁家好兄弟喝醉酒后肚皮都是红扑扑的啊，好可爱。”
嘴上说是好兄弟。
可不用想，评论区也全是99。
对陆景润已经彻底下头。
所以，看到这条朋友圈时，我并没有意料中的难过。
像是在看一件稀疏平常的事情一样。
我勾唇。
直接点了个赞。
14
研学过程进行的很顺利，回到学校已经是在一个星期后。
刚踏进校门。
手机上就来了一条新消息。
“回来了？”
身体顿了一下。
我装作没看见。
何靳修瞥了我一眼，从一旁的自动售卖机买了瓶酸奶给我。
正好渴了。
和他道谢后。
他却盯着我不撒眼。
心里没来由的有点紧张，手轻抖了一下，奶渍都沾在脸上。
陆景润轻笑一声。
指腹贴上去，十分自然地擦掉。
下一秒，一道黑影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冲了过来。
“砰！”一声闷响，何靳修被狠狠撞在树干上。
发出一声闷哼。
陆景润像是疯了似的，眼眶骤然红了一片。
眼底红血丝遍布。
他一拳朝着何靳修砸了过去。
“谁让你碰她的——”
“她是我女朋友！”
何靳修很快反应了过来，猛地偏头躲过。
反手揪住他衣领将他拽开。
还回去了一拳。
陆景润不甘示弱，两人瞬间扭打在一起。
现场一度乱作一团。
“够了！”
脑袋瞬间突突跳。
我强势冲进去，一把拽过陆景润扬起的胳膊。
用尽全身力气——
“啪！！”
一记耳光又重又脆，几乎打偏了他的头。
时间瞬间定格。
陆景润眼睛更红了。
脸上浮起鲜红的指印，他喘着粗气，难以置信地看向我。
眼神中的情绪碎裂不堪。
他开口时，嗓音嘶哑的要命。
“悦悦……真的不要我了吗？”
胸口剧烈起伏，我冷笑了一声。
每一个字都像淬了冰，狠狠扎过去：
“你看看你现在像什么样子！一条丧家犬！”
他的脸色变得惨白。
我死死的盯着他。
多日来的仇恨终于挡不住。
“看到我跟何靳修举止亲密，你就疯成这样。”
“既然如此，当初你和苏依都快黏到一起了，怎么就没有考虑到我的感受？”
“我心死的时候你在哪儿？现在我走出来了，你倒跑来撒野？我告诉你——晚了！”
每多说出一个字。
陆景润的脸色就更白一分。
到最后，嗫嚅着嘴唇，说不出一个字来。
我侧头看向不远处瑟瑟发抖的苏依。
笑着指了过去。
“你是天生就贱吗，我跟你在一起的时候，你就找她，我退出了，你又来招惹我？”
“你很缺爱吗？陆景润？”
“身边永远缺不了女人？”
我声音撕裂。
陆景润身体猛地一颤，扭头看向苏依。
对上她悲伤的视线，他又像被火烫到了似的。
猛然扭回头来。
他有些慌不择路的抓住我。
“我……我不喜欢她啊。”
“我和她走得近就是为了让你为我吃醋。”
“我从来都不喜欢她，我只把她当朋友！”
他的声音近乎哀求。
嗓音里夹杂着铺天盖地的悔恨。
我嗤笑了一声。
“早就晚了。”
在无数个让我失望的小事里，他就已经淡出我的生活了。
听到了最不想听的答案。
陆景润下意识收紧了力气。
手腕被攥痛，我发出一声惊呼。
陆景润一个激灵，顿时放开了我。
有些手足无措。
“对不起……”
话音未落，何靳修就过来，将我拢在他的怀里。
眼角讥讽。
“她现在是我女朋友，麻烦手脚放干净。”
心里一个咯噔，我抬头看他。
冷硬的下颌线与陆景润面部的崩溃形成对比。
陆靳修呼吸变得粗重。
没含糊，对着他翻了个白眼后。
带着我转身。
可还没走出几步，后方就传来一小阵喧闹声。
我扭头看去。
苏依明显被他刚刚的话给伤到了。
我们走了后，她箭步冲上去，对着他的脸就是几巴掌。
声嘶力竭。
“什么叫你不喜欢我，啊？”
“那你前段时间照顾我那么好，闹呢？”
“你把我当什么了？你给我说清楚！”
声音带着哭腔，划破天际。
看陆景润无动于衷，她气的拽住他的衣服乱晃。
陆景润本来就烦。
看她这样无理取闹，更是直接扬手，用尽力气把她甩到了一边。
“我本来就不喜欢你，是你自己自作多情！”
“要不是你骗我说你是不婚主义，我根本不可能跟你走那么近！”
他力气很大。
苏依整个后背都被重重的摔在墙上。
发出一声闷哼后，她满脸绝望，顺着墙壁滑了下去。
泪流满面。
看我看得入神，何靳修挑了挑眉。
“要不，继续返回去看会儿热闹？”
噗嗤笑出了声。
我摇摇头。
“研学一周累的身疲力竭，哪儿还有空去管身外之事。”
“也是。”
何靳修似有若无点头。
又扭头看向我。
“刚刚我借口说你是我女朋友，你没反驳。”
脸一路红到后耳根。
我嗯了一声。
他愣住，转而脸上出现惊喜的神色。
“你同意了？”
我不语，只是一味的扬起嘴角。
他一副了然，激动的还想说什么。
我没给他这个机会。
直接向前走了。
身后沉默了半晌。
传来何靳修少有的欢快嗓音。
“等等我啊，女朋友。”
15
本以为陆景润看到那天我和何靳修的互动。
就会彻底死心。
可我明显低估了他的不要脸的程度。
再次见到他是在周二晚上。
选修课下课后已经近十点。
何靳修作为导助，临时有事，没来接我回去。
我摸出手机，刚想给他发个信息报备。
暗处就跑出一个黑影，一把将我手机抽了过去。
随即用另一只手死死的捂住我的嘴。
将我推进了一边的器械室里。
逼仄又黑暗的空间里，恐惧瞬间遍布全身。
我下意识想大声呼救。
可面前的黑衣男却喘着粗气，止住了我的动作。
“别喊。”
“我是陆景润。”
“我就想跟你说说话。”
浑身血液瞬间凝固。
知道他不会对我造成人身伤害，我拼尽全力从他怀里挣脱出来。
扬手就是一巴掌。
他没有生气，反而看着空掉的怀抱有些失神。
我真被他给气笑了。
“第几次了？”
“以前在一起的时候我怎么没发现你这么舔狗？贱不贱啊？”
“你是不是天生就有怀念前任的死癖好？”
话说的难听。
他愣了许久，才摘下自己的帽子和口罩。
映入眼帘的是他通红的眼眶。
眼底红血丝遍布。
他像是几天没睡，下巴上冒着青茬，声音嘶哑得厉害。
“……我真的知道错了，再给我一次机会，就一次……”
话音刚落。
一滴眼泪就滚了下来。
他整个人几乎要跪下去，卑微又狼狈。
“我以前以为离了谁我都能活，可事实证明我错了。”
“去研学那一周，我每天都难以入眠。”
“想联系你却又不敢，一想到当时你在跟何靳修在一起，我就喘不过气。”
“我真的错了……”
哽咽又委屈的嗓音落入我耳中。
我冷眼看着他崩溃。
“错了？”我声音平静，突然讥笑一声：
“你错在被我发现了而已。”
要不是我发现他跟异性暧昧不清。
要不是我闹着让他们保持距离。
他从来都不会有边界感意识。
肯定也不会承认苏依的存在。
听到我这么说，他猛地抬头，脸上血色尽失。
呵呵笑了一声。
我继续道：
“哭什么？觉得掉几滴眼泪我就该心软？”
我逼近一步，开口每一个字都淬着寒冰。
“你醉酒和苏依躺一张床上的时候有想过我吗？”
“你和她谈笑风生打情骂俏的时候，记得我是谁吗？”
“我现在看见你这副装深情的样子，只觉得恶心。”
“我们完了，从你精神出轨的那一刻起就完了。你的眼泪，你的后悔，一文不值。你再来找我，只会让我觉得更看不起你。”
他身体顿在原地。
我绕开他僵直的身体，一步未停地走下楼梯。
何靳修正好忙完，到了下面。
伸着头往上看，他声音疑惑。
“我刚刚好像听到你说话了，上面有人？”
我面色不改。
挽着他的手臂，朝着教学楼外面走去。
“嗯，一个陌生人。”
话音落下的一瞬间。
上方传出重物落地的声音。
我没扭头看。
任何人都不可能会是另一个人的唯一。
同理。
我也不只有陆景润一个选择。
当更好的选择摆在面前。
我自然不会犹豫。
毕竟人嘛，总要有大步向前走的能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