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他眉头紧皱：
“郑桑宁，这种玩笑一点也不好笑。”
我坚定地摇头，他脸色瞬间冷了下来：
“就因为我没接到你电话，你就要跟我离婚？”
他不敢相信，语气越发刻薄：
“难道我就不能有一点自己的私人空间，必须二十四小时随时待命吗？”
见我不为所动，他施舍般补充道：
“行，算我错了。我跟你保证，以后绝不会再不接你电话。这样总行了吧？”
他以为我的无理取闹，只是想拿捏他罢了。
毕竟他是家里挣钱的那个人，他笃定我不敢离开他。
我的沉默被他认为是妥协，他得意地挑眉：
“行了，别闹了。满月酒的酒店我刚定好了，地址和菜单我晚点发你，你核对一下看看还缺什么，告诉我，我去买。”
为了女儿人生中第一个重要的仪式，我只能强压住怒火。
现在还不是时候，等到满月酒之后，再和他清算。
6
接下来的几天，陈擎宇表现得异常积极。
这天，我刚回复完他关于酒店布置的信息，闺蜜的对话框就弹了出来：
“桑宁，之前陈擎宇和那个女邻居的照片我没抓到，但我弄到了别的。”
她给我连发了几张照片，都是陈擎宇和另一个女人的亲密照。
女人的脸我很陌生，闺蜜说她是公司新来的职员。
“这些照片都是偷拍，在法律上很难作为直接证据证明陈擎宇出轨。”
“目前最有效的是拿到他们的聊天记录，或者有特殊含义的转账记录也行。”
陈擎宇现在手机寸步不离身，我找不到机会再取到他的手机卡。
满月酒的前一天物业终于发来通知，故障已久的电梯修复了。
业主们在群里欢呼，谢水芸突然发了一条信息：
“特别感谢这段爬楼的日子里有邻居的暖心投喂，比心。”
并且@陈擎宇。
群里瞬间鸦雀无声。
陈擎宇大概还在上班没看到信息，无妨，那就由我来替他回应。
“不客气。我老公一向热心肠，你真是有福了。”
片刻后，谢水芸回了一个委屈落泪的表情：
“你真的误会了…我真的只是单纯想谢谢陈大哥这段时间的照顾而已。如果让你不舒服了，我向你道歉。”
我冷笑一声，回复她：
“好啊，那你道歉吧。”
下一秒，陈擎宇的电话就打了过来：
“郑桑宁！你立刻把群里那两条消息给我撤回来！”
我语气平淡：“我哪句说的不是事实？”
“你别闹了，非得让所有邻居看我们家的笑话吗？”他急得音调都变了：“算我求你，赶紧撤回。我下班就给你带你最爱吃的蛋糕，行不行？”
“哦？看我心情吧。”
挂断电话，我又打开微信，群里很热闹。
“这点小事就吃醋，看来1103家的也是妻管严。”
“人家都道歉了，这事儿就过去吧。”
“就是，何必如此咄咄逼人呢！”
发言的都是和陈擎宇关系好的邻居，自然都站在他那边。
我没有再回复，只是把群屏蔽了。
晚上陈擎宇带回来一盒小蛋糕，小心翼翼地跟我解释：
“就那次…我看你一直不吃那袋蓝莓面包，怕放坏了可惜，下楼时就顺手带给楼下邻居了。”
他语气故作轻松：
“真的就是顺手的事儿，你别多想。”
我坐在沙发上没有动，只是目光平静地看着他：
“哦？可是她说你给她送的是米呢！”
我指着桌上的蛋糕，声音更冷：
“还有，陈擎宇，结婚七年，你忘了我对芒果过敏吗？”
当着他的面，我将那块芒果蛋糕狠狠地砸进了垃圾桶。
7
满月酒当天，我约了造型师上门做好造型，换上一身酒红色礼服。
陈擎宇从昨晚起便一直同我冷战，全程黑着脸，一言不发。
宴席上，他请来我们小区几位相熟的邻居。
我没想到的是，谢水芸竟也淡定跟来。
敬酒时，老张率先举杯：
“小郑啊，前几天在群里你和小谢闹了点不愉快，我今天特意带她来解释清楚。”
说着他招呼谢水芸起身。
谢水芸摇晃着单薄的身躯朝我敬酒：
“上次是我不对，我自罚三杯。”
白酒入喉，下一刻她的脸就泛起红晕。
陈擎宇皱眉：
“别喝了。”
谢水芸恍若未闻，还想抬手去拿酒瓶，被陈擎宇抓住手腕。
“够了，”他猛然转身朝我低吼：“你不要太咄咄逼人了！”
老张一脸不满，其他邻居也在拱火：
“女人要大度，做人家老婆的要有容人之量，跟她计较什么？”
“嫂子，不是我说你，哪个成功的男人不在外面有点情况？这说明你老公有本事！你得学会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开口的都是几个已婚男人，我指着身后的跟拍微笑：
“看来你们的老婆都挺大度的，一会儿我就把视频发给她们品鉴一下。”
他们脸色顿时不好看了，但还是嘴硬：
“人家只是好心帮忙送点吃的，又没有出轨。”
陈擎宇脸色有些慌乱，连忙打圆场：
“行了，都少说两句，这事也是我不对，我跟桑宁还有小谢道个歉，这事就算过去了。”
谢水芸不知道什么时候坐下，手里摆弄着手机不知道给谁发信息。
我刚想去别处敬酒，手机突然震动，我看了一眼谢水芸，她也直直地看着我，一脸挑衅。
原来发信息的是她。
“其实你早就知道我和擎宇在一起了，对不对？
是不是气得要命？
嘻嘻，但他现在爱的人是我哦。
好好珍惜你当陈太太的日子吧！”
紧接着，她又发来一连串她与陈擎宇的聊天截图。
那些露骨的聊天记录和亲昵的称呼，都令人作呕。
我转头将记录截图给闺蜜。
随即嘱咐妈妈先带着女儿回家休息。
宴会接近尾声，台上的大荧幕突然亮起。
画面中，陈擎宇和谢水芸正忘情拥吻，我让人将把声音开到最大，啧啧水声在安静的宴会厅里格外清晰。
陈擎宇愣在当场，谢水芸瞬间涨红了脸，起身就要逃离。
我一把拉住她的手腕，转头看向老张：
“不知道这样，算不算出轨？”
老张整张脸涨得通红，只能借着咳嗽掩饰尴尬。
8
陈擎宇这才反应过来，手忙脚乱地想去关屏幕，又想来拉我解释，急得在原地打转。
视频很快结束，他刚松了口气，屏幕又切换到新的画面。
是他和公司女职员的亲密合照。
谢水芸的脸色霎时变得惨白。她以为自己是陈擎宇的唯一真爱，此刻才惊觉，自己恐怕连小三都算不上。
“老婆，你立刻把屏幕关掉，否则我真要生气了！”
陈擎宇面容扭曲地朝我低吼，仿佛以为他的威胁仍能起效。
我没有看他，只是转头盯着谢水芸：
“听说你刚离婚，正缺个男人是吗？不如把我的老公让给你？”
她手腕吃痛，挣扎着想推开我，却没料到我突然松开了手。
猝不及防之下她一屁股跌进隔壁老张怀里。
老张像被烫到一般，慌忙将她推开，她结结实实地摔了个四仰八叉。
方才还明里暗里偏袒她的几个邻居也憋不住偷笑。
她再也受不了这样的羞辱，猛地趴倒在桌上再也不敢抬头。
其他桌的宾客纷纷投来异样的眼光，陈擎宇只能硬着头皮一桌桌解释：
“那些都是假的！是AI合成的！大家千万别信……”
人群逐渐散去，只剩下谢水芸还趴在桌上一动不动。
我嗤笑一声：
“这位不知道排到小三还是小四的姑娘，醒醒，别装睡了。”
她猛地抬起头，不管不顾地冲向陈擎宇：
“你不是口口声声说，一和你老婆离婚就娶我吗？那照片里的女人又是谁？”
拳头像雨点一般落在陈擎宇脸上身上，他的怒气也被点燃，狠狠一把将她推开：
“我什么时候说过要离婚？你别在我老婆面前胡说八道！”
“陈擎宇……你这个混蛋！”
“戏演够了吗，两位苦命鸳鸯，”我取出早已备好的离婚协议递给陈擎宇：
“我成全你们，签字吧。祝你们早日双宿双飞！”
谢水芸先是一怔，随即掩不住满脸惊喜。
陈擎宇却猛地冲到我面前：
“你又来？我说过别拿离婚开玩笑！”
“我从不开这种玩笑，”我迎上他的目光，语气冰冷：“麻烦你尽快签字。”
说完我再没看他，转身离去。
当晚我就带着我妈和我女儿搬了出去。
陈擎宇随即发来短信：
“老婆，我知道错了，我也不知道我是中了什么邪才会背叛你。
我真的很后悔，离婚我不同意，女儿还那么小，她不能没有爸爸。
我不求你立刻原谅我，只求你再想一想这七年，你真的舍得吗？
协议书我已经撕了，这个家会一直等你，我也会。”
他太了解我了，每一个字都戳在我的痛处。
是啊，七年的感情，我怎会毫不留恋。
可他不知道，我在感情里有洁癖
他脏了，别说七年，就是十七年，我照样能毫不犹豫地扔掉他。
9
时间过去了一个月，陈擎宇依然在每个清晨发来短信。
“早安，今天有雨，出门记得带伞。”
“又是想你，想妞妞的一天！”
“老婆，这个月的工资转你了，照顾好自己。”
…
我从未回复。
这天，小区群里的老张私加我：
“小郑，对不起，我没搞清楚状况就对你说那些话，请你原谅。”
“这样的道歉，我不接受。”
“那你想怎样才肯原谅？”
““那天在场的人，我要你们在群里公开向我道歉。”
老张很久没再回复。
但最终，他们还是忌惮我手里的视频，老老实实在群里发出道歉声明。
声明写得清楚直白，其他邻居一看就能明白状况。
谢水芸自始至终没敢露面，只默默退了群。
我没想到陈擎宇竟还敢跳出来发声：
“是我对不起我老婆，我会让她回心转意！”
我只觉得一阵反胃，连一个字都懒得回。
之前给我发信息的女邻居在消息下面嘲讽：
“有些男人，还是挂在墙上才最老实。”
我决定重返职场。正好母乳也渐渐少了，我妈陪着我给女儿断了奶。
当我出现在公司时，同事们纷纷热情地围上来欢迎我回归。
总监依旧不苟言笑，但我却从他眼中捕捉到一丝欣慰。
待同事们渐渐散去，总监将我叫进办公室：
“听说你和小陈在闹离婚？”
他向来消息灵通，我只能无奈点头。
“当初我就不赞成你在这个关键时刻怀孕，”他不屑撇嘴：“小陈的工作能力远不如你，若不是你力荐，我根本不会用他。”
我深吸一口气，坚定地看向他：“以前是我不够成熟，不知道现在总监是否还愿意给我这个机会？”
“一个月，我要看你的表现。”
接下来的日子，我全力投入工作，幸好，当初所有的客户资料我都留有备份。
正如总监所言，陈擎宇的工作能力确实平庸，即便客户文档中详细记录了各项偏好，他也未能有效维护。
近一半的客户关系松散，甚至濒临流失。
凭借过去积累的良好口碑，我成功挽回了几位重要客户。
而陈擎宇却依旧每天出现在办公区纠缠不休：
“老婆，你回来上班是不是因为想我了？下班后来我办公室怎么样？我们可以玩点刺激的…”
那个曾和陈擎宇纠缠不清的小李，此时猛地抬起头瞪向他。
为了摆脱他的骚扰，我全力投入客户开发，终于在回归第三周成功签下几笔重要订单。
总监当场宣布我升任部门经理，薪资翻了三倍。
陈擎宇傻眼了：“她升经理，那我呢？”
“你？”总监冷笑：“我建议你自己提离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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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凭什么让我走？”陈擎宇急红了眼：“我哪里不如她？”
总监不紧不慢地掰着手指数：
“第一，小郑休产假前就已经是内定的经理人选。要不是她极力推荐，你以为你能坐上这个位置？”
“第二，你升职后业绩如何？好像迄今为止还是零？”
“这些都先不提，”总监将一份报告重重摔在他面前：“最严重的是，有人检举你吃回扣，这些都是证据！”
铁证如山，即便他百般不甘，还是当天就办理了离职。
碍眼的苍蝇终于消失，下班后我主动提出请大家聚餐。
席间，唯独小李没有出现。
“她昨天就提了离职，举报信也是她寄的，”总监低声告诉我：“她托我向你说声对不起。”
三十天离婚冷静期转眼结束，陈擎宇仍坚持不答应离婚。
我只好向法院提起诉讼。
近一个月未见，他早已不复以往的儒雅，胡茬凌乱、衣衫褶皱，显得十分落魄。
我向法官提交了他出轨的完整证据，法官当庭判决准予离婚。
陈擎宇失控地摇头大喊：
“不可能！没有出轨！凭什么判离！”
我冷笑：“两个小三都不算出轨？”
“那只是正常人际交往！”他强词夺理。
“接吻也算人际交往？陈擎宇，你比我想象的还要无耻。”
他自信地挺直腰板，高声反驳：
“我咨询过律师了！你那些视频都是偷拍，根本不能算证据！”
我淡定地调出他出轨的聊天记录，还有转账截图。
他面色瞬间苍白，他知道这些记录都是真实的。
而这些也是我从小李手中得来的。
当天，我便拿到了离婚证。
走出民政局，陈擎宇仍不死心地拦在我面前：
“桑宁，就不能再给我一次机会吗？女儿还那么小，没有爸爸多可怜？再说你上班忙，谁来照顾她？”
“这就不劳你费心了。”
从前我爸常出差，妈妈便独自来我家帮忙照顾外孙女。
如今既然已经离婚，我打算卖掉房子，带着女儿回娘家开始新的生活。
听到我要卖房，陈擎宇倒抽一口冷气：
“你把房子卖了，我住哪里？”
“这房子是我婚前财产，卖与不卖，都是我的自由。你还是想想搬走后住在哪儿吧。”
我转身正要离开，陈擎宇在我身后怒吼：
“郑桑宁，你以为你赢了吗？你知道你为什么怀孕吗？因为我在家里每一个避孕套上都扎了洞！”
我脚步一顿，猛然想起当初曾与他商量先拼事业，推迟要孩子的事。
这些年来我们一直谨慎避孕，却没想到，意外背后竟都是他的算计。
11
那时，他搂着我安慰：
“孩子自己选择了我们，这是缘分。”
而这缘分却是他一手策划的。
我转过身，只见他低着头，全身控制不住地发抖：
“要不是看你家境好，我怎么会娶你？”
“女人就该老老实实在家相夫教子！可你呢？工资比我高，职位还要压我一头！凭什么？我是男人，我是这个家里的顶梁柱！你却让我丢尽了脸面，我只好使些手段…”
他发出一声怪异的笑声：
“嘿嘿，你果然中招了…可你怀孕了还不安分，居然还想跟我争！”
“可那又怎样？你终究还是生下了我的孩子！”
他突然仰头猖狂大笑：
“那是我的种！你这一辈子，都注定是我陈家传宗接代的工具！”
我平静地看着他发完疯，淡定开口：
“她将来若知道自己有这样的父亲，只会感到悲哀。”
说完我再也不理会他转身离开。
自此后我再也没跟他联系过。
转眼又到毕业季，公司迎来一批新员工，部门也分来一位年轻人。
总监特意嘱咐我多带带他，话里话外暗示他背景不凡。
“季向风，是吧？”我低头翻看他的简历，抬眼时却发现他正目不转睛地望着我。
他扬起嘴角：“是的，桑宁姐，以后我就是你的人了！”
我对他的初步印象还不错，嘴甜，简历亮眼。
再加上总监特意打过招呼，我对他便多加照顾。
他是个E人，没几天就和整个部门打成一片。
这天，闺蜜来公司楼下找我。
“桑宁，今天七夕，晚上出去庆祝一下？”
正值暑假，我爸妈带着女儿外出旅游，我一个人正无聊便爽快答应。
没想到季向风不知从哪儿冒了出来：
“带我一个呗，桑宁！”
我被他吓了一跳，瞪他：“叫姐！”
他笑得一脸坦然：
“就当是庆祝我顺利通过实习期，不知有没有这个荣幸请两位吃个饭？”
我还没同意，闺蜜已经在一旁疯狂点头。
少数服从多数，我也只能笑着答应。
我们选了一家颇有格调的餐厅。
饭后，我刚要起身结账，却被季向风轻轻按住：
“桑宁，说好今天我请客，你可别抢。”
与他分开后，闺蜜对着我挤眉弄眼笑得一脸暧昧：“年下不叫姐，心思很野嘛！”
“别瞎开玩笑，他还是个孩子！”
“不就差三岁嘛，女大三抱金砖，正合适呢。”
我懒得和她争辩，季如风从未表露过什么心意，她这离谱的想法迟早得被打脸。
没想到，最后被打脸的竟是我自己。
隔日，我的办公桌上多了一束红玫瑰。
正疑惑之时，手机收到季如风的消息：
“郑桑宁，从今天开始，我要正式追求你。”
12
我指尖一颤，手机险些滑落。
定了定神，我才低头回复：
“不好意思，我已经有女儿了。”
他的消息立刻噼里啪啦地涌了进来：
“我知道，我正在学怎么照顾小朋友。”
“我已经会冲奶粉、做辅食，还买了好多绘本，可以天天给她讲故事。”
“对了，我做饭也很好吃！”
“桑宁，请给我一个机会，好吗？”
他的诚恳几乎要溢出屏幕，可我还没准备好开始新的感情。
我如实向他解释，他却格外体贴：
“没关系，我们可以慢慢来。我会一直等你愿意接受的那一天。”
他就这样坚定地走进了我的生活。
少年的热情难以抗拒，在他温柔蚕食下我宣告投降。
女儿满周岁后，我终于点头答应和他在一起。
“真的…吗？”他兴奋地涨红了脸，紧紧握住我的手。
他手指微微发抖，双眼发亮地盯着我。
我轻轻靠在他怀里，听见他心跳地很快。
耳边传来他的低喃：
“我爱你，桑宁…”
我们的感情稳步发展，三个月后我带他回去见了父母。
他强压着紧张，表现得体贴又可靠，顺利通过我爸妈那关。
饭后，我爸妈围着他越看越满意，赶我下楼扔垃圾。
却没想到，在楼下撞见陈擎宇。
他胡子拉碴地靠在墙边抽烟，一见我出现，急忙掐灭烟头冲了过来：
“我等你很久了！”
他掏出手机，急切地向我展示他与谢水芸分手的聊天记录。
“她又和小区另一个男人搞在一起了，还被对方老婆当众打了一顿！”
说起这些，他脸上竟带着几分幸灾乐祸。
“所以呢？”
陈擎宇一愣：
“所以…当初也是她先勾引我的！”
我冷冷地看着他，一言不发。
他被我看得逐渐心虚，脸色也垮了下来。
沉默许久他才开口：
“听说，你带了男人回家？”
“与你无关。”
我转身就要离开，却被他一把拦住。
“听说是个小鲜肉？比你还小几岁？”他嗤笑一声，语气满是嘲讽：
“人家就是玩玩而已，你别上头了，到时候被骗财骗色！”
我冷眼反问他：“当初骗我的人，不正是你吗？”
他脸色低沉，目光闪过一丝阴厉。
我下意识后退两步，却撞进一个温暖的怀抱：
“只要宁宁愿意，我随时可以和她去领证。”
陈擎宇面容扭曲，嘴巴像淬了毒：
“不过就是我玩腻了的女人，你倒当成个宝。”
我脸色一白，季如风却将我的手握得更紧。
他眼神锐利如刀，语气却沉稳坚定：
“她遇见你，是劫难。而我能够遇见她，是我一生最大的幸运。”
他紧紧将我护在怀中带回了家，直到走进家门，我还有些恍惚。
爸妈交换了一个似笑非笑的眼神，让我顿时脸颊发热。
就在这时，季如风掏出钻戒在我面前跪下：
“宁宁，嫁给我。”
我眼含热泪，用力地点头答应。
–
蜜月旅行回来，季如风带着我和女儿去了一家挺有名的餐厅。
女儿快一岁半了，他特意交待后厨做了一份少盐的鸡蛋羹，正小心地一勺一勺喂她。
我坐在对面乐得清闲，却忽然感到一道目光紧盯着我们。
下意识转头望去，竟发现隔壁装修的外墙上，一个熟悉的身影吊在安全绳上。
是陈擎宇。
他穿着一身沾满灰尘的工装，正失神地望着我们。
直到被工头呵斥打断：
“发什么呆！能干干，不能干滚！”
他猛地回过神，慌忙继续干活。
我平静地收回目光，将面前切好的牛排递到季如风嘴边。
他笑着吃下，手上喂女儿的动作依旧温柔。
于是就形成了一个循环：我喂他，他喂女儿。
后来，女儿改了姓，随我姓郑，取名“郑季安”。
寓意：四季平安，一生顺遂。
惟愿我们往后所有心愿，皆得圆满。
（全文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