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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茵月是被许魏洲的低声呵斥声吵醒的,
他怒吼着让医生无论如何也要救醒林茵月,
若不是前有贺嫣然发生的那么多事,她几乎都要以为许魏洲心中是有她的。
床边一直守着他的许魏洲看她睁眼,脸上多了一分喜色,亲手为她端来一杯温热的茶水,
神色带着隐隐的心痛。
“茵月,你怎么这么想不开非要跳楼?医生说你现在身体虚弱,需要修养。”
林茵月浑身像是散了架一样,骨头缝都在钻心的疼,
闻言连反驳的力气都没有了,只是淡淡的应了声就翻过身不再看他,
看着林茵月的背影,许魏洲心里总觉得莫名的不踏实,
破天荒的安慰着林茵月,软下语气说道:
“你好好休息,你不是一直想去滑雪吗,过两天我一定带你去。”
林茵月讽刺的勾了勾唇角,
不用了,以后都不用了,
因为今天,就是流星雨出现的日子。
许魏洲的视线久久的落在林茵月身后,还以为她是心中有气,
最终只是叹了口气,轻轻拢了拢林茵月的长发,
许魏洲离开后,林茵月拖着酸疼的身体打车离开,艰难的爬上了天文台。
新闻上说,这次的流星雨会出现在天文台处。
一路上,林茵月想到许魏洲如何月月攒下银两买下整座山,又如何擦着汗水亲手种下一株株垂丝海棠。
又是如何一次次拥着她深情允诺,“茵月,不论我们身处何地,我最爱的人只有你一个。”
可后来,贺嫣然忽然出现在了他生命中,不过一年半载,许魏洲的心就彻底游移,
逼迫罚跪,拿掉孩子,夺走小娘遗物,让她带满身伤痕的磕头祈福,桩桩件件磨灭了林茵月心中所有的爱意。
直到现在,她一无所有。
所以当流星的微光影射在林茵月脸上时,她心中没有不舍,唯有轻松。
她不再犹豫,闭上眼睛许下了回家的愿望。
当浑身被刺眼的光柱所包围,周围的景象也一寸寸变得模糊,缥缈。
再醒来时,林茵月看着熟悉的闺房喜极而泣,
她终于,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