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殿内一片死寂。
苏婉清最先反应过来，她指着我尖叫：“你胡说！什么都指挥使！你就是个疯子！”
“来人！把这疯子拿下！”
她哭着看向萧玄策：“陛下！您看她！她疯了！她找人来演戏骗您！”
萧玄策也回过神，他顾不上手臂的伤，死死盯着我，又看向那个跪地的将军。
“赵毅！你看清楚跪的是谁！朕才是皇帝！”
赵毅将军没有起身，头也没抬。
“末将只认虎符，不认人。”
萧玄策笑了，笑得癫狂：“虎符？禁军虎符一直在朕的御书房，你……”
他的话戛然而止。
因为我从怀里拿出了一块玄铁令牌，令牌上刻着一只咆哮的猛虎。
我将令牌扔在地上，发出一声脆响。
“你看清楚，这是什么。”
萧玄策的瞳孔猛地收缩，他一步步走过来，像是要确认。
“不可能，这不可能！”
他喃喃自语：“先帝的暗卫虎符怎么会在你手里……”
“天堂有路你不走。”
我捡起地上的令牌，擦掉上面的灰尘。
“地狱无门，你偏要闯！”
“行啊，”我走到他面前，用令牌拍了拍他的脸：“萧玄策，那就看看我们谁的命更硬！”
萧玄策像是被抽走了所有力气，跌坐在地上。
他终于明白了。
为什么三年前我刺伤贵妃，犯下大错，先帝留下的辅政大臣们却力保我不死，只是被废黜打入冷宫。
为什么冷宫守卫森严，我却能安然无恙活到现在。
为什么今日太后寿宴，我一个罪妃能轻易出现在这里。
“是你。”他抬头看我，眼里全是血丝：“一直都是你！”
“先帝留下的暗卫之首，执掌天枢阁的暗卫都指挥使……是你！”
我没有回答他。
我走到苏婉清面前，她吓得连连后退，直到抵在墙角，退无可退。
“你……你想干什么？”
她声音颤抖，再也没有了刚才的嚣张。
“我是贵妃！你不能动我！”
我笑了。
“贵妃？”
我回头看向萧玄策。
“陛下，你觉得呢？”
萧玄策像是没听到，只是失神地看着我。
就在这时，一直沉默的燕王萧北辰从殿外走了进来。
他身后跟着几位辅政大臣。
他看都没看萧玄策，径直走到我面前，声音里带着一丝心疼。
“谁准你一个人来这里的。”
他看着我手上的伤，眼眶发红：“谁伤的你！”
他的目光越过我，落在萧玄策身上。
“是你！”
萧北辰捡起地上一块碎片：“你伤了她？”
萧玄策这才如梦初醒，他看见萧北辰护着我，顾不上自己的处境，大骂：“皇叔！你和她是什么关系！”
他毫无危机感。
“哦！朕知道了。”
萧玄策冷笑一声：“怪不得她敢这么嚣张，是因为你吧？”
“你就是她找的新靠山，”他擦掉嘴角的血迹：“那你肯定不知道她的过去吧。”
“朕告诉你，她从小就是先帝养的一条狗！被朕关在黑屋子里，只能靠吃虫子活命的时候，那叫一个恶心！”
萧玄策越说越起劲：“还有啊，朕让她做什么她就得做什么，让她跪着，她绝不敢站着，啧～”
不等他说完。
萧北辰突然发狠，一脚踹在萧玄策胸口。
萧玄策惨叫一声，撞在桌角。
我听着他的惨叫，看着向来温文尔雅的燕王，此刻眼神冰冷。
“嘴巴不会说话，那就别要了。”
恰好这时。
赵毅将军的禁军已经控制了整个寝宫，将这里围得水泄不通。
苏婉清看见大臣们都来了，以为救星到了，大喊。
“王爷！各位大人！快抓住他们！”
“就是这两个疯子，刺伤了陛下！”
她直接下令：“谁要是给本宫废了他们，本宫重重有赏！”
萧玄策看大臣们来了，也一改狼狈，变得得意。
“就算你是暗卫都指挥使又怎么样，”他笑了：“就算你得了皇叔的青睐又怎么样！”
“朕告诉你，这里是大萧的天下！朕才是皇帝！”
他冷眼看向我。
“暮雪，你要是不想我这位皇叔变得跟你的猫一样，朕告诉你，你现在就过来给朕磕头认错！告诉所有人，到底谁才是你的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