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5 章
林雨桐扶着我走进电梯，她胸膛起伏得有些明显。
手臂却稳稳托住我没有一丝晃动。
“我自己来吧吧，我能走。”
我轻声说，心里觉得这样实在不妥。
“不行。”
她拒绝得干脆，目光盯着电梯下行跳动的数字。
“你脚踝肿得很高，绝对不能受力。”
电梯里只有我们两个人，空间突然变得狭小。
安静得能听到彼此的呼吸声交错在一起。
我这才意识到我们的姿势有多尴尬。
鼻尖全是她身上淡淡的洗发水香气。
还混着一丝因为奔跑而来的汗水味道，很清爽。
“你怎么找到我家的？”
我问，试图让气氛不那么凝滞。
她沉默了几秒。
电梯门开了，她扶着我大步走出去。
傍晚的风吹过来有点凉，我瑟缩了一下。
“上次送你到小区门口，记了楼栋号。”
她声音平静，说得轻描淡写。
却让我心头微微一颤，泛起异样涟漪。
只是送到小区门口而已，她居然就记住了具体位置。
“那怎么知道我住哪一户？”
我追问，心里有种说不清的预感在蔓延。
她脚步顿了一下，目光看向前方。
然后继续朝小区门口走去，没有停顿。
“猜的。”这个答案明显是在敷衍我。
我没有再问，知道问不出真话。
只是看着她侧脸柔和的线条，下颌角清晰。
忽然觉得这个女孩比我想象中更执着，也更危险。
她叫的网约车已经到了，停在路边。
司机帮忙开了后座门，好奇地看了我们一眼。
林雨桐小心翼翼将我扶进去进去，动作轻柔。
自己跟着坐进来，紧紧挨着我。
“师傅，去最近的医院急诊，麻烦快点。”
她对司机说完，转头又查看我的脚踝。
眉头紧紧皱了起来，形成一个川字。
“比刚才肿得更厉害了。”
她伸手似乎想碰，指尖悬在半空又缩了回去。
“很疼吗？”
她问，深褐色的眼睛里盛满了毫不掩饰的担忧。
我点点头，其实脚踝已经疼得有些麻木。
但那种被背叛的痛，此刻竟被这灼热的关心短暂覆盖。
车子启动，窗外景物向后飞掠。
我靠在椅背上，终于忍不住问出盘旋已久的问题。
“你怎么没在学校？今天不是周三。”
林雨桐身体僵了一下，目光飘向窗外。
“逃课了。”她说得直接，没有找借口。
“为什么？”
我追问，心里其实已经有了答案。
她转过头，深深看了我一眼。
那眼神复杂得像化不开的浓雾。
“看到你发的取消通知，还有……”
她顿了顿，声音低了下去。
“看到你删了朋友圈里所有和她相关的内容。”
“我担心你出事，打电话关机。”
“所以就来了。”
她说得平静，我却听出了背后的汹涌。
仅仅因为一条通知和删掉的朋友圈。
她就从学校逃课赶来。
这种超出师生界限的关切让我心慌。
“你不该这样，林雨桐。”
我别开脸，看向窗外流动的街景。
“我是你的老师，而且我有女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