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口站岗的小战士目不斜视,但脸红得跟猴屁股似的,声音都在抖。
刚才办公室里隐隐约约传出的动静,只要不是聋子,谁没听见?
那桌子咯吱咯吱的响声,简直还让人心跳加速。
蔺妙妙脸皮薄,耳根一红,嗔怪地瞪了周淮安一眼。
周淮安却面不改色,冷冷地扫了小战士一眼:“看什么看?站好你的岗。”
小战士立刻挺胸抬头:“是。”
两人一路往家属院走。
正是午休时间,路上的军嫂和战士不少。
看到这一幕,大家的神色各异。
男人们那是羡慕。
周团长这媳妇,长得是真带劲,那腰,那腿,啧啧。
女人们则是嫉妒。
大白天的去团部送饭,还能在办公室待那么久,真是狐媚子。
刚走到家属院门口,就看见赵桂芬正拉着那位德高望重的政委爱人张大娘,在那唾沫横飞。
林雪站在一旁,低着头,一副受了天大委屈的模样。
“张大娘,您是不知道啊,那周家媳妇太欺负人了,不仅拿钱砸我的脸,还在团部勾着周团长不干正事。这大中午的,影响多不好啊,咱们部队可是讲纪律的地方。”
赵桂芬嗓门大,恨不得让全院都知道蔺妙妙是个祸水。
林雪适时地抽泣一声:“桂芬姐,别说了,蔺妙妙同志可能只是太想念周大哥了,毕竟新婚燕尔,不懂规矩也是有的……”
这话说的,明着是劝,暗里全是刀子。
不懂规矩?
这是在骂蔺妙妙没教养,拖周淮安后腿呢。
张大娘眉头紧锁,正要开口,一道清冷低沉的男声突然插了进来。
“不懂什么规矩?”
周淮安迈着长腿走过来,高大的身影瞬间笼罩住了那三个长舌妇。
他眼神锐利,看向赵桂芬和林雪,“在背后议论上级家属,编排军官作风,这就是你们懂的规矩?”
赵桂芬吓得一哆嗦,手里的瓜子撒了一地:“周,周团长。”
林雪更是脸色煞白,抬头看向周淮安,眼底满是不可置信。
他竟然听到了?
而且还要当众维护那个女人?
“周大哥,我们不是那个意思。”林雪急切地解释。
“那是哪个意思?”
蔺妙妙从周淮安身后探出头来。
伸手稍微整理了一下有些凌乱的头发,嘴角勾起一抹恰到好处的微笑,眼神却清澈无辜得很:
“林同志,我去给我丈夫送饭,顺便帮他整理一下内务,怎么就成不懂规矩了?难道部队规定,妻子不能关心丈夫?”
说着就顿了顿,目光落在赵桂芬身上,语气变得惊讶:
“还有赵嫂子,上午我借您缝纫机,为了感谢您,特意给了折旧费。怎么到了您嘴里,就变成我拿钱砸人了?要是您觉得那是侮辱……”
蔺妙妙伸出手,掌心向上,笑眯眯地道:
“那麻烦您把那十块钱还给我吧。正好我打算给周淮安买双新皮鞋。”
一听要还钱,赵桂芬立刻捂紧了口袋,脸色青一阵白一阵:“送出手的钱哪有往回要的道理,我,我就是随口一说。”
“随口一说就能污蔑军人家属?”周淮安声音骤冷,周身散发出的压迫感让人窒息,
“赵桂芬,看来二营长的思想教育工作没做到位。今晚让他来团部,我亲自给他补补课。”
赵桂芬腿一软,差点跪下。
让活阎王补课?
那她家男人还能活着回来吗?
“别,周团长,我错了,是我嘴贱,是我胡说八道。”赵桂芬吓得连连扇自己嘴巴。
周淮安没理她,转头看向一直没说话的张大娘,微微颔首:
“张姨,蔺妙妙刚来,脸皮薄。有些人心术不正,您别被当枪使了。”
张大娘也是个人精,
看了看周淮安手里还拎着,那缝纫机做工极好的衬衫,又看了看这一对璧人,
哪里还不明白是怎么回事。
她瞪了赵桂芬和林雪一眼,和蔼地拉过蔺妙妙的手:
“好孩子,别跟她们一般见识。咱们军嫂不仅要贤惠,更要硬气,以后谁敢欺负你,跟大娘说。”
蔺妙妙甜甜一笑:“谢谢大娘。”
林雪站在原地,看着这一幕,指甲深深地掐进了肉里。
不仅没抹黑蔺妙妙,反而让周淮安更加厌恶自己,
甚至连政委夫人都站在了蔺妙妙那边。
周淮安揽着蔺妙妙的肩膀,目不斜视地从她们身边走过。
擦肩而过时,蔺妙妙微微侧头,用只有林雪能听到的声音,轻飘飘地说了一句:
“林同志,省省吧。这墙脚是钢筋水泥做的,你挖不倒。”
夜色如墨,大院里亮起了点点灯火。
吃过晚饭,周淮安又去了一趟连队查哨,回来时已经快十点了。
推开门,屋内静悄悄的。
只有卧室还亮着一盏昏黄的台灯。
周淮安放轻脚步走进去,只见蔺妙妙正趴在床上看书。
穿着那件香槟色的吊带睡裙,两条白皙的小腿翘在半空中,一晃一晃的,像是在勾引人的魂儿。
听到动静,蔺妙妙回过头,狐狸眼微微一弯:“回来了?水给你烧好了,去洗澡。”
周淮安喉结滚了滚,目光在她那摇曳的小腿上停留了两秒,哑声道:“嗯。”
转身去了卫生间。
十几分钟后。
水声停歇。
卫生间的门打开,周淮安走了出来。
他浑身上下只穿了一条。
蔺妙妙亲手做的那条“平角裤”。
蔺妙妙原本只是想逗逗他,但当她真正看到眼前这一幕时,手里的书“啪嗒”一声掉在了脸上。
这也……太犯规了。
那条黑色的平角裤,布料虽然是的确良的,但因为蔺妙妙特意做了立体剪裁,
完美地贴合了他每一寸肌肉线条。
紧。
真的很紧。
尤其是前面那个特殊的设计
甚至比不穿还要让人血脉偾张。
那是纯粹的力量与野性的展示,带着一股子让人腿软的压迫感。
宽肩,窄腰,长腿。
加上那条极具视觉冲击力的黑色短裤。
蔺妙妙咽了咽口水,只觉得鼻腔一热,差点没出息地流鼻血。
周淮安站在床边,脸色有些不自在,甚至透着一丝暗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