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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琮僵在半空中的手伸了回去，他愣了片刻。
发出冷笑，慵懒的握着手里的茶杯。
“你在胡说什么？一个文弱书生怎么可能有这样的本事？敢带兵……”
可是说着说着，他就感觉不对劲了，笑容僵在脸上。
而后像反应过来什么一样，猝不及防的扭头看向我。
“莺儿，你告诉孤，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他喉结滚动，声音都染上一丝沙哑。
“这是巧合，对不对？”
旁边的太监急得火烧眉毛，“殿下……”
“滚出去！”
李琮看都没看太监一眼，大发雷霆，眼睛却始终死死的盯着我。
我冷冷看着他，缓缓站起身来。
没有惊慌，也没有反驳。
“四殿下果然和从前一样聪明。”
李琮很聪明，不然也不会策划这一切，铲除掉所有政敌，走到现在的位置。
所以他肯定猜到了。
沈晏秋根本就不是什么单纯的文弱书生。
他手上有茧子，从一开始就是习武之人。
只是今年恰巧考上了金科状元。
又或许他比我想的还要聪明。
猜到了更多。
猜到，沈晏秋成了金科状元，不是巧合。
我在茶馆偶遇李琮，也并非巧合。
更甚至猜到了——
沈晏秋根本就不是什么金科状元，文弱书生。
我轻笑一声，一步步朝着李琮靠近。
“四殿下聪慧过人，难道就没有发现我的相公跟你眉眼之间有几分相似吗？”
“他从一开始就是你的亲兄弟，也同样都是咱们陛下的亲骨肉。”
老皇帝当初在外风流的时候，把沈家小姐当成了先皇后的替身。
和沈家小姐一夜风流之后，就有了沈晏秋。
我知道他是皇帝的儿子。
也知道老皇帝经常会隔三差五的给他送密信。
暗中培养他。
可现在唯独不能认他。
因为朝廷动荡，但凡发现，谁是皇帝的子嗣都会被李琮给杀光。
所以老皇帝便和朝中重臣商量了这么一场戏码，让沈晏秋以金科状元的身份进京。
听到这话的他脸色惨白，整个人踉跄着瘫坐下来。
他露出一抹凄凉的，自嘲的笑。
“孤早该猜到的，姑找了你整整三年都没有消息，可就是那一次，你那么巧合的出现在我面前，孤早该察觉到不对劲。”
他这样说着。
可那双眼睛却如同鹰隼般，死死的盯着我。
“莺儿，为何就连你也背叛孤？”
“你难道忘了吗？当初明明是你说的，你只想看着孤坐上龙椅……”
我静静的看着他，“那是我错了。”
是我看错了人，是我以为他有一颗仁善之心。
却从未想到藏在他胸腔之下的，是一个丧心病狂的灵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