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腹部的剧痛如钢刀剐心。
我蜷缩在炕沿，指甲深深抠进青砖缝里，疼得几乎喘不过气。
沈牧野见我疼得浑身抽搐，眼底掠过一丝算计，嘴上却装出焦急模样：“安雪你忍忍，我这就去喊接生婆！”
他说着，抓起外衣就往外冲。
我死死盯着那扇被撞开的门。
上辈子，我就是这样疼到意识模糊，被他和接生婆联手瞒天过海，换走了我的女儿。
恨意像烈火，烧得我五脏六腑都发疼。
我咬着牙，撑着墙一点点站起来，小腹坠痛得像是要被撕裂，每走一步，都像是踩在刀尖上。
我不能死，不能让我的孩子再落进那对狗男女手里。
我扶着墙根，一步一挪地挪出院子，刺骨的寒风灌进领口，冻得我牙齿打颤。
我凭着上辈子的记忆，踉踉跄跄往村里走。
村里的狗被脚步声惊动，此起彼伏地狂吠起来，汪汪的叫声撕破了夜的宁静。
就在这时，沈牧野终于带着接生婆匆匆赶来。
看见我惨白着脸站在路边，他脸色骤变，快步上前假意搀扶。
“安雪，你怎么跑出来了。”
接生婆也凑过来，伸手摸了摸我的小腹，眉头立刻皱起来，声音响亮得能让周围看热闹的村民都听见。
“不对劲啊！这胎气稳得很，离足月还早着呢！“
“怎么会疼成这样？这根本不是要生的迹象！”
这话刚落，林明月挤进人群，她脸色苍白，眼眶通红，小声的跟周围人嘟囔。
“这孩子恐怕不是牧野的，莫不是她怕到了时候生不下来，故意喝药，想要早产的吧？”
她声音尖利，字字句句都往我身上泼脏水，周围的议论声瞬间大了起来。
我气得浑身发抖，可却疼的无力反驳。
之前跟我一起送饭的婶子就站了出来，抱着胳膊冷笑一声，
“有些人啊，男人死了三年，都怀了孕，还在这里说别人坏话。”
这话一出，全场哗然。
林明月的脸唰地白了，沈牧野也慌了神，厉声呵斥：“你胡说什么！”
“我胡说，懒得跟你掰扯，傻站着干嘛呢？快去找车把你媳妇送进医院呀！”
沈牧野僵持着，想要拖延时间。
就在场面乱成一团的时候，村口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母亲拄着木棍，风尘仆仆地跑过来。
一把抱住我，红着眼眶喊道：“我的儿，你受苦了。”
“妈来了，妈来了。”
混远处忽然传来一阵整齐的汽车引擎声，车灯刺破夜色，几辆军车浩浩荡荡地开到村口停下。
车门打开，几个穿着白大褂的军医快步走来，把我放到担架上。
为首的老人轻声安抚这我。
怒视着沈牧野和林明月。
我一眼看到那个为首老人胸口佩戴着的功勋章。
我知道我有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