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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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景行难以置信地看着我，又看向沈亦诚。
“你，你们……”
沈亦诚下车，自然地接过我的包，为我拉开车门。
“周医生还有事？”他挑眉，“我和我太太赶时间。”
周景行冲上来拉住我，“染染，你疯了吗？你为了气我，和你的死对头结婚？”
我甩开他的手，“我不是为了气你，我是为了我自己。”
沈亦诚搂住我的肩，对周景行笑道：“周医生，注意你的行为，骚扰他人妻子是违法的。”
周景行死死盯着我们，眼中满是血丝。
“染染，你会后悔的！”
车子启动，驶离律所。
我从后视镜看到周景行还站在原地，身影越来越小。
“心疼了？”沈亦诚漫不经心地问。
“没有。”我收回视线，“只是觉得可笑。”
“可笑什么？”
“可笑我浪费了八年时间，追逐一个永远把我放在最后一位的人身上。”
沈亦诚轻笑，“那现在感觉如何？”
我想了想，“解脱了。”
晚上，沈亦诚带我参加商业酒会。
作为新晋夫妻，我们自然成为全场焦点。
“沈总和宋总这是什么情况？上周不是还在竞标会上吵得不可开交吗？”
“商业联姻吧，强强联合。”
议论声中，沈亦诚始终牵着我的手，表现得体贴入微。
我配合着他演戏，脸上挂着得体的微笑。
直到柳依依的父亲出现。
“织染啊，听说你和景行分手了？”他语气惋惜，“多可惜啊，你们在一起这么多年。”
我保持微笑，“人总是会变的，柳教授。”
“是因为依依吗？”他压低声音，“那孩子就是太依赖景行了，我代她向你道歉。”
“不必了。”我语气冷淡，“我和周景行之间的问题，与旁人无关。”
柳教授叹了口气，“其实景行一直把依依当妹妹，你误会他们了。”
沈亦诚突然插话，“柳教授，我太太已经和我结婚了，过去的事就让它过去吧。”
柳教授愣了一下，随即笑道：“是是是，是我多嘴了。”
他离开后，沈亦诚凑近我耳边，“这老头，分明是来替自己女儿试探的。”
我抿了一口香槟，“我知道。”
酒会进行到一半，周景行竟然来了。
他径直走向我们，目光落在我和沈亦诚交握的手上。
“染染，我们谈谈。”
“我们之间没什么好谈的。”
他深吸一口气，“就十分钟，单独谈谈。”
沈亦诚松开我的手，“我去那边等你。”
他离开后，周景行急切地说：“染染，我知道错了，我真的知道错了。”
“我和依依说清楚了，以后会保持距离。”
“我们重新开始，好吗？”
我看着他，忽然觉得很可笑。
“周景行，我们已经结婚了。”
“可以离婚啊！”他抓住我的手腕，“我不在乎，染染，我爱你。”
我甩开他的手，“我在乎。”
“你为什么就是不肯原谅我？”他声音带着痛苦，“就因为我救人？”
“不，是因为你从不懂得珍惜我。”
我懒得争辩。
“九十九次，周景行，但凡有一次你选择了我，我们都不会是今天这个结局。”
他愣在原地，无言以对。
我转身离开，走向等在不远处的沈亦诚。
他递给我一杯果汁，“解决了？”
“算是。”
“看你这样子，是真放下了？”
我看向他，“你说呢？”
他轻笑，“那我就放心了，我可不想我的合作伙伴整天为前男友伤神。”
酒会结束，沈亦诚送我回酒店。
下车前，他突然问：“要不要搬来我那里？”
我愣住。
“别误会，只是做戏做全套。”他解释道，“既然我们已经结婚了，分居难免引人怀疑。”
我想了想，确实如此。
“好，我明天搬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