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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第十六章:易中海的试探 重回小厨房的第一天,何雨柱起了个大早。天还没亮透,他就已经在炉前忙碌了。新煤烧得旺,火光照亮了他年轻却坚毅的脸。他特意多做了些早饭——白面掺棒子面烙的饼,炒了一盘白菜丝,还煮了粥。 雨水被香味唤醒,揉着眼睛坐起来:“哥,今天怎么这么早?” “今天回小厨房,得早点去准备。”何雨柱把饼递给她,“快吃,吃完哥送你去三大爷家。” 雨水乖乖吃饭。吃完饭,何雨柱给她穿上新棉袄——那是一大妈做的,碎花布面,棉花絮得厚实,穿在身上暖烘烘的。又给她背上新买的小书包,里面装着三大爷送的旧课本和新买的文具。 “走吧,送你去三大爷家。” 两人走出屋子。院子里,阎埠贵已经在扫雪了。看见他们,推了推眼镜:“柱子,这么早?” “三大爷,麻烦您今天照看雨水。” “客气啥。”阎埠贵说,“雨水乖,我爱带她。对了,柱子,厂里那事…听说你回小厨房了?” 消息传得真快。何雨柱点头:“暂时回去,调查还没完。” “小心点。”阎埠贵压低声音,“张胖子那人,记仇。” “我知道。” 送完雨水,何雨柱往轧钢厂走。冬天的早晨冷得刺骨,呼出的气在眼前凝成白雾。路上行人不多,都是赶着上班的工人,穿着蓝色工装,脚步匆匆。 到了轧钢厂食堂,后厨已经忙碌起来。看见何雨柱进来,大家都愣了愣,眼神复杂。小王躲得远远的,不敢看他。王师傅走过来,拍拍他的肩:“柱子,回来了就好。” “谢谢王师傅。” 小厨房已经几天没人用了,灶台上落了薄薄一层灰。何雨柱挽起袖子,开始收拾。擦灶台,洗锅碗,整理调料…他做得很仔细,一丝不苟。 收拾完,他开始准备今天的菜单。今天没什么特别招待,就是日常的小灶。他决定做两个菜一个汤:红烧豆腐,炒青菜,西红柿鸡蛋汤。简单,但要做出水平。 正忙着,张副主任进来了。 “何雨柱,厂长让你回小厨房了?”张副主任语气冷淡。 “是。” “行,那你就好好干。”张副主任背着手,在小厨房里转了一圈,“不过何雨柱,我提醒你,调查还没结束。你要是再出问题,谁也保不了你。” “我知道。”何雨柱平静地说。 张副主任盯着他看了几秒,转身走了。何雨柱看着他的背影,心里明白,这事没完。 中午,厂领导来吃饭。杨厂长看见何雨柱,点点头:“小何,回来了?” “是,厂长。” “好好干。”杨厂长说,“下周三有重要招待,兄弟单位的领导来交流,你提前准备。” “明白。” 吃完饭,杨厂长把何雨柱叫到一边:“小何,调查组那边,我催了催。他们说这周内会有结论。你耐心等等。” “谢谢厂长。” “不过小何,有句话我得提醒你。”杨厂长压低声音,“张副主任那边,你得缓和缓和。都是同志,别把关系搞得太僵。” “厂长,我没想跟他搞僵。”何雨柱说,“是他一直在找我麻烦。” “我知道。”杨厂长叹口气,“但他是老同志,你要尊重。这样,我找个机会,你们坐下来谈谈,把话说开。” “我听厂长的。” 回到小厨房,何雨柱继续忙活。心里却在想杨厂长的话——缓和关系?谈何容易。张副主任这种人,除非你服软,否则不会罢休。 但他不能服软。服软就意味着认输,意味着以后在食堂抬不起头。 得想别的办法。 下午,何雨柱去大厨房帮忙。今天的大锅菜是白菜炖粉条,他帮忙切菜。刀在他手中翻飞,白菜切得厚薄均匀,粉条剪得长短一致。 旁边一个老帮工看了,感叹:“柱子,你这手艺,真没得说。张胖子就是嫉妒你。” “刘师傅,您知道张副主任为什么针对我吗?”何雨柱趁机打听。 老刘看了看四周,压低声音:“他侄子,张小明,一直在食堂打杂,想进小厨房。你来了,占了位置,他当然不高兴。” “他侄子手艺怎么样?” “一般。”老刘摇头,“切菜都切不好,别说炒菜了。张胖子想把他弄进小厨房,刘主任一直没同意。你来了,刘主任正好有理由拒绝。” 原来如此。何雨柱明白了。这是利益冲突,不是私人恩怨。 “那刘主任为什么不同意?” “刘主任跟张胖子不对付。”老刘说,“食堂两个副主任,刘胖子管后勤,张胖子管人事,一直明争暗斗。你来了,刘胖子有了得力干将,张胖子当然不爽。” 原来还有这层关系。何雨柱心想,自己不知不觉卷入了食堂的权力斗争。 “刘师傅,谢谢您告诉我这些。” “客气啥。”老刘说,“柱子,我看你是个实在人,提醒你一句。食堂这地方,水深着呢。你年轻,有手艺,但也得懂人情世故。” “我明白。” 下班时间到了。何雨柱收拾好东西,准备回家。走到厂门口,看见易中海推着自行车出来。 “柱子。”易中海叫住他。 “一大爷。” “一起走吧。”易中海说,“我正好有事跟你说。” 两人并肩走在回家的路上。冬天的傍晚,天色暗得早,路灯已经亮了,在积雪上投下昏黄的光。 “柱子,厂里的事我听说了。”易中海开口,“张胖子为难你?” “一点小麻烦。” “不是小麻烦。”易中海摇头,“张胖子那人,我了解。心眼小,记仇。你得罪了他,他不会轻易放过你。” 何雨柱没说话。 “柱子,我跟你说的那事,你再考虑考虑。”易中海说,“认了干亲,我就是你干爹。有我在,张胖子不敢这么明目张胆地为难你。” 又来了。何雨柱心里叹了口气。 “一大爷,我知道您是为我好。”他说,“但我想靠自己。” “靠自己?”易中海笑了,“柱子,你太年轻了。在这个厂里,在这个社会上,光靠自己不够。你得有人脉,有关系。我易中海在轧钢厂干了三十年,八级钳工,厂长见了我也得客气三分。有我罩着你,谁还敢找你麻烦?” 这话说得实在。在这个年代,在这个单位里,关系确实很重要。 但何雨柱还是摇头:“一大爷,谢谢您的好意。但我还是想靠自己。” 易中海看着他,眼神复杂:“柱子,你是不是觉得,认了干亲,就得给我养老,是负担?” 何雨柱没否认:“一大爷,我才十六,您和大妈还年轻。等你们老了,我肯定要照顾你们。但那是以后的事,我不想现在就把自己绑死。” “你倒是实在。”易中海叹口气,“行,我不逼你。但柱子,你得记住,在这个院里,在这个厂里,你得有人帮衬。单打独斗,走不远。” “我明白。” 两人走到四合院门口。易中海停下脚步:“柱子,我最后说一句。你要是改变主意,随时来找我。我易中海说话算话,认了你这个干儿子,就会把你当亲儿子待。” “谢谢一大爷。” 回到屋里,雨水已经在家了。她正趴在桌前写字,写得很认真。 “哥,你回来了。”雨水抬头,“三大爷教我认了新字,我写给你看。” 她在本子上写下:“工人”、“农民”、“学生”、“老师”。字虽然歪扭,但能认出来。 “真棒。”何雨柱摸摸她的头,“雨水进步真快。” “三大爷说我聪明,一教就会。”雨水高兴地说。 晚饭,何雨柱做了简单的饭菜。吃完饭,他教雨水认字。今天教的是“关系”、“人情”、“现实”、“理想”。 雨水写得很认真。写到“现实”时,她抬头问:“哥,现实是什么意思?” “现实就是…”何雨柱想了想,“就是真实的情况,就是我们要面对的世界。就像今天,一大爷要认我当干儿子,这是现实。我拒绝,这也是现实。” “一大爷为什么一定要认你当干儿子?” “因为他想有人给他养老。”何雨柱说,“这是他的现实。” “那哥的现实是什么?” “我的现实是,要照顾你,要工作,要在这个院里站稳脚跟。”何雨柱说,“雨水,现实有时候很复杂,很艰难。但我们要面对它,不能逃避。” “我懂了。”雨水似懂非懂地点头。 夜深了,雨水睡着后,何雨柱坐在灯下,写日记。 “今天重回小厨房,但张副主任的威胁还在。易中海再次提出认干亲,我再次拒绝。 老刘告诉我,张副主任针对我,是因为我占了他侄子的位置。这是利益冲突,不是私人恩怨。 杨厂长让我缓和关系,但谈何容易。 易中海说得对,在这个社会,光靠自己不够。但我不想靠关系,不想靠别人。 我想靠自己的手艺,自己的努力,闯出一片天。 前路艰难,但我会走下去。 雨水进步真快,认识的字越来越多了。她要上学了,我得给她准备好一切。 困难还在,但我在前进。” 写到这里,他停下笔,吹灭灯。 屋里陷入黑暗,但很温暖。 何雨柱躺在床上,听着窗外风声。 他知道,明天还会面对更多试探,更多选择。 但他会坚持自己的路。 一定。 第二天早上,何雨柱醒来时,听见院子里有说话声。他推开门,看见易中海和阎埠贵在院子里说话,声音不大,但能听见。 “…这孩子,倔。”是易中海的声音。 “有主见,是好事。”阎埠贵说,“老易,你也别太强求。柱子这孩子,我看行,靠自己也能闯出来。” “我是心疼他们兄妹俩。”易中海叹气,“大清跑了,两个孩子孤零零的。我想帮他们,他们还不领情。” “领情,怎么不领情?”阎埠贵说,“柱子那天还跟我说,一大爷是好人,他会记住您的好。但认干亲这事,他确实不想。” “为什么?” “怕负担吧。”阎埠贵说,“十六岁的孩子,要照顾妹妹,要工作,压力够大了。再认个干爹,怕以后负担不起。” “我没要他负担。”易中海说,“我就是想帮他们。” “他知道。”阎埠贵说,“但孩子有志气,想靠自己。老易,咱们也得理解。” 易中海沉默了一会儿:“行,我不逼他。但院里要是有人欺负他们,我第一个不答应。” “那当然。” 何雨柱在屋里听着,心里暖暖的。易中海是真心想帮他们,他能感觉到。但他还是不能接受。 他有自己的路要走。 早饭,何雨柱做了简单的粥和饼。吃完饭,他送雨水去阎埠贵家。阎埠贵看见他,推了推眼镜:“柱子,今天厂里没事?” “有事,得早点去。” “行,雨水交给我,你放心。” “谢谢三大爷。” 走出四合院,何雨柱脚步轻快。他知道,院里有人关心他们,有人帮他们。这就够了。 到了轧钢厂,小厨房已经收拾干净了。何雨柱开始准备今天的菜。今天有招待,兄弟单位来交流,杨厂长交代了,要做得好一点。 他决定做四菜一汤:红烧肉、宫保鸡丁、家常豆腐、炒青菜,汤是酸辣汤。都是家常菜,但要做出水平。 正忙着,刘胖子进来了。 “柱子,今天招待重要,好好表现。”刘胖子说,“张胖子那边,你别管他。有厂长在,他不敢怎么样。” “谢谢刘主任。” “客气啥。”刘胖子拍拍他的肩,“你好好干,给我长脸,就是最好的感谢。” 中午,招待宴开始。兄弟单位的领导来了五六个,加上厂领导,正好一桌。何雨柱把菜一道道端上去。 红烧肉色泽红亮,肥而不腻;宫保鸡丁麻辣鲜香,鸡肉嫩滑;家常豆腐嫩而入味;炒青菜翠绿爽口;酸辣汤开胃暖身。 客人们吃得很满意,连连夸赞。 “杨厂长,你们食堂可以啊!这手艺,不比饭店差!” “特别是这红烧肉,做得地道!肥而不腻,香!” “宫保鸡丁也好,麻辣酸甜,平衡得恰到好处。” 杨厂长脸上有光,笑着说:“这是我们食堂的小何师傅做的,年轻人,有手艺。” “后生可畏啊!”一位客人说,“小何师傅多大?” “十六。” “十六?”客人们惊讶,“这么年轻就有这手艺?难得,难得!” 何雨柱被叫出来见客。他有些腼腆,但应对得体。 “小何师傅,你这手艺跟谁学的?”一位客人问。 “自己琢磨的。”何雨柱说,“多看,多学,多练。” “有悟性!”客人赞道,“好好干,将来有前途。” 招待宴圆满结束。送走客人,杨厂长把何雨柱叫到办公室。 “小何,今天表现不错,给厂里争光了。”杨厂长说,“调查组那边,结论出来了。匿名信查无实据,你是清白的。” 何雨柱心中一喜:“谢谢厂长!” “不过小何,有件事我得提醒你。”杨厂长严肃地说,“张副主任那边,我找他谈了。他承认,举报信是他写的,但他不承认是诬陷,说是听到有人议论,就写了。这事,到此为止。” “到此为止?”何雨柱皱眉,“他诬陷我,就这么算了?” “小何,得饶人处且饶人。”杨厂长说,“张副主任是老同志,要给他留面子。而且他姐夫是后勤处副处长,闹大了对谁都不好。” 何雨柱明白了。这是官官相护。 “我明白了,厂长。” “你理解就好。”杨厂长说,“从今天起,你正式负责小厨房,工资按三十五万算。好好干,别让我失望。” “我一定努力。” 从厂长办公室出来,何雨柱心里五味杂陈。清白是还了,工作也稳了,但张副主任没受到惩罚。这让他有些不平,但也无可奈何。 这就是现实。他得接受。 回到食堂,王师傅迎上来:“怎么样?” “调查结束了,我是清白的。”何雨柱说,“正式负责小厨房,工资三十五万。” “好!”王师傅高兴地拍他的肩,“我就知道你能行!” “但张副主任没事。”何雨柱说,“厂长说,到此为止。” 王师傅叹了口气:“柱子,这就是现实。张胖子有背景,动不了他。你能保住工作,就算不错了。” “我知道。” 下班回家,天已经黑了。院子里,雨水正在和几个孩子玩,看见他,跑过来:“哥!” “雨水,今天在三大爷家怎么样?” “好!三大爷教我认了好多字,还给我讲故事。” “真棒。” 回到屋里,何雨柱开始做晚饭。今天心情复杂,他做了简单的饭菜。吃完饭,他教雨水认字。今天教的是“现实”、“妥协”、“成长”、“坚持”。 雨水写得很认真。写到“妥协”时,她抬头问:“哥,妥协是什么意思?” “妥协就是…”何雨柱想了想,“就是有时候,明知对方不对,但为了大局,为了和平,选择退让。就像今天,张副主任诬陷我,但为了厂里的和谐,我不能追究。” “那哥不生气吗?” “生气。”何雨柱说,“但生气没用。我得接受现实,继续前进。” “我懂了。”雨水似懂非懂地点头,“哥真厉害。” 夜深了,雨水睡着后,何雨柱坐在灯下,写日记。 “今天调查结束,我是清白的。正式负责小厨房,工资三十五万。 但张副主任没受到惩罚,厂长说到此为止。我接受了,这是妥协,也是成长。 易中海的试探还在继续,但我不会改变主意。 雨水进步真快,认识的字越来越多了。她要上学了,我得给她准备好一切。 前路还长,困难还多。 但我会坚持下去,一步一步,走自己的路。” 写到这里,他停下笔,吹灭灯。 屋里陷入黑暗,但很温暖。 何雨柱躺在床上,听着窗外风声。 他知道,明天又是新的一天。 会有新的挑战,新的选择。 但他会走下去。 因为他的身后,有要守护的人。 他的心里,有不变的信念。 这就够了。 (第十六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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