层层叠叠的薄纱间,一个绝世美人正欲上吊自缢。
“我不想活了,就让我死了算了!”脸上都是绝望的泪珠。
此时的楚婳祎一身白色寝衣刚及脚踝,小细胳膊正在往披帛挽成的圈内套。弱柳扶风,曲线玲珑,体态婀娜,矫揉造作说的就是此时的她。
让先一步赶到的谢璟睢心放下的同时,也很想笑。憋的嘴角抽抽。最后视线转到女子假装翘起的玉足,好似下一秒就要将凳子踹翻似的。
喜儿陪着演戏,抱着她的小腿,“小姐,小姐你不能死啊,你死了喜儿也不想活了,呜呜呜…”眼角使劲挤出几滴泪。
想了想又插了一句,“为什么红颜总是薄命呢…”
一个没读过书的丫头,居然说出这句话。
让本还只是怀疑演戏的谢璟睢,彻底确定,眼前的女人就是在演戏。
楚婳祎早感到他来了,哭哭啼啼,“呜呜呜…喜儿,我不活了,我被玷污了。我已经脏了,没脸再活下去~”
这话让谢璟睢脊背一紧,什么,被谁玷污了?!
感到外面有人要闯进来,他内力祭出,“哐”的一声,门被关上。
堪堪将仇妈妈,牡丹等人隔绝在外。
仇妈妈老油条了,从谢璟睢第一日送楚婳祎来的时候,她一双精明的老眼就看出俩人有私情了。立即懂事的止住,摆手挥退众人,“都下去,该干嘛干嘛,这里没你们的事了。”
牡丹,芍药等人本想看热闹的,没看成,一个个失望下楼。
茉莉撇嘴:真是狐媚子,只会扮可怜博男人同情。
屋里。
人都走了楚婳祎还在演戏,“喜儿,你不知道,你家小姐我吃不得脏东西。昨晚,呜呜呜…你家小姐被狗污了身子,你小姐我实在是不想活了…”
说自己被狗上了,这话终于让谢璟睢忍无可忍。走上前去,喜儿立即懂事的松开小姐的腿,一溜烟跑了。
谢璟睢抱住楚婳祎修长的美腿,一个用力将人抱下来。
哪知道,才搁到地上,某个作女就又要爬上凳子,“王爷,就让婳祎死了吧。反正我只是一个没了家,人人厌弃的孤女。与其被一个个老男人侮辱,还不如死了算了。”
泪珠滑落,晶莹剔透。
美人垂泪,敲击人心。
谢璟睢心软了一下。
随即意识到这个感觉不对,他是来勾引她的,一定要控制好自己的感情。
一把将人扛起,快步走到床前,不轻不重的扔上去,“不要闹了!”
楚婳祎偷瞄男人英俊的面容,精致的下巴,心里得意。看来上钩了,有门…
谢璟睢本想将人甩开的,但他舍不得这种依赖。心里说服自己,只有全情投入,才能尽快骗到对方的感情。
他,是为了复仇的快意,与其他无干。
抬手挑起楚婳祎的下巴,将她眸中的水光和仰慕看在眼里,“你说被狗污了身子是什么意思?”
楚婳祎的眼泪流的寂静无声,唇委屈的紧抿,“王爷您知道吗,就因为您早早离去,完全不管婳祎的死活,妈妈后面安排孙大人进来了。可我只仰慕王爷您,不想伺候他。他为了逼迫我,竟给我用了蒙汗药,然后…呜呜呜强暴了我…”
这眼泪是真情流露,她现在真是难受到恶心。
“呕——”
忽的推开床边的男人,跳下床急匆匆奔着渣斗去了,“呕——”
吐的稀里哗啦。
这场景,实非所愿。
楚婳祎在男人面前,一向是将最美的一面呈现出来的。
可一想到,那样油腻的男人在她身体留下印记,她就懊恼的真想死去。
正吐的云里雾里,满身虚汗的时候,身后忽然递过一方洁帕,“擦擦吧。”
楚婳祎接过擦擦嘴巴后,回眸看去…
对上谢璟睢眼中的,不是嫌弃,却好似情人间的关切。温柔如水,能抚慰她心灵的创伤。
本来刚刚真的动了轻生念头的她,忽然又有勇气活下去了。这样的小鲜肉,姐一定要尽快睡上,好好洗洗腰肾。
她装作感动,回身抱住男人的腰,“王爷~!”
头蹭啊蹭,“王爷,求您,求您想办法救我出去吧,我不想接待任何人。若您不帮我,我现在就死去,绝不苟活!”
眼泪扑簌簌,明明隔着铠甲,却让谢璟睢感到灼热。烧的胸口微涩。
这种感觉很陌生,但他压制着。
不可以,不能再继续下去。直觉开了口子就会违背他的初衷。
心陡然变得冷硬,脸上却要装出铁骨柔情,给楚婳祎擦眼泪,“我…我只能答应你保你半个月安全,那之后我…我就要外出办事,所以…”
那意思,我可以包场。
保证接下来半个月不会给其他人机会。
新政权伊始,百废待兴。
事情多可以理解。
楚婳祎不敢再黏缠哭闹,生怕连这点福利都给磨没了。
破涕为笑,“多谢王爷垂怜~!”
假装羞涩的低下头,喃喃细语,“王爷,今晚让婳祎服侍您好不好?”心里想的是,她急需吃块鲜肉洗洗肠胃。
她今晚一定要将人拿下。
本以为对方又要义正言辞的拒绝,不想头顶传来十分轻微的回应,“嗯~”
她惊讶的仰脸看去。
那意思仿佛在说,怎么铁树忽然开花了?
榆木脑袋忽然开窍了?
难道一哭二闹对他有用?
她的小心思被谢璟睢看的清楚明白,尤其那眼中的欣喜和对他的倾慕,让他想忽略都难。
大男子的心被取悦了,本能做了想做的。
那就是,捏住她的下巴,印上自己的吻。
开始的他只是辗转反复,细琢慢吻,想将香甜的花蜜采撷殆尽。当感到对方从惊愣到慢慢闭上眼迎合时,他尚且能控制的理智荡然无存。只剩下热吻狂潮,拆穿入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