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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用晚膳时,她一直吃的认真,似乎饿极了。

裴子虔的余光一直注视着她,不知不觉也吃了许多。

“映月苑里有不少房间,你搬过去住吧,你放心我绝不会随意去打搅你。”

云令虞认真的道。

尽管她的保证毫无可信度。

见裴子虔不说话,她垂眸可怜兮兮开口,“我每日要走好远的路来看你,又累又困。”

“殿下若有事,可以派人召小人过去。”

他道。

云令虞尝了两口燕窝雪梨羹,不说话,眼泪止不住的掉下来。

“嗯,都随你吧。”

她起身,背过身去,似乎是用衣袖擦拭了一下眼角的泪水,“我知道你们都嫌弃我,不喜我。”

裴子虔的心不受控的紧了一下,分明是她在唐汝安那里受了委屈,怎么说的好像是他做错了事一样。

但瞧着她哭真的让人烦躁。

“要朝阳的卧房。”

“嗯?”云令虞错愕回头,好似没听清他说的话。

“殿下不答应?”

“答应,答应。”她弯了弯眸子,破涕为笑。

“那后日,我和阿兄去延昌寺进香,你陪我一起去可好?”

她满眸期待的望着他。

“小人还有事,便不去了。”他直接拒绝。

云令虞没有再多说什么。

用了晚膳,她同裴子虔一起回了映月苑。

裴子虔背着包裹,里面只是两身衣物。

回到映月苑时,下人已经收拾好了房间。

就在最靠近公主卧房的位置,房间十分宽敞,朝阳,透过窗户还能看到沿湖的风景。

云令虞让人仔细布置了房间,里面一应陈设都用的上好的物什儿。

同时吩咐府内制衣的匠人为他多做些衣裳。

隔天师傅就送来十多套成衣,多是深色褐色,皆是绫罗绸缎的布料。

之后师傅要给裴子虔量体裁衣,他不肯,师傅没奈何,禀报了公主,只得按照大概的尺寸缝制。

转眼到了第三日。

清晨天色将明,卫王便带人来到了公主府。

云令虞洗漱梳妆之后,满心欢喜的跟着他出了门。

房间里的裴子虔站在窗外,看着兄妹二人有说有笑的出了门,他换了一身素净的衣裳,也离开了公主府。

北城,一家偏僻破旧的铁匠铺内。

裴子虔坐在屋内看着外面打铁的年轻人,旁边一位抱着孩子的妇人正在和四五岁的女儿说话。

小姑娘很乖,笑起来有明显的酒窝。

“我爹去前街打酒了,很快就回来。”

她走到裴子虔身边,歪着头望着他。

“嗯。”

裴子虔话不多,沉默是他的常态。

不多时,提着酒坛的年轻人匆匆赶回来。

他叫承思,瞧着年纪比裴子虔大一些。

承思进了门,妇人当即领着孩子离开。

“驸马爷怎么来了?”他笑道。

裴子虔面上毫无波澜,这个地方算是暗卫营的一个据点,主要负责监视北城的动静。

他和怀献公主成婚之后,名义上担了驸马都尉的职位,实则只是虚名。

好在暗卫营也不曾将他赶出去。

“托弟兄们打探的事情可有眉目了?”他问。

承思走到柜台后面,从账册底下翻出两张字条。

“巧了不是,前日有人在京郊的一处庄子上看到了他,只是还没来得及确认他的身份,人又不见了。但可以确定,他就是京城人士,在外飘落了十几年,如今按捺不住回来了。”

“不过……”承思有些想不明白,“你说过你娘亲是梁州人氏,她怎么会招惹上京城的仇家?”

裴子虔沉默,他不知道,但是他记得很清楚,年少时他在京城飘零过许久,后来才被抓进血狱。

“多谢。”

他起身。

承思将其中一张字条塞给他,“这上面的几个地方,你可以去碰碰运气。”

毕竟都是十几年前的人了,单凭画像弟兄们也不好认。但若是他亲眼见到杀母仇人,应该能立马认出来。

“好。”

两人出了铁匠铺,门前的铁匠将大锤抡的飞起。

裴子虔看了字条上的地名,默记于心。

“裴驸……大哥,京郊北边那个庄子先别去了。”承思好心提醒。

按照裴子虔往日的秉性,他肯定听劝,并且不会多问。

但不知怎得,他刚走了两步,忽然想到延昌寺就在北边的方向。

“为何?”他回头问道。

承思压低声音,神神秘秘的道,“总之你别过去就是,近来那边有山匪出没,不大太平。”

“好。”他应下,这才离开。

阳光正好,叫卖的小贩走街串巷,忙碌不休。

左右有孩童嬉闹而过,妇人忙着洗衣织布,男人则干些粗重的活。

裴子虔绕过长街,视线看向威严高大的北城门。

今早,公主与卫王的马车应该就是从此处出的城。

他想到承思欲言又止的暗示,心里隐隐有种不好的预感。

山匪?他们暗卫营的人身手都是一等一的了得,会因为区区山匪特意避开?

更何况暗卫营手持禁宫腰牌,是替圣上当差,刺探情报,监察百官。

以他们的身份,只要匪徒不想死的太惨,应该也不敢得罪他们。

裴子虔越想越觉得心里发冷。

于是他骑上快马直奔延昌寺的方向而去。

临雾山脚下。

卫王的车队遇到一群劫匪,他们过去时,那伙劫匪正准备对路过的一家十几口出手。

卫王立刻让人救下了他们,同时将劫匪抓起来,准备送往衙门。

那位叫刘松山的年轻人带着刘家众人跪在卫王面前道谢。

刘松山师从名儒,此番进京也是来奔个好前程。

卫王闻言,便热心的派人替他们安顿住处,又和刘松山闲聊了起来。

言谈之间,他感觉面前的年轻人胸有沟壑,绝非池中之物。

卫王拍了拍他的肩膀,“东宫太子爱惜贤才,本王替你写封信,你去东宫寻个前程吧。”

刘松山再三谢过。

彼时,云令虞的马车还在半途中。

她路上发现了敬王府的车队,为了引开他们,她特意绕了路。

敬王看到她出现在荒郊野岭,很是意外。

两人“兄友妹恭”的闲聊了几句,云令虞邀请他一起去延昌寺进香,敬王推拒,他此番出京是奉圣命,正赶着去办差呢。

云令虞赞他勤勉,两人客套了小半个时辰,才各自赶路。

在岔路分开之后,云令虞望着云遮雾绕的临雾山,松了口气。

这一世,敬王没了对刘家的搭救之恩,她倒要看看刘松山还会不会为敬王卖命?

马车继续往前走。

忽然丛林中传出一箭破空的声响。

马匹受了惊吓,嘶吼了一声,狂躁起来。

车夫死死拉住缰绳。

树林中冲出来二十多个身着布衣,黑巾覆面对刺客。

与此同时,林中的羽箭声不绝。

云令虞身边的亲随护卫死伤无数。

“保护公主!”

“杀了云令虞!”

明秋颤抖的护着自家公主,心里闪过绝望的念头。

完了,想不到天子脚下竟有人敢刺杀公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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