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闹了？”明惠大吼一把推开蔺明峰：“吃里扒外的东西。”
里面的人听到声音都走了出来。
“吃力爬外？”蔺焉刚好听到，刚好看到明惠将明峰推到在地:“你要做什么？”
“爹儿子无事。”蔺明峰赶紧解释，生怕再发生别的事端，今天的事情已经够乱了：“二姐不是故意的。”
“闭嘴！”蔺焉一脚踹在蔺明峰胸口上。
顿时所有人一声不敢多言，地上也是跪了一片。
蔺焉的目光这才落在蔺明惠身上。
“老爷……”大夫人轻声试探着：“别生气。”
“说！”蔺盯着明惠。
明惠害怕这样的父亲，可现在骑虎难下容不得不开口。
硬着脑袋到：“爹，是行舟。阿云是她杀的，橘子是她杀的，大哥和月姨娘的事情也是她安排的，还有那个香儿的白骨也行舟，是她，都是她。”
“你在说什么？”蔺焉盯着明惠，一双手叉腰一会又拍脑门，脚下步子没有停急来回踱步：“一天到晚挑事情，就不能安分些！”
“我说的是事实。”蔺明惠指着自己的脸，红着眼眶：“爹爹，你看我的脸，行舟还打了我。”
“你打的？”蔺焉质问。
“是。”
行舟话音落下的那一刻，蔺焉的巴掌也落在了她的脸上。
唇角流出血，脸颊肿的通红。
“阿舟。”丛若华立刻抱住行舟，满目心疼。
看着行舟阻止的眼神，终究丛若华什么也没有说。
“你干什么？”老太太拄着拐，用力敲着地面:“正房这一屋子都是被你惯的,不问青红皂白只知道欺负行舟，看你们能耐的。”
“母亲您别说话，这件事情交给儿子来办。”蔺焉安抚着老太太。
“行舟打了你。”蔺焉唇角微抖，袖子里的手紧紧攥着：“为父替你打回来了，可还觉得委屈？”
蔺明惠此刻也不敢多说其他，只是低着头，小声到：“有父亲做主女儿不委屈。”
蔺焉又问行舟：“为父打你，可是明惠冤枉你了？”
“没有。”行舟开口声音平稳，眉眼无波，直视着蔺焉。
笔直的肩背，坦然的眼神，让看着她的对方生出无限心虚。
“阿云是行舟杀的？橘子是行舟杀的？你大哥和月姨娘的事情也是行舟安排的？”蔺焉蹲在蔺明惠的面前：“文昌符也是行舟故意洒的？”
蔺焉凑近了捏住明惠的下巴：“是这样吗？”
蔺明惠想要回答是，但是这一刻她甚至怀疑自己是不是幻听，犹豫中，她能做的只是点点头。
“谁告诉你的？”
“爹爹，是…是，行舟自己说的。”
蔺焉深呼吸，他无奈的看着自己的这个女儿：“听听，听听你自己这个心虚的声音，你怎么敢，敢这么光明正大的诬陷你的妹妹。”
说着转头问行舟：“你可说过？”
“没有。”
“那明惠为何说你，不说其他人？”蔺焉的眼神直勾勾的看着行舟。
这一刻行舟不知道这个所谓的父亲是如何想的，但有一点毋庸置疑，他谁都不相信。
行舟看向蔺明惠：“二姐姐，你为何只说我，不说其他人？”
“明明就是你自己说的。”蔺明惠眼中带着诧异：“怎么你不想认？”
“呵呵~~”行舟冷笑，笑的眼泪流出来，目光扫过所有人，最后眼神落在蔺明惠身上：“二姐姐，我若是真的认下你口中的事情，你敢信吗？”
“来人，扶三小姐起来。”老太太吩咐：“去找大夫来。”
齐嬷嬷将行舟扶起来，口中满是心疼：“可怜的三小姐。”
“谢谢。”行舟委屈，此刻眼泪再也止不住的落下，抱住齐嬷嬷就开始用力的哭。
一旁的大夫人刚想要开口，就被蔺焉一个眼神给瞪了拉回去。
“祖母。”行舟哭的气喘吁吁：“祖母，孙女委屈…心里难受。”
“好了，好了。”老太太安抚着：“不哭了，祖母替你做主，告诉祖母你为什么打了你二姐。”
“是二姐骂我娘是贱人，孙女听到后，心里愤怒就对二姐姐动了手。”
“没有！”蔺明惠不认。
“二哥哥就在一旁。”行舟道：“听到这句话的也不只是二哥哥一个人，所有佣人奴仆都听到了，我没有冤枉二姐姐。”
老太太不怒自威：“明峰，是这么回事吗？”
二公子蔺明峰低着头，没有说话。
所有人都明白这个沉默就是答案。
“祖母再问你？”老太太到：“阿云，橘子，还有文昌符的事，可是你说过？”
“没有。”行舟肯定又委屈：“祖母，孙女没有说，我不知二姐如何会说出这样的话。我怎么可能如此说，又不是我做的。”
“来人。”蔺焉怒责：“将二小姐关进祠堂，不到七天不准出来。大夫人教女不善禁足自己院内，没有我的话不准出入。”
大夫人一脸震惊的盯着蔺焉，片刻后她满脸怒气。
“蔺焉你还真长本事了，要是没有我，没有我父亲你如今能是宰相？
回到府上来给我摆官威，行！禁足就禁足，你若不求着我出来，我还不出了。”
“母亲，你看，你看看她那个不知错的模样。”蔺焉的后牙槽都要咬碎了。
爹爹。”蔺明惠哭喊：“饶了女儿，女儿再也不敢了。”
“明峰，把你二姐带去祠堂。”蔺焉看都没看蔺明惠。
蔺明峰一句话也不敢多说，扶起蔺明惠半拽着朝祠堂走去。
福寿院的前厅也清静了许多。
蔺焉这才走到行舟面前：“可是疼的厉害？一会大夫来了，上了药回去好生休息，今天这一巴掌是爹手重了。”
行舟只是点头。
“老爷，你这是打一巴掌再给一颗甜枣啊。”丛若华冷笑。
“我的女儿忍让，你们说她懦弱丢脸，我的女儿替我不平替我还手，你却不问青红皂白的打她？到底要如何做才能让你满意？”
“若华,你最近总是斤斤计较。”蔺焉一声叹息：“以前温柔懂事的你怎么不见了？”
“什么混账话。”老太太抡起手里的拐杖朝着他身上打去。
“她儿子没了，她女儿被人欺负，从不要求你什么，你还说她计较？兔崽子，你要不是我儿子，我老太婆这棍子得打死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