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望有隋忌陪伴,夜辰一虫孤身去了主星。
站在飞船舱口,夜辰金色长发在微光中垂落肩头,他的身影挺拔得像是一柄利剑,孤独而坚毅。
早已等候在舱口的佣虫们满脸的不耐,随意的站立,看见夜辰出现,连一丝恭敬的表情都欠奉。
夜辰无声笑了笑,又怎么会有恭敬呢?
他们这些玩物曾经最不堪的那一面早就被瞧干净了。
站在一群佣虫最前面的是陆家的管家陆奇,一个中年亚雌。
因伺候陆家多代雄虫,得以冠以陆姓。
他的身材瘦削矮小,眼神却阴冷而尖锐,浑身透着一股令人不适的精明。
陆奇抬头望着比自己高了半个头的夜辰,昂首挺胸,试图以气势弥补身高的差距。
没有问候,也没有寒暄,陆奇随主人如出一辙的阴冷,漫不经心地说道:
“雌君,请随我们走吧。”
夜辰没资格动怒,垂下眼帘,在他们的引领下,他静默地迈开脚步,慢慢跟随佣虫进入这片熟悉又陌生的领地。
带他进入了一处奢华的浴池,灯光苍白,冰冷的色调让人无端感到刺骨的寒意。黑曜石铺成的地面折射着淡淡的光,四周高耸的透明墙壁外,是主星繁华的夜景。
这一切的繁华,在夜辰眼中不过就是被血色污染的雄虫乐园。
“雌君,请您卸下衣物。”
陆奇站在他面前,语调平静得让人感到一阵恶寒。
他是不会伺候夜辰的,但他要审视夜辰的皮肤状态,来决定沐浴药剂需要放入多少剂量。
夜辰微微垂眸,动作缓慢而庄重地解开军装的扣子,将那套带着星际荣耀的衣物认真叠好,双手交付于旁边的佣虫。
没有任何避讳,赤裸的身躯在灯光下,就在众多佣虫面前显露出来。
强健的线条勾勒出战士的力量,每一块肌肉都带着经过千锤百炼的刚硬之美。
他的皮肤因常年征战而布满浅淡的疤痕,那些疤痕像是刻在身上的无声战歌,是他荣耀的印记。
而这些刚硬与荣耀却是雄虫最嗤之以鼻的污点,他喜欢强大的军雌为他柔软,讨厌他们充满战火的脏乱,所以,夜辰每一次沐浴都不会是放松且愉悦的,而是一场刑罚。
陆奇丑陋的手指在夜辰身上轻轻滑动,他虽然是个亚雌,但因为长期伺候雄虫,不知什么时候也染上了和主虫一样的爱好,喜欢军雌。
陆奇轻轻叹了口气,语气中带着夸张的嫌弃:
“看来雌君在外的一年,并没有遵从主虫阁下的命令,保护好你的身体。瞧瞧这皮肤,糙的跟什么一样,哎哟,这可怎么能让主虫阁下满意呢?”
说着,他伸出细长的手指,在夜辰的皮肤上轻轻滑动,慢慢从脖颈一路摸到胸口,又绕到后背,最后滑向大腿。他的动作极尽挑逗,眼中闪过一丝隐秘的欲望。
夜辰像雕塑一般一动不动,甚至连眼神都没有波动一下。他仿佛完全感受不到这些恶心的触碰,只是用冰冷的沉默将自己与外界隔绝。
陆奇的手在夜辰身上肆无忌惮地游走,仿佛在欣赏一件精心雕琢的艺术品。
令陆奇他那不明显的喉结轻轻滚动,夜辰是他没资格去动,但看一看,摸一摸,并不会犯什么忌讳。
“雌君,您这身体就放心交给我,我这次肯定会用最大的剂量帮你脱-胎-换-骨!让主虫阁下对你满意至极。”
说罢,就去让下虫准备药剂了。
就见一大包,一大包白色粉末状的东西,被洒入浴池,表面冒着无数气泡,清澈的水变成乳白色,浓郁的烟自水中弥漫出来。
陆奇将手探入水中,“哟”的一声,就迅速拿出。
“雌君,水温应该差不多了,请您入浴吧。”
他的声音中带着一丝戏谑,仿佛在期待夜辰的反应。
这是雄虫们最喜欢给他们雌虫用的沐浴方式,有个很好听的名称,叫做“冰肌玉骨”,泡在水里,时刻像在被凌迟一样,泡多久就可以感受多久,起到的效果却真的是很好,皮肤瞬间丝滑。
夜辰毫无表情地迈入浴池。当滚烫的水触碰到他的皮肤时,一阵撕裂般的疼痛瞬间蔓延全身。他的肌肉微微颤抖了一下,但很快恢复平静。他沉入池中,闭上眼睛,任由热流如刀刃一般割裂他的每一寸肌肤。
水中的药剂开始发挥作用,浸入毛孔深处,带来刺骨的灼烧感。他的皮肤逐渐变得通红,像是被烈火灼烧一般。
佣虫们站在一旁充满着嘲弄的眼神看着水中的夜辰,也就这些军雌能在这水中浸泡,要是他们这些普通雌虫,或者是亚雌,估计泡里面,骨头都得化了。
时间一点一点过去,夜辰强迫自己放空大脑,将所有的痛楚压制到内心深处。对于一个军雌来说,这种疼痛并不是他所不能忍受的,但其中的羞辱却是他无法忽视的。
一个小时过去了,陆奇还硬生生把时间拖了一会儿,才又让夜辰出来。
他的皮肤光滑得像是刚剥壳的蛋,但那种触感却让他感到陌生而冰冷。他低头看了一眼自己泛红的手臂,嘴角轻轻抽动了一下,露出一抹几乎难以察觉的嘲讽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