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起来完全没有半点学生气。
为什么呢?
她明明还是学生,今年六月才会毕业,还没踏入社会,怎么就变成了这样。
茭白的肌肤上遍布了大大小小的印迹,就像是被标记过的某样物品。
不对,她就是物品,是供席征娱乐的一件物品。
穿好衣服,姜荞下楼,来到餐厅吃保姆早就准备好的早餐。
今天没有招聘会,她不用去学校,就算有她也不能去。
因为昨晚席征把她的脸挤在冰冷的镜片上时,凑在她耳边狞笑着说今天中午要她送饭去公司。
而且还要她亲手做。
姜荞吃过早餐就进了厨房。
保姆把需要的食材准备好就出去忙别的活。
席征要吃姜荞亲手做的饭,从头到尾别人不能有一点插手,只能姜荞自己来。
姜荞从小和妈妈一起长大,虽然家里不是大富大贵,却也吃穿不愁。
妈妈非常宠爱她,把她养的十分娇贵,从来都不会让她干一点活。
她经常笑呵呵的说:咱们荞荞以后要当大画家,手是要拿画笔的,太金贵,可不能干这种活。
姜荞在认识席征前,说是十指不沾阳春水也不为过。
可惜。
现在拿在她手上的却是青菜。
她终究是辜负了妈妈对自己的爱护和培养,也彻底背弃了当初的自己。
被困在这一方天地。
姜荞以前不会做饭,连葱蒜都分不清。
现在变得得心应手。
不过她也只擅长做席征爱吃的菜,别的也会点,但席征从来都不准她做。
席征之前跟她说过:“荞荞,你是我老婆,别的可以不会,我爱吃的菜,你必须要学会。”
这不是商量,是通知,是命令。
最初姜荞为了学做菜受了不少苦,手经常被烫伤。
有一次因为席征在厨房的恶趣味,害她切到手指,刀口足足切进去一半,鲜血直流。
足足养了两个月。
那次属实把席征吓得不轻。
后来在姜荞做饭的时候就再也没有进去捣乱过,最多只在旁边站着欣赏。
席征有很多姜荞不理解的恶趣味,喜欢看她做饭就是其中之一。
席征并没有因为姜荞的受伤而放弃让她学做饭。
他会心疼的给姜荞上最好的药,会把她抱在怀里说好听的话哄她。
但就是不让停,等伤好了再继续学。
姜荞反抗过,斗争过,最后都被席征的武力镇压。
他从来不对自己使用拳头暴力,但是是更恐怖的惩罚方式。
姜荞妥协了,也认了。
做好饭菜,姜荞一样样盛在保温桶里放好,一模一样的两份。
都是席征爱吃的菜。
姜荞爱吃嘛?
答案是不。
她是个有血有肉的人,她有自己爱吃的菜,有自己爱吃的零食。
这些现在都不被允许。
席征觉得这些都跟她的过去有关,跟那个消失了两年多的男人有关。
每每想到这里,席征心里的暴力因子就控制不住的蹭噌上涨。
他不会打姜荞,但会使用其他更可怕的手法。
自从姜荞和席征在一起,就被迫和过去的一切斩断。
这一切不止包括那个男人,还包括姜荞的学业、梦想、口味、穿衣风格、发型……
所有的一切,姜荞都完完全全变成了另一个人。
现在也只剩下这张脸和名字。
过去最爱吃的东西,现在都已经快忘记了味道。
姜荞拎着保温桶坐上车,司机把她送到了公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