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似真打开钱袋子,里面躺着一块儿完整的银元宝。
整十两。
想起乔妙英离开前那嫌恶的表情,杨似真老难受了。
第一次费尽心思讨好一个人,竟被嫌弃成那样。
关键最后也才给十两!
这心塞的感觉……
比失贞更让人难以接受!
哦,对了,杨似真忽然想到。
要不然明天问乔妙英要他失贞的损失费得了!
这是个好主意,他要想想,该要多少合适。
外头的布谷鸟又出现了,叫了三回。
杨似真撅起舌头似学了一回,声音却不一样。
片刻,一个黑影子翻进了珍和堂后院。
“公子,您终于肯召唤小人了!”毛牛激动的道。
从京城到渝州的这一路上,说不清遭遇了多少次刺杀,主仆二人都已经总结出战术经验了。
“小人一路上打探,听说最近京中局势乱的很呢!公子,接下来怎么办?”
“继续蛰伏,韬光养晦。”杨似真道:“毛牛,我要你……”
–
璧山商会送来帖子,邀请乔妙英在锦绣布行相会。
近几月,棉纱价格上涨,从影响布价已经蔓延到了粮油米面。
非战时节又没有饥荒饿灾,乔妙英看不懂这个行情。
她虽不涉及这些生意,但璧山就三大商行,另外两家相邀,不得不给面子。
不知为何,上路后,心里一直惴惴不安。
忽然,轿子一个急停。
接着,咚的一声巨响响彻耳膜。
小船焦急道:“姑娘,不好了,青天白日的忽然来了一声惊雷,劈倒……”
乔妙英等不及他说完,直接掀帘下轿。
所见景象,狠狠震撼到了。
璧山县城中有两棵百年梧桐树,此时,其中一棵断裂,倒在路中间,砸损街边房屋几处,还有路过行人。
云豹就是其中之一。
与她所乘软轿离的非常近,几乎是擦着面门。
轿夫再走快几步,她将会被当场砸死在里面。
若不是树干断裂处还冒着烟,乔妙英都要怀疑这是第一场针对她的谋杀了。
“嬷嬷,你留下照顾云豹。”
经这一事,乔妙英一颗悬着的心,竟奇迹的落到了实处,她冷静的吩咐道。
随后带着剩下的几人绕道继续往锦绣布行去。
倒是青青几个,谨慎了不少。
好在,后面的路途再没发生什么。
眼看到了地方,青青松了口气,撩开车帘道:“地儿到了,请姑娘下轿。”
乔妙英搭手出来,就在这时,一个原本在路边走的好好的中年男人突然撞了一下她,跑了。
腰间的玉佩不见了!
“小贼站住!不要跑!”
也就是眨眼间,张小船像一阵风似的已经追着人跑远,乔妙英想出声阻止都来不及。
乔妙英握紧青青的手,“你记住,一会儿紧跟着我,无论发生何事都不能分开!”
“是!”
主仆二人进了布行,里面的人说:
“乔姑娘,我们东家和林员外还没到,请您这边品茗稍候!”
乔妙英抬步往二楼定好的厢房走。
丫鬟却引着往一楼来。
青青吐槽:“姑娘,他们待客真是怪!”
乔妙英淡淡道:“客随主便。”
落座之地不过是一处简陋隔间,丫鬟道了声稍等去沏茶,结果去了许久都没有回来。
青青踏脚,“这是什么意思?在璧山还没有人敢冷落姑娘!”
她想去看一看,但想起乔妙英的叮嘱,愣是不敢动。
她们从隔间左边进,连着前厅,右边有一道门,布帘隔着,刚刚带路的丫鬟就是从这道门出去的。
青青拎起布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