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婉晴一看这么大一块野猪肉,都是野猪身上最好吃的部位,又惊又喜道:
“哎呀,周昊,你可真能干啊,比你堂哥强多了。
你可真是雪中送炭,那中午就留在这里吃个饭,把我表妹也叫过来。
回头我去向邻居们借点米,好好的做一顿好吃的,犒劳下你。”
周昊点了点头,跟着她便进了屋,看见堂哥还躺在床上,一副半死不活的模样。
“堂哥,你的身体好些了吗?”
周梓晨听到他们的谈话声,挣扎着想要坐起来,边咳边说:
“昊子来了,我上次提议的事情,你回去后想通了没有?”
周昊见他仍然不死心,想要将嫂子强行卖给自己,脸一垮道:
“堂哥,我看你这回伤的不是身体,而是脑子。”
周梓晨见他不肯接纳自家媳妇,灵机一动,只能另辟捷径。
“昊子,我也不强迫你。
对了,你嫂子上次被那些混蛋拉扯中,不小心扭到了腰。
要不然昨天也不会不去领野猪肉。
她那个人,你也了解,争强好胜,有啥不服输都硬忍着不说。
你看我现在这副病殃殃的模样,实在帮不上你嫂子的忙。
要不然,你帮你嫂子按摩一下?”
周昊知道嫂子的性子,骄傲是她的保护色,只有这样才能不受欺负。
“好吧。”
江婉晴刚把野猪肉焯好水,准备出门找隔壁借点大米,蔬菜之类的食材。
“周昊,你陪你堂哥聊会天,我去去就回。”
周昊立马走上前去,眼底透着关切的目光,打量起她不堪一握的细腰。
“嫂子,听我堂哥说,你上次不小心扭到了腰。
我帮你检查一下,好吗?”
江婉晴瞳孔猛的一缩,耳垂红得快要滴血,下意识的摸了摸腰部。
“不用了,我尽量少干点重活,没事的。”
周梓晨见自家媳妇回绝了周昊的好意,急得心里就像是猫爪似的,没好气的说:
“你这娘们真是油盐不进,好歹不分啊。
你就让昊子帮你检查一下,犟什么犟?
我现在这副模样还指望着你照顾,万一你要是落下了啥病根。
我们总不能大眼瞪小眼的挨饿等死吧?”
江婉晴被他一声呵斥,心里狠狠抽痛,凶狠的瞪了他一眼。
“你这个挨千刀的,我的腰扭伤了,还不都是你害的?
再敢说风凉话,我就不管你了,你是死是活,与我无关。”
周梓晨的暴脾气一下子就上来了,破口大骂道:
“你个臭娘们,敢以这种口气跟老子说话,我看你是皮痒了吧?”
江婉晴的眼眶噙满泪水,长长的指甲嵌入到掌心中,强忍着不让眼泪落下。
“周梓晨,你要是再敢逼我,我什么事都做得出来。”
周昊见他们之间充满了火药味,连忙打起了圆场,充当和事佬:
“堂哥,你少说两句。
嫂子这些年来勤勤恳恳的操持这个家,还体贴入微的照顾你。
她待你不薄,你要是再敢凶她,我可不依。”
江婉晴被气狠了,捂着嘴跑进了屋子里,坐在床上生闷气。
自从嫁给周梓晨后,生活琐事一地鸡毛,天天叮叮当当的吵个不停。
这种日子,真是一天也过不下去了。
周昊犹豫了下,走了进去,劝说道:
“嫂子,莫生气,生气容易早嗝屁。
我知道有几道穴位可以帮你顺气,还能帮你治疗腰部的扭伤。”
江婉晴只顾在气头上,看到周昊满脸真诚的样子,便微微点了点头。
“好吧,那就麻烦你帮我看一看吧!”
他说的对,永远都不要拿别人的错误来惩罚自己。
同时,心里也有些好奇,周昊什么时候学会了这些中医的手段。
周昊来到她的身边,伸出两只手掌,一个按在锁骨处,一个贴覆在肩胛骨处,使出巧劲进行按压几下。
呼哧!呼哧!
江婉晴胸口的气结被按压出来,情绪果然有所缓解。
“周昊,你这手法可以啊,我感觉我的情绪被强行降下来了!”
周昊全神贯注的解释道:
“嫂子,我需要帮你按摩下膻中穴、天池穴和乳根穴,这几个穴位对你的作用很大。
比如檀中穴,属任脉,是气会之穴,是心肺功能及气机升降的枢纽,与情绪、呼吸、循环系统密切相关。
按摩这个穴位,可以调节全身的气机,能够治疗心肺功能十条和气滞血瘀等等症。”
江婉晴见他说得有理有据,经过一番思想斗争后,觉得周昊不会趁人之危的小人,勉强同意了。
“好,你想怎么按都可以,我会配合你。”
周昊眼神一亮,立马伸手,指腹紧贴着膻中穴,轻轻的揉了起来,偶尔会触碰到雪白肌肤,仿佛触电般缩了回来。
“嫂子,对不起啊,我不是故意的。
按摩穴位真的在所难免,会碰到一些别的部位。
不过,这个穴道的效果很好,你应该也感受到了。”
江婉晴的脸颊绯红滚烫,好似熟透了的番茄。
“周昊,看不出来,你还会按摩,手法很不错,不比那些老中医差。”
周梓晨在床上欠着身子,够着头,竖耳凝听隔壁屋的动静声。
当听见自家媳妇和周昊竟然火热的聊了起来,心里别提有多兴奋,犹如涛涛巨浪,连绵不绝。
自从他的命根子被废后,一直都想那件事,只可惜心有余而力不足。
这回倒是满足了那方面的欲望。
“真好啊,以后得让昊子经常来家里做客,才能促进他们的感情。”
这时,门外传来了高长松的喊声:
“梓晨哥,昊子哥,你们在家吗?”
周梓晨一听是经常在一起酗酒赌博的兄弟,立马来了精神,回应道:
“长松来了,你昊子哥也在我家,快点进来。”
高长松闻言,兴致勃勃的进来了,假惺惺的关切道:
“梓晨哥,你身上的伤势恢复的怎么样了?”
周梓晨提及这件事就气不到一处来,咬牙切齿道:
“唉,别提了,你瞧我这副半死不活的样子,能苟延残喘的活着就不错了。
对了,你找我们有什么事吗?”
高长松左顾右盼了下,见四周无人,压低嗓音说:
“我刚从镇上回来,我听说飞哥设了一场赌局,谁要是赢了他,还额外送五百块钱的彩头。
怎么样?
你感不感兴趣?”
周梓晨一听,惊得目瞪口呆,眼神顿时绽放出光芒。
孟建飞改性了?居然舍得出五百块钱的彩头?
这可是一笔不小的数目。
反正现在家底也输得精光,倒不如去赌一把,说不定能翻本。
“昊子,你出来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