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重生归来,就是为自己的家人亲族报仇,按理说,与皇城司的人应该划清界限,但眼下局势,明显只有眼前的赵衡愿意管这桩闲事。
罢了,先度过眼前这一关,再慢慢找这些人算账!
萧柔长松一口气,目光坦诚的看向赵衡,“回都督的话,那个所谓与我通奸的外男,就是证据。”
说着,萧柔就朝曹氏问道,“母亲,既然你声称我做了对不起侯府的事,恨不能立刻叫去我死,那请问,与我一起给侯府戴上绿帽子的外男,母亲是如何处置了?按大梁律,此人可是要被杖一百流放的。”
曹氏捂着砰砰跳的心口,看着如恶鬼的萧柔,脸皮气的发抖,“小贱人,你做下如此败坏门风的事,还敢在这里继续妖言惑众?你自己都死到临头了,还管其他人?”
萧柔笑了,“母亲,你先消消气,先回答儿媳的问题,那个外男可有被送去官府?若还没送到官府,就是被关押在府上?母亲,你还是快些把人交出来吧,众目睽睽,若你在此刻袒护那个外男,只怕大家伙儿就不是怀疑我给侯府戴绿帽子了,而是要怀疑——,你了。”
萧柔话音一落,顿时引来一场巨大的哄笑。
恭亲候宋延书更是脸色陡然涨紫,看向曹氏的眼神就像是瞥见什么脏东西,赤裸裸的嫌弃与怀疑。
至于赵衡,原本他站出来也不过是另有目的,可没想到这商户女竟如此狡猾机灵,不仅在三言两语间将曹氏逼的无路可退,还让她瞬间成为众人嘲笑的对象。
这般胆大有趣,还真是让他刮目相看。
至于曹氏,则早就快被气疯了。
她尖叫着朝着萧柔嘶吼,“小贱人,贱蹄子,你真该死,你敢当众坏我声誉。”
萧柔气定神闲,道:“推己及人,母亲,同为女人,此刻你应该体会到我当初被人诬陷的滋味了吧?我劝母亲还是赶紧将人交出来,不然,可就真的要坐实儿媳刚才的话了。”
曹氏已经被气的发癫,眼前一阵阵的犯晕,胸口更是闷痛的厉害。
她求救般的去拽自家侯爷的衣袖,想求侯爷速速替她解决眼前这个该死的小贱人。
但,她却在看见侯爷那怀疑的眼神时,惊的心魂剧颤。
宋延书虽然知道曹氏不敢背着他偷人,但在众人面前,她这幅模样,很容易令不知真相的人想歪。
想到将来可能会被其他人戳着脊梁骨说他是个绿王八,宋延书的脸色就甭提有多难看,“蠢货!你还不赶快将人交出来!”
曹氏见连自家侯爷都不相信自己,更觉天塌地陷,整个人摇摇欲坠。
宋延书可不管此刻曹氏心里在想什么,他只想证明,他不是个绿王八。
所以,见曹氏不动,他指向蓝嬷嬷,“你,去将那个外男给本侯带过来,胆敢有一丝懒怠,本侯立刻要你的老命。”
蓝嬷嬷从未见过如此动怒的侯爷,当即就被吓的连连应是,不顾曹氏的阻拦拉扯,转身就朝着主院的方向奔去。
不出半盏茶的功夫,一个油头粉面,身穿月白色锦衣,身上还带着酒气的男子就被蓝嬷嬷带到众人面前。
看着在众人面前依旧带着几分醉意,站着摇摇晃晃一脸懵的男子,萧柔笑的娇美极了。
“母亲,是儿媳看错了吗?怎么这个给侯府带来侮辱的外男竟是被人从你住的主院方向找出来的?而且你看他这舒舒服服、大吃大喝的样子,哪里像是犯罪的人?倒像是来府里当爷的。”
“咱侯府的规矩莫不是真的坏了?给侯府带来奇耻大辱的外男,你不将他扭送官府,还要将他供起来,这种好事若传出去,只怕今后闯进侯府的采花贼会成批成批的出现吧?我侯府的其他姑娘女眷们,危矣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