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阳挺满意虎牙这个报价，但他不可能直接答应，所以敷衍道：“如今挺晚的了，我再考虑考虑！”
“肖先生，价格我们还可以……”
“嘟嘟嘟！”
翌日。
博哥掐着点进入办公室，就被李总直接叫到房间。
“收拾一下，跟我出差！”
博哥菊花一紧，他知道这位负责业务的老总，出差几乎只带女同事啊！难道自己即将清白不保？
“还愣着干什么？别跟我说你没带身份证！”
“带了，就在工位上！”
作为负责签约的超管，普通小卡拉米自然是邮寄合同，但总有不少直播界大手子，需要他们亲自登门拜访，所以博哥的身份证一直随身携带，随时准备出差。
“李总，是要去找东方茄子吗？”
两人一边出了大厦，坐上公司的专车，李总才难得解释几句。
“那东方茄子，这次是真的火了！”
李总颇为郁闷，今早刚刚将自己的会员制计划交给陈总，没等到董事长的夸奖也就算了，反而引起劈头盖脸一顿臭骂。
“废物，这个东方茄子都人气榜第一了，你竟然还没签下来？我养你们是干什么吃的！”
自己当时还嘴硬的辩解两句，什么拖一拖对方，为公司省钱啊等等借口。
可随之而来的是自己的方案被陈总摔在脸上。
“你他妈是猪吗？”陈少杰气不打一处来：“昨晚肖阳刚下播，虎牙就去挖人了！”
“要不是我有内线，等你再拉扯两天，黄花菜都凉了！”
“公司初创，就被竞争对手挖走王牌，我怎么跟投资人交代？”
“这件事办砸了，你就自己滚吧！”
两人下了飞机，直接在西京秦都国际机场打了辆出租车，直奔西京大学。
“肖先生，我是鲨鱼超管小博啊，能不能见一面！”
“对对对，我到你们学校门口了，还有负责签约的李总！”
“可以可以，地点是XXX，随时恭候！”
博哥和李总同时松了一口气，这次再办砸，恐怕饭碗不保啊！
肖阳正在跑步，接到电话后立刻来了精神，看来这次鲨鱼是下决心了。
并且很有诚意，能亲自登门，就代表着对方想解决问题。
如果不是万不得已，肖阳并不想换平台。
虽然后期鲨鱼平台的发展远远比不上虎牙，但那是因为陈浩杰将心思放在了别的方面，并且进去接受改造，但在直播行业发展初期，鲨鱼的造血能力，和弹幕造梗能力，是整个直播界最强的。
他刚出学校门，忽然转了个弯：“师傅，东晟新城！”
“好嘞，请系好安全带！”
等到了东晟小区楼下，肖阳等了没多久，身穿紫色针织开衫的魏语诺便气冲冲的走了过来。
“肖阳，你不要得寸进尺！竟然还敢威胁我！”
在准备摊牌的路上，肖阳忽然想起，鲨鱼平台在合同上的骚操作可不少，比合同队也强不到哪去，不知坑了多少主播。
“身为老师，不就应该替学生排忧解难吗？”
“你还知道我是老师！”
肖阳不由分说拉住魏语诺手腕，笑道：“我要和别的公司签合同，这不是怕被坑吗？”
魏语诺眼神中充满了疑惑：“签合同？为什么找我？”
肖阳这才将自己的基本情况解释了一遍：“前天见语诺你……”
魏语诺美目一瞪，恶狠狠道：“ 不准你这么叫我！”
“好好好，前天见魏老师床头的法律书籍，想必您上学时的专业是法律吧？能留校任教，你的专业能力也肯定不差！”
听见床头，魏语诺俏脸一红,又被肖阳的话语所吸引，忍不住点点头。
“那你的目标是什么？”
“金额尽量大，扶持的流量尽量多，年限尽量短！”
魏语诺翻了个白眼：“要求真多！”
她也来了兴致，肖阳这种情况她还是第一次碰到呢。
“边走边说，你这么多要求，总要有个主次吧！”
两人又打了一辆出租车，顺着博哥所发的位置，很快便找到了那家咖啡馆。
四人相互打了个招呼。
李总笑道：“茄子，你女朋友真漂亮，你们喝点什么？”
魏语诺刚想反驳，却被肖阳搂住了腰肢：“两杯冰美式，谢谢！”
四人坐下，互相客套了十来分钟，等咖啡喝过一半，李总这才进入正题。
“肖先生，不知您对我们上次的报价意下如何？”
肖阳不知可否，只是道：“虎牙找过我了！”
李总心中充满警惕，这家伙，可不好忽悠啊，顾左右而言他，就等自己出价呢。
他沉吟半响，一咬牙：“210万！”
肖阳勃然大怒，站起身拉住魏语诺小手掉头就走。
“李总这么没诚意，那也不用谈了！”
“我建议你现在买回家的机票，还能便宜一点！”
魏语诺整个人都是懵的，肖阳说他利用课余时间每天直播4小时,按照她的理解，一天能有个百八十块就不错了。
把自己找来签合同，定然是小男生想在自己面前展露实力呢。
但她怎么也没想到，对面这位大夏天还西装革履的李总，竟然直接报价210万一年！
就这肖阳还不满意！
这可是210万，在西京好地段都能买2套房了！
见肖阳要走，李总更急了，连忙一路小跑，拦在肖阳面前。
“肖同学，价格好商量嘛！”
“商量什么？李总将我当傻子玩呢！”肖阳冷笑：“虎牙出200万，你就出210万，真当我不知道你的心思？恐怕虎牙的报价，你早就知道了吧？”
李总嘴角抽搐：“我这不是比对方多10万嘛！”
“但对方是一次报价，你这可是第二次了，很明显虎牙的诚意可比你这边强的多！”
”坐坐坐，还能再商量！”
肖阳顺势坐下，他也就做做样子，并不是真的想走。他轻抿了一口咖啡，伸出三个手指。
“300万一年！”
“我可以签3年！”
“这不可能！300万，还3年，你不如杀了我！”
肖阳如今虽火，但再怎么说也只是短短1周时间，以后谁知道呢？而且网红这种东西，能火过一年的都是凤毛麟角。
更何况肖阳还是个草根，并不是职业选手，拥有自己的基本盘。
在李总看来，肖阳凭借着R闪创始人的风头，顶多火半年，说不定3个月就泯然众人，他不可能掏出900万签三年。
要是签了，回去后陈少杰恐怕得将自己送到监狱去！
魏语诺见终于到了自己擅长的领域，直接帮腔道：“年限缩短也可以，但要给我们增加别的福利，比如主页推荐！”
李总沉吟道：“248万一年，每周1次主页推荐!”
肖阳道：“难道李总不看好我的未来？连两年都不愿意签？”
“呵呵，以后的事谁说的准呢！”
肖阳啪的一拍桌子，恶狠狠道：“既然这样，不如将年限再签短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