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你妈妈教你在娃娃里藏了生锈铁钉?害我被划伤,还要去打破伤风针,你们好歹毒,欺负我和妈妈。”
结果当然是温渡被罚跪祠堂。
忍耐太多,自以为是的素质,反而成了恶人眼里轻松拿捏的“好欺负”。
这些年伤痕累累,谁也不知道这个躯壳是怎么长大的。
她重新以宋氏集团的温秘书出现在北城时,那个养尊处优的宫雪儿,早已认不出她。
外界都传温以柔疯了,女儿宫蜜死了。
她就较真做起了秘书,带个同音不同字的秘,还把名字改成温渡。
而且,她来北城,唯一目标,就是宋西辞的秘书。
温渡把空椰子壳在手里掂了掂,小地雷一样,很有份量。
捏住,瞄准,对准红酒温泉里靠的很近的那对男女。
她笑了笑,手腕换了方向,朝着一个空着的池子,精准投射进去,发出“砰”的一声。
宫雪儿回过头来,余光扫过孤身坐在池边的温渡,目光落在她缠着纱布的脚上,单侧唇角勾了下。
那个汤池的立牌上,清晰写了四个字“海盐汤池”。
椰岛温泉是恒温,四季如春的温度,袅袅升腾的水雾,有一种云雾缭绕的舒适感。
和宋西辞做了一上午的温渡很乏力,她在躺椅上昏昏欲睡。
睡梦中的温渡被人推了一把,下坠感让她忍不住“呀”了一声惊醒。
脚掌有刺痛传来,周身被水弥漫。
呛水的感觉让她剧烈咳嗽,盐水在伤口上极速地挥发疼痛。
温渡狼狈清醒,浑身浸泡在汤池里。
宫雪儿就在不远处的躺椅上坐着,手里拿着银叉,优雅地小口吃着水果沙拉。
宋西辞和商凛没在。
她唇角挂着灿烂笑容,看温渡的眼神,像在欣赏落水狗。
“你刚才叫那声,挺放荡的,架不住男人喜欢。名媛培训班花了多少学费教出来的?”
温渡止住咳嗽,双手将凌乱的湿发轻撩在耳后。
她扫了眼宫雪儿,笑的自然:
“宫小姐,理论再好,实践才是硬道理。所以我干嘛要报班?都是实操出来的。”
宫雪儿听了温渡的话,一点没生气。
她手指转动着,自顾欣赏着新做的美甲,水粉鎏金色,无名指和小指上,额外镶了大颗粉钻。
有服务生递过来甜品,是用新鲜椰子水熬制的燕窝,盛在精致的翡翠小碗里,鲜甜又养眼。
她接过来,用镂刻银勺轻轻搅拌,眼角浮出讥笑:
“瞧你那瘦小样子,却能养出e的大胸?实操训练不少吧,像你这种的,不是人造,就是万人摸。”
宫雪儿满是嘲讽,以为温渡会怒。
看到的却是她无所谓的样子,竟然还笑:
“宫小姐,你在质疑宋董的品味。”
“砰”的一声,宫雪儿手里的翡翠碗砸在地上。
精心熬制的椰汁燕窝羹,刚刚还是标价999元的珍馐,转眼成了一文不值的垃圾。
温渡眼神幽幽,眉目冰冷。
那碗燕窝,像极了她和母亲温以柔。
赶出家门前,是温大小姐,赶出家门后,路人甲也不算。
宋西辞换了身正装,冷灰衬衫黑色西裤,鼻梁戴了副金边眼镜,周身上位者的克己复礼气息。
他在工作上一直是强势冷血的代表,首富之子,一介贵胄,绯闻很少,似乎和女人天生绝缘。
除了床上的女人,大概没人知晓他是个极度重欲的男人,有时还像个野.性阴湿的病娇。
他旁边是一位稳重清绝的老者,看样子,宋西辞对他很尊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