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季的八月,战火的阴霾再度笼罩大地。
曹操果断派遣猛将臧霸,挥师北上进攻青州,与袁绍长子袁谭在齐郡展开了激烈的交锋,战事一触即发。
刘备则在许昌为公孙瓒举行了隆重的葬礼,他泪流满面,悲痛欲绝,发誓要为这位故友复仇,与袁绍势不两立。
随后,他主动请命镇守徐州,并承诺为正在青州作战的臧霸部队提供充足的粮草,以示忠诚。
曹操眼见刘备义愤填膺,与袁绍势同水火,心中不由得产生了一丝动摇,犹豫着是否该信任刘备。
然而,程昱和郭嘉却急忙进谏,言辞激烈地劝阻曹操。
“刘备此人必怀异心,曹公怎可轻信于他?!”程昱斩钉截铁地说道。
“刘备实乃狼子野心之徒,若让他进入徐州,定会反叛,成为我军的心腹大患!”郭嘉也沉声警告道,语气中充满了担忧。
曹操的信心因此受到了极大的动摇,但他任命刘备的命令已经下达,此刻想要收回,已是难上加难。
“若是连刘备这等看似忠义之人,我曹操都容不下,又如何能与那袁绍一较高下,争夺天下呢?”曹操最终下定决心,决定再相信刘备一次,给他一个机会。
不久之后,曹操率军进抵黎阳,成功占据了黄河北岸的关键渡口,并命令于禁驻守,以防袁绍南下。
他自己则亲率大军驻扎在官渡,严密防备着袁绍的任何举动。
然而,时间不长,刘备便据守下邳,逐渐不再听从曹操的号令,开始阳奉阴违。
他处处推诿拖延,故意延误了臧霸的战机,使得曹军在青州的攻势受阻。
郭嘉对此感到无奈,他找到林北,满腹牢骚地诉苦道:“曹公太过固执,竟然放纵刘备这等奸诈之辈,他日必成大患,悔之晚矣。”
“刘备此人成事不足,败事有余,奉孝你无需为此忧心,他掀不起多大的风浪。”林北淡然一笑,语气笃定。
“此话何意?难道先生对此早有预料?”郭嘉不解地问道,他知道林北眼光独到。
“即便刘备日后反叛,曹公也只需一战,便可将其平定,根本不足为虑。”林北笃定地说道,语气中充满了自信。
郭嘉听了林北的话,虽然半信半疑,但还是恭敬地行礼告退,他知道林北从不打无把握之仗。
果不其然,不久之后,刘备便唆使关羽刺杀了徐州刺史车胄,泰山贼昌豨也随之响应,徐州地区瞬间陷入动荡。
刘备背弃曹操,最终还是选择了叛离,这让曹操的信任付诸东流。
九月,曹操返还许都,但他并未去寻荀彧或郭嘉商议对策,而是径直奔向工部,脸上写满了疲惫与愤怒。
“曹公为何如此疲惫?可是发生了什么大事?”林北拱手问道,眼中带着一丝关切。
“刘备反了!他辜负了操对他的信任,简直是狼心狗肺!”曹操低吼着,状若困兽,愤怒的情绪几乎要将他吞噬。
“刘备毁田焚山,其本性已然暴露无遗,这种小人,曹公何必为其烦恼?”
“曹公既然能够平定徐州一次,又何惧再平定一次?这种跳梁小丑,根本不足为虑。”林北冷静地说道。
曹操闻言,眼中凶光闪烁,他知道林北说得有道理。
“林北言之有理,吾心甚慰。”曹操深吸一口气,平复了一下心情。
“待我亲自会会刘备,问他为何背叛于我,为何如此恩将仇报!”曹操恨意滔天,心中充满了杀意。
“若刘备真是真心效忠于曹公,又怎会时时刻刻以汉皇后裔自居,以此来标榜自己的身份,拉拢人心?”
“你看那宗亲刘晔,同样是皇族后裔,却从不张扬,始终低调行事,默默为曹公效力。”
“即便是刘表,虽然身居高位,但也没有像刘备这般,处处宣扬自己的皇族血脉,更无称霸天下的野心。”林北条理清晰地为曹操分析,解开了他心中的症结。
“一个织席贩履的市井小民,竟也敢妄图登天,简直是痴心妄想!”曹操怒斥道,对刘备的虚伪和野心感到不齿。
刘备为何如此沽名钓誉?
曹操封他为“左将军”,他竟然终生都以此称谓自居,甚至在日后的史书中,也留下了诸如“左将军领荆州牧”、“汉左将军安营”、“先主定蜀,羲为左将军司马”等等记载。
他自称“左将军”,一直到他被封为“汉中王”为止,然而事实上,朝廷早已革去了他的官职,他却依然厚颜无耻地使用。
朝廷对他的恩赐,他尽数享用,却丝毫没有半点作为人臣的担当!
若刘备能够安分守己,以左将军之位,足以让他富贵无忧,逍遥自在。
然而,每当午夜梦回,那金戈铁马的场景,那称霸天下的雄心,便让他难以抑制,最终在徐州选择了反叛。
曹操平复了心绪,这时,郭嘉、荀彧、程昱等人早已在外等候多时,见曹操出来,连忙上前行礼。
“吾决定亲征刘备,将其碎尸万段,以正视听!”曹操庄严地宣告道,语气中充满了不容置疑的决心。
“曹公,您当前最大的敌人乃是袁绍,并非刘备。若此时兴兵讨伐徐州,恐为袁绍所趁,让他坐收渔利。”荀彧进谏道,他担心曹操会因小失大。
“袁绍此人宽厚有余而决断不足,谋划虽多却少有决断。”
“没有决断便没有威严,缺乏决断便容易误事,他虽表面强大,却难以成就大业。”
“曹公您雄才远略,决断果敢,能够任用非常之人,使他们各尽其才,必能成就一番惊天动地的大事!”林北力挺曹操,他知道曹操此时最需要的是支持。
“刘备此人乃是人杰,若不及时铲除,日后必成心腹大患,贻害无穷。”
“袁绍虽然志大才疏,但难以果断下决定。待他真正出兵之时,我早已将刘备这个逆贼彻底剿灭,无所顾忌。”曹操执意要出兵讨伐刘备。
见荀彧仍然面带忧色,林北抱拳说道:“在下愿亲赴河北,深入敌境,收买粮草器械,扰乱袁军的部署,为曹公分忧。”
曹操闻言,先是一愣,随即心中生出无限感动,他一直将林北视作贾诩般的人物,崇尚保身之道,从不轻易冒险献策。
不料此次为了弥补自己的失误,林北竟然愿意亲赴河北,这让他对林北的信任又加深了几分。
“林北,此行会不会太过凶险了?吾不忍你以身犯险。”曹操有些不忍地说道,他担心林北的安全。
“曹公放心,在下行事素来谨慎,定能全身而退。”林北拱手回应,他知道曹操的担忧。
“好!既然你心意已决,那一切便托付给林北了!”
“待我平定刘备,为你设宴庆功,为你洗尘接风!”曹操对刘备恨之入骨,他誓要将刘备彻底铲除。
“若能斩杀刘备,诛灭此毁田之贼,林北不要任何赏赐。”林北慷慨地说道,他只希望能够为民除害。
“哈哈!”曹操闻言,不由得放声大笑,随即集结了十五万精兵,浩浩荡荡地讨伐徐州。
刘备虽然背叛,然而曹操身边,仍有无数忠义之士誓死追随,他绝不会辜负这些人的信任与期望。
林北本不愿亲赴河北,但他知道曹操此番讨伐的是刘备,而刘备恰恰是他不喜之人。
既然如此,那便姑且北上游历一番,顺便为曹操解决一些麻烦。
林北开始筹备北行事宜,他与蔡琰、貂蝉、小乔暂时告别,携同温柔典雅的大乔一同北上。
刘备谋反,其目的无非是想牵制曹操的主力,从而助袁绍在官渡之战中获胜,以此来削弱曹操的实力,其心可诛。
这般简单的计谋,林北岂能容其如愿?
既然刘备将希望寄托于袁绍,那么他便要亲手毁掉袁绍的希望!
袁绍在官渡之战前的准备工作,简直是漏洞百出,破绽重重,让人难以置信。
曹操轻松地占据了河内郡以及黎阳津等战略要地,而袁绍竟然对此无动于衷,视而不见,简直是战略上的巨大失误。
袁绍出身汝南袁氏,在袁术死后,其名望更盛,达到了巅峰。
然而,他在外交方面却是一塌糊涂,根本没有拉拢马腾、韩遂、孙策、刘表等地方势力。
曹操身处四战之地,却在官渡之战中只需要面对袁绍一个敌人,这难道不是袁绍的重大失败吗?
车马悠悠,林北乘坐着一辆锦绣华盖的马车,缓缓驶向河北,身后浩浩荡荡的商队紧随其后。
马车内铺着软榻,大乔倚坐其上,娇躯柔媚,楚楚动人。
家中需要蔡琰操持大小事务,小乔性情活泼,略显欠缺稳重,而貂蝉则忙于绸肆的生意,无暇分身。
林北此次携温婉典雅的大乔同行,旅途倒也并不寂寞,有佳人相伴,总是令人心旷神怡。
他握着大乔柔软的玉手,感受着她温香的肌肤,心中涌起一股暖流。
大乔的心跳如鼓,回想起昨夜的欢愉,只觉身子酥软无力,销魂蚀骨,俏脸不禁泛起红晕。
“马车有些颠簸,可有感到不适?”林北关切地问道,语气中充满了怜惜。
“无碍,我很好,夫君不必担心。”大乔端庄地回应道,努力维持着自己的仪态。
“许褚!”林北突然喊道。
“命车队就地歇息片刻。”林北吩咐道,他想让大乔好好休息一下。
“好嘞!”许褚应了一声,随即下令车夫们停止前进,让车队暂时停靠。
林北笑着看向大乔,她水雾氤氲的眼眸中,仿佛有着无声的邀请,让他心火燃动。
他轻抚着大乔香软的肌肤,感受到她娇躯的颤栗。
大乔的脸颊瞬间变得通红,娇喘轻吁,发出诱人的声音。
“夫君~晚上可好?”她眼神中带着一丝求饶,林北见状,遂罢,不再逗弄她。
路途漫长,不急于一时,美好的时光可以慢慢享受。
林北下了马车,取了一些吃食,当他折返回来时,大乔已经沉沉睡去。
她睡得温柔安详,显然是疲惫不堪,林北将吃食放下,便巡查去了,不再打扰她。
“先生,此次运输五万石粮食,真的要卖给河北的袁绍吗?”许褚有些不解地问道,他担心这是资敌的行为。
“是啊。”林北理所当然地回应道,“若不扰乱河北的粮价,又如何能够从中获利呢?”
“这不等于资敌吗?万一袁绍因此壮大,那可如何是好?”许褚挠了挠头,依然想不通其中的道理。
“放心吧,袁绍最终将为此付出比这五万石粮食更惨重的代价。”林北胸有成竹地说道,他心中早有盘算。
战云密布,河北地区的粮价飞涨,一石粟米或大麦的价格,竟然高达两千钱,让百姓苦不堪言。
而曹操治下,一石粮食仅售一百五十钱,南北粮价悬殊,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为了控制粮食流失,曹操特意派兵沿江岸巡逻,严禁走私粮食北运,以防资敌。
林北的商队则携带着五万石粮食,自洛阳一路抵达河内郡,随后沿着太行山轵关陉北上,最终进入并州上党郡。
这些粮食,最终被林北卖给了袁绍的外甥、并州刺史高干,高干对于南方商队竟能抵达并州,感到异常震惊。
林北此举,无疑是另辟蹊径,走了一条人迹罕至的道路,这五万石粮食,便是他向高干递交的投名状。
否则,一个普通的商贾,如何能够轻易见到并州刺史高干呢?
高干设宴款待林北,并详细询问了他的来历。
“袁公如今声势滔天,必将一统中原,在下此番前来,仅为家族谋求些许根基,以求日后能够在大汉立足。”林北自称是弘农杨氏的子弟,这让高干大吃一惊。
弘农杨氏虽然不及汝南袁氏那般显赫,但在士族之中也颇有声望。
然而,随着袁术、袁绍相继成为割据一方的诸侯,汝南袁氏日益壮大,而弘农杨氏则固步自封,日渐边缘化。
但俗话说得好,百足之虫,死而不僵,弘农杨氏的底蕴尚存。
太尉杨彪名震天下,其子杨修更是才华横溢的俊才,未来必将续写弘农杨氏的辉煌。
“贤弟,你还能运送多少粮食过来?若能多运些,我必重金酬谢!”高干急切地问道,他知道袁绍的粮草供应面临巨大压力。
“黄河沿岸已被曹操封锁,走私粮食难于登天,在下或许只能再运十万石了。”林北面露难色,故意表现出为难的神情。
“十万石?!”高干叹息一声,这对于几十万大军而言,简直是杯水车薪,根本无法解决根本问题。
“贤弟再想办法,只要你能运来更多粮食,价格方面定让你满意,绝不会亏待你!”高干豪气地拍着胸脯保证道。
“这……”林北犹豫了片刻,假意为难地说道:“若只是运送至河内,在下倒是有办法,但若要运至并州,恐怕……”
“善!贤弟只要能将粮食运到河内,便是大功一件,其余的事情我自会想办法解决!”高干欣然同意,他觉得自己已经占了便宜,信心满满。
二人详谈了细节,最终敲定粮价为一石八百钱,林北则暗中通知了河内驻守的曹仁,让他与高干周旋。
若能借此机会设下陷阱,尽数歼灭袁绍在河内的细作,那便是最妙不过的局面了。
林北手持高干的通关文书,径直前往邺城,袁绍的大本营。
抵达邺城时,只见城内张灯结彩,喜气洋洋,一派节日景象。
林北向一位老者询问:“敢问老丈,城中有何喜事,竟如此热闹?”
“明日大将军次子袁熙将迎娶河北甄氏之女,这可是我们邺城的大喜事啊!”老者笑着回答,语气中颇为自豪。
林北赠送了数枚五铢钱,从中探得了更多详情,心中已然有了数。
入住客舍后,林北与许褚商议道:“明日城内热闹非凡,正是我们动手的绝佳时机。”
“我负责制造混乱,你则带人焚烧袁绍囤积的器械粮草,务必将其烧毁殆尽!”
许褚抱拳领命,眼中闪烁着兴奋的光芒。
夜幕降临,邺城进入宵禁,昔日繁华的都城,此刻却显得威严而死寂,令人心生敬畏。
大将军府中灯火摇曳,气氛凝重肃穆,巡卫的脚步声密集,甲片铮鸣,显得异常警惕。
袁绍轻抚着幼子,脸上充满了慈爱,尽显一位父亲的柔情。
“报!”侍卫高声禀报。
“田先生求见,正在府外等候。”
袁绍示意侍卫噤声,命侍女照看幼子,随后步出院外。
“主公。”田丰恭敬地等候着,深施一礼。
“何事如此紧急,非要此刻禀报,不可等到明日再说吗?”袁绍有些不悦地问道,他不想被打扰。
“禀主公,刘备的使者孙乾正催促我军尽快出兵,刻不容缓!”田丰肃然回应,眉间充满了忧虑。
“哼!”袁绍冷哼一声:“我既然答应出兵援助刘备,自会出兵,他急个什么劲儿?”
田丰急切地说道:“与曹公争夺天下之人,唯有曹操!如今曹操正率军东击刘备,若主公坐视不理,刘备必将败亡,我军将痛失良机!”
“主公若能及时出兵,必能彻底打乱曹操的部署,从而奠定我军的胜局,夺取天下!”田丰苦口婆心地劝谏道。
袁绍却摇了摇头:“我那幼子重病在床,作为父亲,我又怎能不陪伴在他身旁呢?”
袁谭被封为青州刺史,袁熙为幽州刺史,袁尚为冀州刺史,高干为并州刺史。
袁绍的幼子袁尚乖巧听话,深得袁绍宠爱,其聪慧程度丝毫不逊于曹操的幼子曹冲,然而体弱多病。
袁绍因此希望能够悉心栽培,让他健康成长。
田丰闻言,气得举起手中的手杖猛击地面,怒声说道:“如此千载难逢的绝佳战机,主公竟然因为儿子生病而放弃,难道主公就不觉得可惜吗?!”
田丰性情刚烈,说话从不留情面,这让袁绍的脸色瞬间变得阴沉。
“我倦了,先生请回吧!”袁绍语气冷淡地说道,自此之后,他便开始疏远田丰,不再重用。
田丰凝视着袁绍远去的背影,默然若思,手中的手杖仿佛变得更加沉重,前路也变得愈发艰难。
“河北,恐怕是难以保全了。”他佝偻着身躯,黯然离去,心中充满了悲凉。
翌日。
邺城内欢腾一片,锣鼓喧天,鞭炮齐鸣,一派喜气洋洋的景象。
袁熙身着大红袍,英俊潇洒,骑着骏马,浩浩荡荡地迎亲而去,引得长街两旁百姓欢呼雀跃。
林北暗中打探,确知袁熙的新娘正是传说中的洛神甄宓,他心中不由得一动。
如此绝世佳人,怎能轻易让袁熙得手?
他以商贾的身份,凭借高干的通关文书,巧妙地获得了一份请帖,一切布置妥当。
“先生,此番行动当真没有危险吗?”许褚有些担忧地问道,他知道此行风险极大。
林北笑道:“即便颜良、文丑亲至,也休想伤我分毫,你无需多虑。”
“嘿!那便祝先生一切顺利,马到成功!”许褚抱拳说道,随后便隐入人群,等待林北的信号。
夜幕降临,邺城灯火璀璨,亮如白昼,丝毫没有了白日的喧嚣,显得宁静而祥和。
大将军府内,袁熙将新娘迎入新房,堂上宾客们开怀畅饮,笙歌曼舞,热闹非凡。
“诸位尽欢,不必拘束!”袁熙豪饮一杯,气度不凡地招呼着宾客。
宾客们欢声雷动,笑语连绵,整个大堂都沉浸在喜悦的氛围中。
林北则趁着夜色,身法灵动,悄无声息地潜入了内院,他耳目超凡,轻易避开了所有的耳目。
邺城此刻祥和宁静,谁又能料到,竟然有人胆敢潜入大将军府,暗中作乱呢?
袁熙半醉半醒,佯装不胜酒力,谢绝了宾客的劝酒,跌跌撞撞地返回了新房。
“夫人,我回来了!”他遣退了所有的丫鬟仆役,正欲绕过屏风,忽然眼前一黑,便被一股巨力击晕,倒在了地上。
林北迅捷地换上了袁熙的衣袍,将其装入麻袋,随后将其藏匿起来。
案上的红烛摇曳,甄姬闻声,虽然视野模糊,却依然端坐在床榻上,紧张万分,心如擂鼓。
“夫君?”她轻启朱唇,声音如玉珠落盘般清脆悦耳。
林北无声地靠近,他轻轻掀开红盖头,迎上一双晶莹剔目的眼眸,甄姬心中一惊。
她忽然看到一个巍峨的身影赫然在侧,那男子玉树临风,目若寒星,宛若天神下凡,让她不禁心中疑虑。
“此乃夫君?”她欲询问,然而皓腕忽被握住,一股男子儒雅的气息扑面而来,却又夹杂着原始的狂野,让她脸颊瞬间绯红。
“夫君如此急切?”甄姬心中暗道,既然已经嫁为人妇,她不便拒绝,身子如受惊的小鹿般,蜷缩轻颤,心中充满了羞涩。
甄姬端庄地卧在床榻上,俏脸滚烫,似有热气蒸腾,整个房间内寂静无声,落针可闻。
宾客们渐渐散去,大堂内的欢声笑语也随之沉寂,新房内一片安宁,唯闻彼此的呼吸声。
甄姬怯生生地不敢直视林北,她闭上了双眸,红润的嘴唇娇艳欲滴,让人忍不住想一亲芳泽。
林北的目光炽热,灯影摇曳,鲛绡帐内,红浪翻涌,室内春意盎然,气氛暧昧至极。
邺城的夜色中,刀剑寒光闪烁,暗流涌动,一股危机正在悄然酝酿。
“出事了!出事了!走水了!”
“失火了!快来人啊!救火啊!”
整个邺城,瞬间陷入一片喧嚣与混乱,辛评、郭图等人的府邸,尽数被熊熊烈焰吞噬。
火光冲天,浓烟遮蔽了星月,将整个夜空映照得一片通红,仿佛末日降临。
“快去灭火!都给老子去灭火啊!”郭图扯着嗓子声嘶力竭地喊着,内心痛如刀割,他所有的家当都毁于一旦。
究竟是谁?
是谁胆敢在邺城暗中作乱,制造如此大规模的火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