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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陆远洲听到程婶子的话,整颗心都沉到了底:沈念念怀孕了?肯定不是自己的呀,他们连手都没牵过。

此时,整个院子里只有程婶子一人激动万分。

“太好了,真是好人有好报,小沈同志也怀孕了,这一年哟,家属院的长舌妇,天天念叨你们俩,说你俩感情不合,没同房,也不生孩子 ,还有人说你不行呢!”

程婶子用手肘拐了陆远洲一下,一副吃到大瓜的表情。

“天呐,小沈那天还跳河救我孙女!她可怀着孕呢,你快带她去医院看看,别有个闪失,那我,我家可太过意不去了!”

程婶子说到这里,脸色又紧张了,急得眼里又含上了泪。

“怀孕”、“不行”……

这些字眼,让陆远洲实在难受,脸色也冷了几分,他礼貌地对程婶子道:

“婶子,谢谢你,我马上带念念去检查,你也快回去照顾珍珍吧。”

“好好!我先走了,饺子放这里,一会儿小沈好一点,记得吃!这时候更要补充营养!”程婶子摆摆手,有些神色担忧的出了门。

沈念念有些虚弱地坐在藤椅上,脸色更白了,她大口大口地缓着气。

陆远洲给她倒了温水,又洗了毛巾帮她擦了嘴,刚才的脏水桶也拎出去倒了。

做这些事情,他是为了让自己有时间去思考。

沈念念怀孕了,孩子的爹是谁?

自己头上的这顶绿帽子,现在又多了一圈花边!

陆远洲站在藤椅边,高大的身形帮沈念念遮住了晒午的阳光。

他长吁了一口气,声音低沉而柔和:

“我们不能离婚,你一个人没办法带孩子?”

“先不要想工作的事情了,把孩子生下来再说。”

“如果孩子的亲爹……”

“陆远洲!”沈念念打断了陆远洲的话,她盯着陆远洲棱角分明的脸庞,眼前的男人散发着的平静,眼神深邃而沉稳,源于他内心的强大与坚定。

沈念念想到了一句非常流行的话:你要找一个本身就很善良的人做为伴侣,爱情决定上限,人品决定下限。

这一年多来,陆远洲对原主并没有男女之情,只是受沈爷爷所托,便终于承诺。

现在,就连“怀孕”这种事,他想到的也是沈念念的日子要怎么过。

想到这些,沈念念由衷的笑了起来,白皙的脸庞上又泛起了红晕,看向陆远洲的眼神里染上了她自己都没有意识到的暧昧。

“陆远洲,我没怀孕,我吃芹菜过敏。”

“啊?”陆远洲惊诧,“那玩意还能过敏?”

“对啊!闻到或者吃到那个味,就会难受。”沈念念解释道。

“那,不是怀孕。”陆远洲松了一口气,神情释然了几分。

“但是,陆营长。你刚才也听见程婶说了,我没怀孕,你可能又要被人猜测‘不行’,怎么办?”沈念念明显是在打趣,她眨了眨眼睛,嘴角微微上扬,带着一丝狡黠的笑意,眼神带着无辜,声音拖着娇软的尾音。

“无稽之谈!”陆远洲脸色沉了沉,声音磁性而颤抖,转身拎起装饺子的竹篮,进了屋。

只是他泛红的耳根,抖动的喉结,暴露了自己被撩拨后的紧张,被质疑的羞愤。

沈念念看着陆远洲背影挺拔如松,肩线宽阔而有力,挽起的衣袖露出古铜色健硕的小臂线条。

她承认自己心动了,这种长得又帅,又有责任感的男人,即使是弯的,也想把他掰直了,留个种才行!

“这个饺子你不能吃,我给你煮面吧。”陆远洲在厨房忙活着,以前他也经常给原主做饭。

“陆营长,我自己来吧。”沈念念的身体已经恢复,她站起身,去了厨房。

她真的不想吃陆远洲做的饭,怎么说呢,他做的东西就很简单,能做熟而已,谈不上什么味道。

“你还是休息一下,我来做。”陆远洲坚持着。

“哎呀,陆营长,你真的不擅长做饭。”沈念念眼中含笑,夺过了陆远洲拿在手上的水瓢。

“我做饭不好吃吗?”陆远洲想了想,之前,都是住宿舍吃食堂,没有自己做过饭。

跟沈念念结婚后,他便学会了做饭,但已经失去了味觉,所以真的不知道自己做饭到底是什么味道。

他无奈地苦笑一下,端起两盘饺子去了院子。

“我去外面吃。”

“蘸酱油。”沈念念递给陆远洲一个玻璃瓶。

陆远洲迟疑了一下,还是接过那瓶子,把酱油倒在了饺子上。

芹菜是什么味儿?酱油又是什么味儿?

他全都吃不出来,反而闻到了厨房飘出来的西红柿鸡蛋面的香气。

“女人刚结婚都不定性,过一两年就好了,等有了孩子,更是温柔体贴……”吴营长的话在陆远洲脑海里回荡。

他觉得,突然转性的沈念念很可爱,变得干净利落,漂亮得体……他想到了很多词,总之就是变得很好很好。

“如果没有陈继山那档子事……”

想到这里,陆远洲感觉心中像有一团无名的火,他端起盘子,喝了一口酱油。

与此同时,沈念念的面出锅了,她想去倒醋时才发现,自己刚才把新买的一大瓶陈醋,当成了酱油,拿给了陆远洲。

“哎!”沈念念端着酱油瓶,去换陈醋瓶子时,恰好看到院子里的陆远洲正端着盘子在喝陈醋。

“你这么爱吃醋?”沈念念惊诧地瞪圆了眼睛,她是个无醋不欢的人,但是头一回看到有人能直接喝醋。

“啊?”陆远洲有些心虚,他以为自己刚才的心事,被沈念念知道了。

他刚才想到那个姓陈的,难道是吃醋?

“你拿错了,怎么不说?”沈念念晃了晃手里的酱油瓶,“这才是酱油,你那个是醋啊,你还喝?”

陆远洲明白了沈念念的意思,他的眼神骤然暗淡了几分,自嘲般地笑了笑,神色中透着丝落寞,沉声说道:

“我尝不出来味道的。”

沈念念疑惑地眨眨眼道:“什么叫尝不出味道?你没有味觉?”

“嗯,一年前在胡夏村受伤后,吃什么都没有味儿了。”陆远洲很坦然。

“那次爷爷救下你时,你受了很重的伤,是伤到什么了吗?”沈念念问道。

“可能吧。”陆远洲说道,“我问过医生,说可能是一种精神上创伤,没有办法治。”

“哦!”沈念念若有所思,她曾经对心理学感兴趣,读过相关的书,陆远洲很有可能是PTSD,就是应激性心理障碍。

很多受到剧烈心理创伤的人,会产生的一种心理疾病。

“那次任务,是不是死伤很严重,对你来说,很……不能接受?”沈念念声音柔和。

陆远洲却眉头紧锁,这是他非常不愿意讨论和面对的话题,他感觉自己的呼吸变得有些急促。

他摇了摇头,表示不愿意回忆。

“没关系,没事的。”沈念念上前,伸出手,隔着衣袖摩挲着陆远洲的手臂,以示安慰。

她身上那种让人心安而舒适的甜香,再一次霸道地占领了陆远洲的每一根神经。

这看似不经意的小动作,让陆远洲的手臂肌肉骤然绷紧,他感觉自己的心像是被一根洁白的羽毛撩拨,一阵如电流的酥麻感从手臂至全身。

沈念念还在试图转移话题,有点嗔怪地说道:“那上一次吃鸡蛋饼,你还说我做得‘很香’,看来你是骗我的!”

“不,不是,只有你做的饭,我能尝出味道。”

陆远洲急迫地否认,看向沈念念的眼神像一潭深水,表面平静,却暗藏波澜。

女人身上的独有的甜香,白皙脸颊上的绯红,还有这两天萦绕在他脑海中的食物香味,让他的情绪像断了弦一般。

陆远洲修长的大手,不受控制地覆上沈念念搭在他手臂上的小手,掌心温暖而有力,完全把那只柔软而纤细的手包裹。

沈念念的手突然被握住,感受到男人稍重而生疏的力道,她眼睛微微睁大,睫毛轻颤,心跳陡然加快。

两人目光交织中,空气中弥漫着令人紧张而暧昧的张力。

“当当当,沈念念同志在家吗?”

敲门声响起,两人间微妙的悸动被打断。

沈念念的眼神有些慌乱地移开,她冲门口应了一声。

陆远洲蹙眉,眼中闪过一丝不悦,但很快恢复了平静,声音比平时更暗哑几分:

“我去开门。”

沈念念在陆远洲转身踱步时,平复了一下心情,她没想到,自己一个来自二十一世纪的现代女性,被牵个手,能紧张到这种程度。

只怪眼前的男人长得太俊朗帅气,食色,性也!

“你是?”陆远洲脸色冷峻的时,带着让人害怕的压迫感。

“我……我……我来找沈念念同志,是……是我们组长……哦,陈继山派我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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