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寒酥一路小跑,穿过庄园的林荫小道,来到了人工湖边。
清晨的湖面泛着淡淡的雾气,阳光透过薄雾洒在水面上,波光粼粼。
她停下脚步,深吸了一口清新的空气,随后开始做起了高强度的肌肉锻炼。
与此同时,魏洲站在阳台上,手里端着一杯咖啡,目光随意地扫过庄园的景色。
忽然,他的视线定格在湖边那个熟悉的身影上。
他揉了揉眼睛,又仔细看了一眼,随即提高了分贝,语气中带着难以置信:“乾爷!你快看,是不是我眼花了?你看那是夫人吗?”
魏洲看到那个人影像极了陈寒酥,还以为看错了。
他记得这位二夫人平日里都是睡到日晒三竿才会懒洋洋地起床,更别提大清早出现在这里,还做着运动了。
易清乾听到魏洲的喊声,走近阳台,顺着他的目光看去。
果然,湖边那个身影正是陈寒酥。
易清乾的目光微微眯起,眼中闪过一丝探究。
那天他醒来后,魏洲告诉他,陈寒酥曾进过他的房间,而他也因此没有再发病。
以往每次发病后,他都会失去那段时间的记忆,直到精疲力尽,自己清醒过来为止。
从来没有过发病后还能安稳睡着的情况。
易清乾本来想立刻去找陈寒酥问个清楚,结果C国那边突然传来消息,关于铀矿地竞标的项目被人暗中阻挠,他不得不立刻赶去处理。
直到昨晚,易清乾处理完那帮人,便匆匆飞了回来。
过两日,便是易世龙的八十大寿,易家要大办特办。
老爷子特地嘱咐过,易清乾不管多忙都一定得在场,不能缺席。
“身体果然是弱,才跑了十圈,做了200个仰卧起坐而已就累得不行,这才哪到哪。”
陈寒酥一边喘着气,一边在心里吐槽原主这身体的不争气。
她累得大汗淋漓,很久没有过这种力不从心的感觉了。
忽然,陈寒酥停下了动作,头也不回地开口,语气中带着几分讥讽:“不知易先生还有这癖好,喜欢在人背后偷窥,还不出声?”
“呵。”
易清乾缓步走出,慢条斯理地整理着袖扣,带着一丝玩味的笑:“还真像换了个人,变聪明了。”
陈寒酥撑着草坪的手背青筋微凸,指尖突然被阴影笼罩。
她仰头对上男人俯视的目光,忽地勾起唇角:“易先生这话,是在夸我,还是在损我?”
又是那相似的眼神。
看着那双眼睛,易清乾鬼使神差地伸出了手。
骨节分明的手掌悬在半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