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天舀起一勺鸡汤吹凉,浅尝一口后微微眯起眼。
“天哥,你要是我姐夫就好了。”
原本在尝鸡汤咸淡的徐天差点一口喷出来。
徐天轻轻推了推虎子的脑袋,“你小子想什么呢!”
他可是正经人,没有老牛吃嫩草的习惯。
“天哥,你是没见过我姐,我姐可漂亮了。”
“再漂亮你天哥也不会对你姐动歪心思的,你这小鬼头。”
徐天也是经受过二十一世纪教育的新时代男性,没有旧社会养童养媳的恶习。
“哼,那是你没见过她,你要是见过她肯定就……”
“嗯~鲜!”徐天眯着眼享受的模样让虎子忘了接下去要说的话。
看到徐天尝了鸡汤,虎子立刻从草垛上站起来咽了咽口水:“天哥,咋样?好喝吗?”
“鲜掉眉毛。”徐天喉头滚动,重新舀了一勺往虎子手里一塞,“你也尝尝。”
虎子小心翼翼地接过木勺,轻轻吹了吹将鸡汤送入口中。
“真香啊!”
徐天已经盛了一碗,让虎子给李青山端过去。
柴火炖土鸡,别提多香了。
浓郁的土鸡香味从铁锅中溢出,在空气中轻轻打着旋,随着冷风越飘越远,引得邻居忍不住深吸鼻子。
“谁家炖肉了,好香啊!”
隔壁家的小孩闻到都馋哭了,跟爹娘叫嚷着要吃肉。
晚饭徐天和爷孙俩吃得都很尽兴。
最高兴的还是虎子,小家伙抱着鸡腿啃得满嘴流油,油汁顺着嘴角往下滴也顾不上擦。
眼睛眯成了小月牙,腮帮子鼓得像小仓鼠,边啃边含糊不清地喊“太香啦!太香啦!”
吃完还伸出舌头把手指舔得干干净净。
李青山见他吃完又给他碗里夹了一大块鸡肉,乐呵呵地看着他:“慢点吃,还有这么多呢。”
说完给徐天碗里也夹了一大块鸡肉:“天儿,你也多吃点,今天辛苦你了!”
“李叔,这鸡你也得多吃,对你腿伤有好处。”
“好好,都多吃点。”
虽然是下乡,徐天也不可能让自己饿着,他就喜欢大口吃肉的感觉。
大雪连着下了五天。
没有人在外面晃悠,基本都在家里猫着。
徐天半夜闲来无事,便进空间练习八部金刚炼体功。
上次学会了第一式。
这次徐天先巩固了第一式,接着就跟着图解练习起了第二式。
几分钟的时间,便掌握了第二式。
第一式连着第二式打下来,徐天身上像是挂了个火炉。
身体到处都发热,浑身气血翻涌。
加上屋子里烧着炕,徐天从脑门到躯干四肢都咕咕冒汗。
一瞬间的时间,徐天感觉自己被汗水浸透了,大冬天热得他想跳进冰水里洗个凉水澡。
第二天一早徐天推开门,白茫茫一片晃得人睁不开眼。
空气却凉爽得让他感觉终于活了过来。
他猛地深吸了几口零下几十度的冷空气。
顿时心旷神怡。
徐天惊喜地发现自己竟然不怕冷了。
整整五天的大雪,把屋顶、树枝、路全给埋住了。
屋顶的雪实在太厚。
考虑到安全问题,徐天打算把屋顶的雪铲下来。
他随便抓了把铁锹踩着墙根跃上房檐旁边的石墩子,站在上面开始铲雪。
铁锨上下翻飞,厚重的积雪像瀑布般顺着屋檐倾泻而下。
干了一会儿出了薄汗,但却一点儿也不累。
清理完屋顶的,徐天又开始清理地面上的积雪。
铁锹往雪里一插,手腕轻轻一抖,半人高的雪堆就被掀到道路两边。
李青山一大早就听到屋顶积雪大片滑落的声音。
从窗户往外一看,是徐天在铲雪。
零下几十度的天,他没穿外套。
“天儿,起这么早!这么冷的天,快进来把外套给穿上。”
李青山敲了敲窗户,朝徐天喊道。
“没事的李叔,我马上就铲完了。”
徐天冲李青山招了招手又继续铲地面上的雪。
铲完了再用扫把把铲雪清扫干净。
就这样,屋顶和过道的厚雪全被清理干净。
按照这雪的厚度和覆盖面积,普通人得花个两个小时左右才能铲完。
徐天半个小时不到就做完了,一口大气都不带喘的。
回到屋里,即使烧着炉子,也没有之前那么燥热了。
徐天的身体可以根据外界温度自由调控。
他实在穿得少,身体会调节到合适的温度让他不至于被冻着。
回到屋子里很暖和,身体又开始调节,让他不会太热。
“看样子,这雪停了,暂时不会再下了。”
李青山凭着多年经验开口道。
“李叔,今天感觉怎么样?”
徐天拍下身上沾的雪碴子,指了指他的腿。
李青山的腿已经养了一周多了。
在此期间,虽然他的腿不能动,手上的活儿却没有落下。
每天不是用柳条编织筐篓,就是修理损坏的锄头还有镰刀。
李青山放下手中的柳条,单腿支着墙,拄着枣木拐杖颤巍巍站起来:
“你看!今儿能撑着走三步了!”他额角沁着汗,脸上却挂着孩子般的得意。
徐天几步扶住摇摇晃晃的人:“李叔!你可别拿自个儿开玩笑!”
他把人按回被窝,把柳条塞到李青山怀里。
“你摸摸这肿得跟发面馒头似的脚踝,骨头哪是说长好就长好的?”
李青山不服气:“想当年我爹摔断腿,四十天就扛着锄头下田了……”
“虎子跟我说过,那时候他摔的是小腿!”
李青山:“虎子这小子怎么什么都跟你说。”
徐天掀开棉被检查绷带,见边缘蹭着些许血渍,“你这次伤到了大腿骨,伤筋动骨一百天,你这至少得养两三个月……”
李青山不再逞强,老老实实养伤吧。
多亏徐天这孩子住在他家,让他能够安心养伤。
而且这孩子把自己从家里带的好东西全给他们爷孙俩吃了。
李青山的眼里闪着泪花……继续手中的活儿。
其实那些东西都是徐天空间里现成的,徐天只能编个理由说是从家里带过来的。
徐天又从空间拿了几个鸡蛋和玉米面、白面。
铁锅烧热,猪油块刚丢进去就滋啦化开。
徐天将两碗玉米面兑着半碗白面倒进陶盆,温水和成软乎乎的面团,又把鸡蛋打散成金黄的蛋液,裹在面团外,撒上粗盐和剁碎的野葱花。
鸡蛋饼在铁锅里煎得滋滋冒油,徐天用铁铲翻个面,焦香混着鸡蛋的醇厚香气直往鼻尖钻。
徐天嘴里叼着香软的鸡蛋饼,给李青山端了去。
两人边说话边吃完了盘子里所有鸡蛋饼。
徐天看虎子蜷在被窝里,睡得正香。
他把提前留着的鸡蛋饼叠在粗瓷盘里,用蓝花布仔细包好,压在虎子枕头底下。
火炕的温度可以让鸡蛋饼始终保持温度。
徐天穿上外套,又出了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