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光下，男子倚在墙边，轮廓锋利，唇角噙着一丝若有若无的笑。
“需要帮忙报警吗？”
月光勾勒出男人优越的侧脸轮廓，他晃了晃手机：“不过看起来…好像更需要叫救护车？”
程若璃冷着脸松开脚：“多管闲事。”
那男子走近，扫了眼地上呻吟的混混，吹了声口哨：“不可小觑呀！这功夫不错？”
他微微倾身，眼底带着几分兴味，“我叫顾寒声，不知美女姓名？”
程若璃连眼神都懒得给他：“你管我？不认识，不需要。”
“这不是看你单枪匹马打一群，怕你受伤，才跟过来，没想到不用我出手。”他嗓音低沉，带着点玩味的笑意。
程若璃眯眼：“看够了吗？可以滚了！”
她挑眉，“要么，你来补两脚？要么被我补两脚，而且没什么事，我就要回去了，你自便。”
顾寒声不仅没走，反而迈着长腿走近。
月光此刻完整地照亮他的脸——轮廓锋利，鼻梁高挺，唇边噙着若有若无的笑，右耳一枚黑曜石耳钉泛着冷光。
他的目光落在她颧骨的擦伤上，眉头微蹙：“你手背擦伤了，还有脸上也有擦伤。”
还没等程若璃反应，他已经从口袋里掏出一方深蓝色手帕，绣着精致的银色星纹。
程若璃这才发现，一脚又踹翻想爬起来的黄毛，甩了甩生疼的手背——刚才有一拳应该擦过对方牙齿，划了道血痕。
“别动。”他抬手要擦她脸上的血痕。
程若璃猛地后撤半步：“离我远点！我不需要。”她扭头就走。
手帕突然又递到眼前，雪松香扑面而来，见她还不接，顾寒声挑眉，转而要将手帕塞进她外套口袋。
“你——”程若璃闪身躲避，“听不懂人话吗？”
顾寒声轻笑，反而逼近一步：“怕我？”
“谁怕你！”她又退，后背抵上砖墙。
他单手撑在她耳侧，手帕轻轻晃了晃：“那你躲什么？”
月光太亮，程若璃能清晰看见他睫毛投下的阴影，闻到他身上淡淡的雪松香。
她突然抬膝顶向他腹部——
顾寒声早有预料般侧身避开，却踩到扫把圆柄处滑倒，竟直直朝她栽来。
“小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