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好恨!他们这些恶毒无耻之人,为什么到现在还能活的好好的?
这时,晴朗的天空突然乌云密布,雷声阵阵轰鸣,陆阮阮却丝毫不惧,她抬头朝着天空嘶吼:“老天爷,你为何如此不公!”
忽然,一道雷电劈在了她的魂魄上,好痛啊!她的魂魄在空中翻滚,一阵剧痛过后,她的意识慢慢的消散了,她终于可以去找娘亲外公他们团聚了。
这时,耳边儿突然传来母亲焦急的呼喊声,那呼喊声仿佛是从遥远的千里之外传来:“阮阮,你怎么了?阮阮,你快醒醒!”
陆阮阮缓缓睁开了双眸,此时的她仿佛还沉浸在痛苦的梦境中,母亲为她擦拭干净眼角的泪水,她傻傻的看着母亲,嘴里喃喃道:“真好,娘亲,您还在阮阮身边儿。”
怔愣了半晌,她突然扑进母亲的怀里失声痛哭,叶青萝不明所以,还以为她做噩梦了,轻轻拍着她的背安抚。
陆阮阮哭了好一会儿,情绪才渐渐平复,她抬起满是泪痕的脸,看着叶青萝,声音带着哭腔说:“娘亲,我梦到您不在了,阮阮好害怕。”
叶青萝心疼地抚摸着她的小脸,温柔道:“傻孩子,娘亲怎么会不在你身边,这不过是个梦罢了。”
陆阮阮心酸的看着面容憔悴的母亲:“可是,母亲,我的梦好真实,就像我亲身经历过的一样,娘亲,要不然,您先和离,等我们平安离开陆府,以后再想办法拿回嫁妆行吗?”
叶青萝用手帕细心的给她擦干净头上和脖子上的汗水:“阮阮,我们离开后,就更没可能拿回嫁妆了,这些嫁妆是你外公舅舅们辛辛苦苦挣来的,谁都休想强占去,你放心,娘亲已经在想办法了,我们一定能平安的带着嫁妆离开陆府。”
其实不只母亲舍不得,她也舍不得,可是?哎!罢了,那就想办法都带走,如果梦中的事情都是真实发生过的,那她已经提前知道了许多事情的走向,只要她提前规避掉那些风险,这一回,定会是不一样的结局。
渣爹,柳卿卿,你们等着吧!这一次,我陆阮阮绝不会再重蹈覆辙。
翌日,陆阮阮醒来,娘亲已经起身,她唤来柳枝端水进来,她要洗漱,就在她刚把手放进铜盆中时,脑海中突然闪过几个模糊的片段。
陆阮阮看着身旁的人问道:“柳枝姐姐,我娘亲呢?”
柳枝:“回小姐,夫人到祥云院去给老夫人请安了。”
陆阮阮在院内来回踱步,昨晚的梦中,娘亲就是今日出的事儿。
今晚,她们歇下后,陆阮阮被人偷偷抱到隔壁的耳房里歇息。
娘亲的床上却不知何时多了一个男人,趁着他们还在熟睡时,祖母身边儿的牛嬷嬷就带人冲了进来,众人纷纷指责唾骂母亲与府内护卫私通。
娘亲醒来时还不知发生了何事,直到看见了她床上的那个陌生男人,才明白自己被人算计了。
被这么多人堵在床上,她更是有口难辩,此事就这样被祖母与父亲定了性,最后娘亲被关进了小佛堂,如无意外,她会被关在这里度过余生。
她自此之后再也没有见到过母亲。
陆阮阮没想到,平时看着人模人样的二叔,竟然时常去小佛堂骚扰娘亲,尽说些羞辱她的话语,甚至是罔顾人伦的想要占娘亲的便宜。
娘亲不堪被他一次次羞辱,终于在一个月后,带着满腹的不甘与愤恨,在小佛堂内一尺白绫结束了自己的生命,永远的离开了她,从此后,她再也没有了娘亲,没了那个唯一疼她爱她的人。
想到这些,陆阮阮气的眼眶通红,今晚他们一定要万分小心,万万不能再次中招。
他们一定是提前使用了某种迷药,自己要怎么避过呢?
很快,叶青萝神色淡然的回来了,陆阮阮上前扶住母亲:“娘亲,祖母他们没有为难你吧?”
叶青萝拍了拍女儿的小手:“他们不就是那些手段,娘亲应付得来,你别担心,你早食用了吗?”
听娘亲提起早食,陆阮阮这才感觉到肚子饿了,她刚刚想事情太入神了,都忘了自己还饿着肚子。
叶青萝唤来柳枝,从小厨房端来米粥,虾仁饺子,肉包子等食物。
陆阮阮早饿的前胸贴后背,进食速度也加快了不少,不到一会儿功夫,这些吃食就被她消灭的干干净净的。
吃完早食,陆阮阮休息了片刻,就在院内练起了五禽戏,这五禽戏是小时候外公教她的,她从小练到大。
她自小身体就异常灵活,五禽戏被她练习的有模有样,娘亲说,她这体质随小舅舅,是个练武的好苗子,只可惜她是个姑娘家,不能整天舞刀弄枪的。
这两年,娘亲不许她练了,说她快要到说亲的年纪了,以后要文雅娴静些,夫家才会喜欢。
其实她一直都有在偷偷练习,从未间断过,如今自己灵活的身手应该能应付一个普通的护卫。
娘亲从不许她在外人面前暴露自己会打五禽戏的事情,梦中她被那些人蓄意磋磨虐待时,也拼命反击,每次逃离时,总是被武艺高强的男人逮回来,所以前世她才会死的那样憋屈。
现在娘亲看到她练习五禽戏,不再阻止她了,有时甚至还拉着柳枝柳叶两人一起跟着她练,陆阮阮对于母亲的改变是乐见其成的,不管以后有没有什么成效,起码身体素质会好很多。
时间很快到了晚上,陆阮阮并没有立即把今晚即将发生的事情告诉母亲,梦中的事情以后再与母亲细说,这么奇异的事情如果不是她亲身经历过,别人说出来,她是不会信的。
等母亲睡着后,陆阮阮拿出两团棉花把自己的鼻孔堵住,迅速起床藏到门后,手中抓着一根长长的擀面杖,这是她下午悄悄在小厨房里拿的。
不久后,门外守夜的丫鬟珠儿突然被人从身后打晕,来人把珠儿拖到一边儿,他来到窗户边儿,在窗户上扣了个小洞,一根竹管伸了进来,那人含着竹管使劲一吹,咦?竹管为何不通气?
却原来是那小孔被陆阮阮用一根手指堵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