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竟然没有感觉到任何被冒犯,或者生气的情绪。
反而有心情问余香:“你怎么跑到夜店去了。”
余香哪里还有时间回复她这些。
她的语气里愤愤不平:
“你真的打算把下半生搭在这样的男人身上?”
雪落想打字,头却实在有些晕,一晃就恶心。
她直接语音给了余香:“要不然呢,他不是也说了,是我们梅家攀附他司家有钱,跟这种人结婚,总要付出一些代价。”
余香却为雪落感觉到不值。
“你这样好的人,不应该将自己搭在司川这种男人身上。”
雪落轻笑一声:“我的人生选择权不在我手里。”
“何况,我本来就是个笑话,谈何搭不搭。”
说完,雪落只觉得胃里恶心更甚。
她顾不上再跟余香聊天,掀开被子下了床,冲进卫生间,双手扶着洗手台,直接吐了出来。
吐到最后,生理反应,眼泪顺着脸颊流下来了。
她打开水龙头,将洗手台冲干净,洗了把脸,又刷了个牙,又继续回床睡觉了。
很快,她就睡着了。
雪落第二天醒来,已经上午十点多了。
头已经不晕了,只是整个人没劲儿。
喝醉后的后遗症,整个人有气无力的。
尤其是头,像是挨了一顿闷棍似的。
山庄里静悄悄的。
周博文和云姨都不在,其他工作人员也都不知道到哪儿去了。
昨天的烧烤摊已经收了,换了茶桌在庭院里。
雪落熟练地烧了小炭炉,去厨房找到了云姨前两天带回来的山泉水。
将山泉水用瓷勺一勺一勺舀起来倒进碳炉上的提梁壶中。
核桃炭在炉子里燃烧,提梁壶中的山泉水很快烧开了,咕噜咕噜地冒着泡。
烧开的水从壶嘴里涌出来。
雪落将提梁壶拿下来,掀开壶盖,将沸水散热。
等到水温降到七八十度的样子,她拿出茶碗用热水冲洗了。
倒进茶叶,热水注入茶碗里,洗茶,再次倒水。
等到绿茶的叶片都舒展开来,她端起茶碗喝了一口。
难受了一夜的胃,一瞬间舒展开来。
侯师傅中间出来,见她一个人坐着喝茶,笑道:“早饭都没吃就喝茶,小心肠胃受不了。”
雪落又取了茶碗,给他也泡了一杯:“没事,我也是偶尔喝一次。”
侯师傅喝了一口茶,笑道:“昨天晚上喝多了?”
雪落抬起头看向她道:“您也知道了?”
侯师傅道:“这山庄就这么大,昨天晚上你和博文吃烧烤喝酒,我怎么会不知道?”
“你云姨放了一年的玫瑰酒,平时谁要都舍不得给,小心她晚上回来发现了找你算账。”
雪落揉了揉太阳穴,浑不在意。
“算吧,反正已经喝了,而且也不是我一个人喝的。”
侯师傅是个爱酒之人,有些好奇:“那个玫瑰酒味道怎么样?”
雪落点点头:“味道非常好,入口微甜,后劲很大。”
侯师傅道:“回头我也跟你云姨讨一壶尝尝。”
雪落笑:“你要的时候拿个大一点的壶,可别弄个小瓶子,不够一次喝的,再要云姨就不一定给了。”
侯师傅调侃:“你倒是提醒我了,我房间里有个十升装的大罐子,我回头拎着这个罐子要去,够我喝一阵子的。”
雪落一听他说十升装的大罐子,忍不住扶额。
云姨酿的玫瑰酒,总共也没有十升,侯师傅如果真提着十升装的大罐子去要,搞不好会被云姨撵出来。
“你可别,多少留点儿,不然云姨该暴躁了,自己辛苦酿的酒自己都没喝上,就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