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土鸡瓦狗!”
赵渊冷笑一声,脚尖一蹬,身形如风,速似极电,不过几个刹那,便闪至那些哨兵面前。
“不好!”
几名哨兵,大惊,慌乱间拉弦就射。
然而,赵渊比他们的速度更快。
仅是一闪,一掌便拍在其中一名哨兵脖子上。
颈椎骨刹那间垂落,哨兵已是死得不能再死了。
恰好此刻,哨兵的几支箭矢亦被射出。
赵渊抬手,竟直接将箭矢握于手中,然后用力投掷出去。
咻咻咻…
箭矢反射,哨兵皆死。
原地,只剩下那水哥还愣在原地,一脸惊恐。
你…
水哥还想再说些什么,赵渊却未曾给他半点说话机会。
反而是随之一拍,浑身气劲凝于掌心后,直接拍在水哥胸口。
这一掌,看似柔弱,可劲力却极为刁钻地直入其内脏,将其击碎。
噗通!
伴随着重物落地,这位,七品高手,死!
“师父!”
赵宸欣喜若狂,他没想到自己师父居然这么厉害,一招就拍死了差点把自己逼上绝路的七品高手。
“这家伙能入七品,就绝不是普通货色!”
“把尸体拉旁边,算你的军功。”
“啊?师父,这是不是不合规矩啊?”赵宸挠了挠头,略有担忧道。
“规矩?”
赵渊一听,瞬时笑了。
“我破六品中期了,我的话如果不算规矩,那…还有什么是规矩!”
“再者说,你没军功,我当了百夫又该如何提携你。”
“简单收拾一下吧,待会儿,随我一起杀人去。”
赵渊语气说得更轻松。
仿佛杀人在其手中和杀鸡一样。
“还记得…我们要去的路?”
“记得,那匪寇就是在小西寨内,就是咱不知我们要找得人,究竟是在寨里何处啊。”
“宁可错杀,不可放过!”
见状,赵渊眼眸冰冷到了极致。
“何况,为师现在,有这个实力!”
“王述超就算再藏拙,也不可能破六品,破不了六品,于为师而言,和蝼蚁相差不大。”
“还能动弹么?”
“能!”
赵宸,无比激动道。
“那就收拾一下,离开。”
……
小西寨!
一老一少,猫着身子逐渐靠近。
“师父,那就是几个暗哨先前藏身之地,我一时不察,吃了暗亏。”
“嗯,倒是瞥见了。”
见状,赵渊微微颔首。
“居高处,掩身形,易偷袭!若是老夫所料不错,这小西寨怕是没多少原住民了。”
“嗯?不会吧,师父。”
赵宸挠了挠头。
“你瞧瞧…此刻正值晌午时分,沙城之人,普通百姓,是一日两食,午时为正食,日落为晚食。”
“这两食,需生火做饭!”
“可你看眼下,正值饭食,却并没半点炊烟,你还不觉得奇怪?”
“而且…你看寨子门口,后两侧,杂草丛生都已是被晒干,成了上好的引燃物了。”
“所谓柴米油盐!生活四需,柴字在前,尤为重要。”
“上山劈柴,那还得等晒干方可用,如今这现成干草连片,却无一人来采,着实怪异。”
赵渊微微一叹。
“最关键地是,我居然没听见一声狗叫!”
“这小西寨安静得让人发邪啊!”
“这帮人是穷凶极恶的匪徒,我怕小西寨原有的住民都惨遭毒手了。”
“即便活下来的,估计也是他们帮凶,要么便是他们亵玩之人。”
“师父,没你说得那么恐怖吧?要是他们这些住民惨遭毒手,那每年前来核实户籍人口的司户,能不知晓?”
赵渊闻言,瞥了一眼自己徒弟。
能想到这一点,不算笨了。
不过,到底是年轻,只想到这一点。
“宸儿啊,你低估了人性!”
“沙城这地方,军政两分,互不干涉!”
“但,不管哪一方都想都守土安民之责!”
“也正因为这个责任,所以朝廷时而拨款拨物资!”
“不过,你想过没有?这个地方匪寇是杀不完的,即便花费大力气,剿灭它们,过不了许久还会滋生。”
“与其这样,吃力不讨好!还不如自己圈养一批匪寇,平时里养着他们,令他们偷劫商队,吃两头,等上面需要拿出功劳时候,把他们的人头斩掉,堵上面嘴。”
“如此一来,他们自己吃得盆满钵满,还能令上面满意。”
“最关键地是,他们还能重新圈养一批匪寇。”
听到自己师父这么说,赵宸瞪圆了眼睛,一脸不可置信地看着自己赵渊。
“啊…师父,您这…是不是把官府想黑暗了?”
“黑暗…人心本就是黑的,当官的别看表面红,实则里面黑得发臭。”
赵渊冷哼一声,摸出自己手中的八卦刀。
“这里暗哨被灭,咱们也无须小心了,冲进去,见人就杀!”
“宸儿,记得小心些!”
“是!”
话落,师徒两人便迅速涌进村子之中。
然而这才刚刚进去,一股淡淡的恶臭味随之传来。
赵宸蹙眉正要开口,赵渊却一把拉住他。
“不要去!那是尸臭!”
赵渊走南闯北,不知见了多少死人,这股尸臭实在太明显了。
“师父,兴许有活人呢。”
赵宸还是有些犹豫,见状,赵渊一愣,他知晓自家徒弟,终归年轻心善了些。
这些人虽带着他杀过人。
但杀得都是穷凶极恶之徒,无辜之人从未出过手,甚至还把自己给他的零用钱拿去救济。
不过话又说回来,也正是有着这股赤诚之心,他才会对自己这位恩师恭敬。
“罢了,那你去看看吧!”
赵渊无奈一叹。
话落间,赵宸迅速跑去,在临近门口时,一脚踹开,身体向后一仰,防止被袭。
只等过去数个呼吸后,这才冲进去。
然而一进去别人让他看到了头皮发麻的一幕。
两名衣着粗布的老叟老妪,脊椎被扭断,以一个极为诡异的角度躺在一边,腹部早已溃烂。
旁边的勉强还能辨认出一名男子,被扎穿脑袋。
不远处,衣衫早就破碎,血肉生蛆的两名女子被掰开。
左侧,一个孩童还被扎死在板凳上,旁边有着一个拨浪鼓,上面被血染成了黑色。
“这些畜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