宝子们,读前须知:
1,会黑穿越女,介意勿看
2,各种架空,勿要较真
3,脑子寄存处,阅后归还
……
大雍,承平二十三年。
京城,晋阳公主府。
清晨,明亮的晨光透过窗棂洒进房间,铺满一室的柔和光晕。
忽然,拔步床上躺着的女子发出一声细微的嘤咛,揉着眉心坐起来。
女子容貌绝佳,桃花面上一双秋水明眸,丹唇不点而朱,明艳不俗,说是仙姿玉貌也不为过。
女子正是公主府的主人褚曦宁,当今帝后膝下唯一的女儿,排行行三。
脑袋怎么有点晕晕的,难不成是昨晚上酒喝多了?
还是顾沉弦那家伙偷摸打她了?
目光落在不远处的梳妆台上,褚曦宁眉梢不禁轻轻一皱。
这是哪儿?
这不是她住的栖霞宫。
“司棋,司画……”
褚曦宁扬声唤人,很快有一群婢女鱼贯而入,围着褚曦宁嘘寒问暖。
“公主……呜呜公主你可算醒了……”
司画忍不住热泪盈眶。
褚曦宁抬了抬手,拍拍司画的手 ,“别哭……”
话音未落,褚曦宁猛的睁大了双眼。
司画的发髻怎么梳成了已婚妇人的样式?
难道司画嫁人了?
可司画不才刚满十三吗?
褚曦宁稳了稳心神,再定睛一看,不由大惊失色 。
司画怎么老了,不,是长大了这么多?
褚曦宁闭上了眼睛,不敢再睁开,扑通一声,重新倒回了床上。
是做梦吧,好荒诞的梦!
殊不知这让司画更加误会了,以为褚曦宁是晕过去了,连忙让人去请太医。
“快去请太医,还要去国公府告知驸马……”
褚曦宁:“……”
确定是在做梦无疑了,她都还没成婚呢,哪来什么驸马。
……
鸡飞狗跳的折腾了半个多时辰。
太医一脸沉重地道:“公主应当是失忆了。”
褚曦宁一脸的不可置信,指了指自己,声音里难掩诧异,“你说什么?本公主失忆了?”
“章太医,你再好好瞧瞧,不要乱说话,本公主什么都记得,压根就没失忆。”
说话的同时,褚曦宁还不住的摇头。
章太医资历和能力是太医院的佼佼者,还曾医治过不少疑难杂症,没想到越老越糊涂了,平白无故的,都能给自己诊治出一个失忆的毛病来。
不过章太医有这么老吗?须发都白完了,前段时间不还有一半头发是黑的吗?
怪哉怪哉。
然而褚曦宁却也没多想,她更在乎自己失忆的事情。
章太医脸色未变,语气十分认真,“回公主,您确实是又一次失忆了。”
褚曦宁:“……”
褚曦宁不信。
转头看向司画。
“本公主没失忆,对吧,司画,你看本公主还认得你呢。”
如果她真的失忆了,怎么会认得从小在身边侍候的婢女呢。
司画没有直接回答,而是小心翼翼道:“公主还记得今年是哪一年吗?”
“承平十五年啊。”褚曦宁脱口而出。
司画苦着一张脸,一脸天塌了的表情,弱弱道:“公主,如今是承平二十三年。”
承平二十三年!
无异于一道晴空霹雳,劈得褚曦宁外焦里嫩,嘴唇轻颤,好一会儿都没能说出话来。
她只是睡了一觉,居然睡了八年!
不对,她是真的失忆了,失去了整整八年的记忆!
一瞬间,褚曦宁整个人都不好了。
亏了呀,她亏了呀。
刚刚还以为自己芳龄十五,结果都快到花信之年了。
中间这几年她都干了些什么,全都不记得了。
褚曦宁脸色变来变去,忽然一把抓住了司画的手,面带期待地问道:“好司画,你告诉我,驸马是谁?”
她的驸马必然是天底下最优秀的儿郎,貌比潘安,颜如宋玉,武能上马安天下,文能提笔定乾坤……
褚曦宁回忆着自己招驸马的种种要求,不料听闻噩耗。
“回公主,驸马是定国公府的顾二公子。”
褚曦宁揉了揉耳朵,声音一下拔高,“你说驸马是谁?定国公府的顾二公子?”
定国公府的顾二公子,那不就是顾沉弦那厮吗?
司画点点头,神色古怪,似乎是想到了什么。
褚曦宁捂着脸,快要抓狂了。
怎么会是顾沉弦那个家伙,他们可是死对头,从小不是吵架就是打架,相看两生厌。
“和离,我要跟顾沉弦和离!”
几乎是不加思考,褚曦宁就做出了和离的决定。
十五岁的褚曦宁正是最讨厌顾沉弦的时候,看他一眼都嫌多。
顾沉弦嘲讽褚曦宁毛毛躁躁,脾气不好,母老虎的威名无人不知无人不晓,他只好勉为其难当一下驸马,就当是积德行善了。
褚曦宁则是扬言就算天底下只有顾沉弦一个男人了,她也绝对不会看上顾沉弦当她的驸马的,让顾沉弦死了这条心,不要白日做梦。
“不能和离。”
门外忽然传来一道低沉微哑的声音,随即走进来一个人。
一眼褚曦宁就认出来人不是别人,正是她的死对头顾沉弦。
也是她现在的驸马。
八年过去,眼前的顾沉弦和褚曦宁记忆中的顾沉弦已经有了些许不同,身形更加高大,给人一种成熟稳重的感觉,不似当初年少时的意气潇洒。
和顾沉弦吵嘴的情形仿佛就发生在昨日,历历在目,乍然见到已是青年的顾沉弦,褚曦宁愣了愣,好一会儿没反应 。
还真别说,顾沉弦现在还挺有个人样,比以前贱兮兮的样子顺眼多了。
还有这张脸,居然越长越好看了 ,长身玉立,目若朗星。
也不奇怪,定国公府向来出美男子,顾沉弦的祖父,爹,还有大哥,哪个不是京城声名远扬的美男子。
“真是幸运,你居然没长歪,定国公府要是出个丑男,啧啧啧……”
褚曦宁嘴上一点都不留情,开口就是损人 。
从前和顾沉弦斗嘴斗习惯了,导致褚曦宁看到顾沉弦就下意识想损几句。
顾沉弦却难得没有还嘴,只是深深地看了褚曦宁一眼,眼中带着褚曦宁看不懂的灼热和疯狂。
“想要和离,除非我死。”
褚曦宁:“……”
褚曦宁吓了一跳,随即心里漫上不快,瞪着顾沉弦,没好气道:“什么死啊活的,胡说八道,赶紧呸呸呸。”
她是讨厌顾沉弦,谁让顾沉弦老是和自己作对。
可讨厌归讨厌,顾沉弦可不能死。
死了还有谁敢和她斗嘴打架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