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雪粒子打在青石板上，碎成细冰。

都察院官员的醒木又拍了一记，震得石桌上的茶盏跳了跳：“苏少奶奶好大气性！

圣谕查的是江南丝织业贪墨，苏家作为龙头，自然首当其冲。“他眼角扫过陈砚垂在身侧的手——那只方才替苏昭容系斗篷的手，此刻正悄悄攥紧，指节在雪光里泛着青白。

苏昭容将暖炉往陈砚手里塞了塞，转身时银狐毛扫过他手背：“阿福，取账本。”她声音清泠，像敲在冰上的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