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自家大孙子也不喜欢人多。
“泽庭这孩子结婚这么大的事也不提前通知,搞突然袭击。”
老二媳妇忍不住地站出来,“像我们这样的家庭,他这婚得回来办才对啊。莫不是女方有什么问题吧?”
听到这话,霍母眉头一皱,刚要反驳,就听到老爷子严厉的呵斥,“老二家的,你要是不会说话就给我闭上嘴巴。”
霍二婶脸色一白,“爸,我不是那个意思,我的意思……”
“你别意思了。”
霍老爷那张跟霍泽庭如出一辙的虎目瞪大,杀气扑面而来,“泽庭婚礼不用你参加!”
“让你在这胡说八道!”
霍二赶紧站出来瞪了妻子一眼,朝着父亲一脸真诚,“大侄子结婚,我这个当二叔的当然要去的。”
霍振国还想再劝,霍爷爷手一背,“这事我已经决定,谁都别阻拦!”
霍爷爷天生神力,年少家贫,入少林寺习武,五十年的戎马生涯,屡建战功。
他生了三个儿子,都没得他神力,一个都没有参军。
到了孙子辈,唯有大孙子霍泽庭遗传了他的神力,匿名去海南岛参军,靠着自己赚取了一身军功。
老爷子最得意他这个大孙子,这可把老二跟老三家给嫉妒死了。
后来霍泽庭出任务伤了脸,拖到三十岁没结婚,让另外两家背地里幸灾乐祸许久。
*
“你爸妈要来参加咱俩婚礼?那咱要准备什么啊?”
听霍泽庭说他爸妈跟爷爷要来参加他们的婚礼,江烬晚突然紧张了起来。
上辈子,她没少刷某书某乎,嫁人后婆媳关系忒可怕。
她本来想着跟着霍泽庭随军,天高皇帝远,不用处理婆媳关系。
现在婆婆千里迢迢来了,万一对她这个“资本家大小姐”出身的媳妇有意见咋弄?
“不用担心,我爸妈人很好,而且他们过来审批流程慢,起码要一个月呢。”
察觉媳妇的紧张,霍泽庭摸了摸媳妇的发顶,“你想知道他们对媳妇的标准不?”
江烬晚连忙仰头,“快跟我说说。”
“我二十岁的时候,爸妈要求我娶个端正、温柔、体贴的姑娘。到了二十五岁,他们急了,说让我赶紧娶个品德没问题的媳妇。”
霍泽庭停顿下来,卖个关子,“你猜他们到我二十八岁的要求是什么?”
想到一句网络催婚梗,江烬晚脱口而出,“只要是个女的就行?”
“差不多意思,只要不痴不傻就行。”
霍泽庭说完,咳嗽了声,“媳妇,热水给你弄好了,你先去洗漱吧。”
“好。”
江烬晚紧张的情绪得到缓解,抓着衣服去洗漱。
霍泽庭站在房间,光想到两人等会要睡一张床,他就浑身燥热了起来。
等江烬晚穿着睡衣回到房间,只见霍泽庭站在那,汗如雨下,不禁纳闷,“你是真能出汗啊,吹着吊扇还能热成这样。”
“我去冲井水降温。”霍泽庭丢下一句话,抓着衣服落荒而逃。
江烬晚将头发擦干后,躺在凉席上。
虽然这里没有空调,不过躺在凉竹席上,再吹着风扇,还挺凉快。
只是想到待会身边要躺个火炉,江烬晚感觉房间似乎又有点热。
今晚算是她们的新婚夜吗?
脑子在胡思乱想,江烬晚的身体却崩得紧紧的。
直到身边有人躺下,“睡吧。”
她才发现霍泽庭已经洗漱完,带着一身水汽躺在身侧。
原本空了大半的床,瞬间被挤满。
两人都没再说话,唯有头顶上的吊扇在呼呼作响。
霍泽庭早就想好,洞房留在办酒席的那天。
毕竟媳妇中暑刚出院,加上跟赵海洋解除婚约的时间太短,他想给她一个缓冲期。
想法是很美好,可是,旁边的香气朝着他鼻子里钻,压在凉席上轻微翻动的声响朝他耳朵里跑。
平时部队里那些成家的老兵说的荤话变成了不可言说的画面,争先恐后地闯入他的大脑,他感觉自己的意志力受到前所未有的挑战。
浑身僵住不敢动,他怕自己一动就忍不住地将人捞进怀里。
虽然身侧的人一动不动,可江烬晚无法忽视身侧灼热的温度。
男人不动,她就更不好主动了。
等了许久,都没等到身边男人的动作,江烬晚在紧张中迷糊地睡了过去。
听见身侧平稳的呼吸声,霍泽庭才敢睁开眼,刚想动一下,腰上突然横过来一条腿。
他扭动僵硬的脖子往下一看,只见媳妇一条白嫩的大腿骑在他腰上。
灼热的气息直往下涌,霍泽庭差点腾空弹起。
他闭上眼睛,拼命地想着过去抗拒美色诱惑的训练。
江烬晚迷糊中感觉仿佛一堵热墙贴着自己,她翻了个身朝着另一侧,可不久又感觉一个硬邦邦的东西硌着自己,只能不耐烦地推开。
最后,被一头猛狮压了一夜。
霍泽庭一夜在煎熬中度过,几乎没有合眼。
江烬晚是被外面的公鸡啼叫给吵醒的,她伸手一摸身侧是空的。
等她爬起来,站在门口洗漱,只见霍泽庭满头大汗地跑了过来,手里还端着搪瓷缸。
“我给你打了豆浆跟油条。”
江烬晚吐掉嘴里的牙膏沫,看着对方眼底的青黑,“你什么时候起的?”
“我早起了会,去锻炼了。”
霍泽庭没好意思说自己被媳妇折磨得一夜没睡,天不亮就受不了,起来去跑了五公里。
一搪瓷缸豆浆江烬晚只喝了三分之一不到,油条吃了半根,她早上胃口不大。
霍泽庭看她吃饱了,将剩下的跟自己那份全部倒进肚子里。
江烬晚换上长裤加短袖衬衫,扭头看向霍泽庭,“待会你要上班吗?我想去玉溪农场看一下。”
“行。”
霍泽庭想着媳妇万一干不了农场的活,还能去文工团或者当老师。
他跟罗政委申请过,那两份工作再留一周,媳妇万一改变主意,随时能回去。
*
玉溪农场就在军队隔壁不到三公里的地方,霍泽庭骑自行带着媳妇赶过去。
看着两侧田里正在辛苦劳作的农民,以及耕田的老黄牛,江烬晚忍不住地叹息,难怪霍泽庭不肯让她来农场。
因为,这个年代种田真是一件辛苦事。
要是上辈子,她也靠这些简陋的农作工具,别说种万顷良田了,一倾都费劲。
看来,她想要轻松种田,还得想想法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