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做霍振华的。
霍振华几乎每天都穿军装,但他是金主嘛,怎么说也得做一件意思意思。
阮娇玉打算只给他做了一身常服,款式是这年代男同志的通用款式,估摸着穿的场合也不多。
做完所有衣服,一看表,马上12点。
她把父子俩的衣服分别放在各自的房间,然后去厨房。
厨房里,西红柿炖牛腩已经炖的味道浓郁又软烂。
阮娇玉快速的闷了一锅米饭,趁着米饭还没熟的功夫,做了一小碗爽脆酸甜的腌萝卜条。
没多时,白米饭香喷喷的味道就弥漫开来,阮娇玉把蒸熟的米饭倒进炖锅里,搅拌均匀,又闷了五分钟。
开锅!
每一颗米饭都吸满了浓郁的汁水,再撒上一点点翠绿的葱花,西红柿炖牛腩捞饭成功!
阮娇玉喊:“开饭咯!”
糖糖丢丢丢跑进来,帮忙拿碗碟,摆放筷子。
阮娇玉给一人盛了一碗捞饭,再摆上腌萝卜条。
糖糖的口水流呀流:“哇!!!好香呀妈妈!糖糖可以吃吗!?”
阮娇玉笑眯眯道:“当然可以!糖糖放心吃饱饱哟!”
糖糖简直饿虎扑食,啊呜啊呜吃的香甜,腮帮子塞的鼓鼓的,满脸都是对美食的享受:
“妈妈,真香!”
“小乖乖,慢点吃别噎着。喏,再尝一口妈妈做的腌萝卜条!”
“唔唔唔!脆脆哒!妈妈做的饭真好吃!”
阮娇玉也开始吃饭,就在这时,小院大门处传来钥匙转动的声音。
是谁?
难道是霍振华回来了?
糖糖正埋头干饭,根本顾不得别的,阮娇玉刚起身往门口走了几步,就见看见郑三婶已经进了院子,身边还围着好几个女同志,听她在那哭诉:
“真的,我受点气没关系,我就是担心我不在,糖糖太可怜了!”
“我可怜的小糖糖,我走了,她肯定吃不好穿不好!”
“我这急的昨天一晚上都没睡着觉!”
“崔主任,您是干部,您好好劝劝霍师长的新爱人,再怎么也不能为了省钱,委屈那么小的孩子呀!”
郑三婶话刚落音,几人就发现霍家的门开了,从里头走出来一个女同志。
阮娇玉穿了新衣服,又收拾了头发,更漂亮了,看的几人同时愣了一下。
早就听八卦消息说霍师长刚娶的媳妇长的漂亮,没想到这么漂亮!
妇女主任崔秋华推了推眼镜,先入为主的起了成见:
居然这么漂亮!?她能是会照顾小孩子的人吗?
小院的院墙边停着新买的女士自行车,阮娇玉白皙的手腕上带着新手表,郑三婶看的嫉妒的跳脚,当抓住了罪证一样,指着阮娇玉对其他人说:
“你们看看,她把头发弄成这时兴的卷发,得花多少钱,耗多少功夫!她刚嫁过来就买自行车,买手表,压根就是奔着霍师长的钱来的,心思就不在照顾孩子们身上,根本不是能过日子的人!可怜两个孩子,跟着她这后妈,吃不饱穿不暖,一顿饥,一顿寒,可怜哟!”
阮娇玉眼尖,看见郑三婶手里的钥匙,心说:老泼皮,居然藏备用钥匙!拿来吧你!
阮娇玉直接劈手把郑三婶手里的备用钥匙夺过来:
“我头发直的卷的,和你有什么关系?我结婚,我男人愿意给我买三转一响,关你什么事!?你谁啊,跟我很熟吗,管的怪宽!”
然后二话不说,直接打开大门。
一开门,扑鼻诱人的饭菜香气迎面而来,明显是炖肉的滋味!
几个人不防备,同时吸了吸口水。
大门直对着客厅,客厅再往里就是餐厅。
众人一眼往去,糖糖正坐在餐桌旁,吃的乌拉乌拉,腮帮子鼓的小松鼠似的,那叫一个香!
再看糖糖身上的衣服,穿的整齐又干净,和阮娇玉是同一个款式,明显是刚做的新衣服。
糖糖脑袋上竖起来的小揪揪和蝴蝶结发卡,随着她的吃饭动作一晃一晃,十分惹眼。
“这就是你嘴里说的吃不好穿不好?”阮娇玉抱肩,一脸嘲讽的看着郑三婶。
糖糖在郑三婶手底下是什么样,这群妇女同志们也见过。
那时候糖糖穿的不至于邋遢吧,但也不利索,一年到头穿的都是那几身旧衣裳。
郑三婶还逢人就说糖糖挑食,不爱吃饭,所以长的瘦小。
挑食,不爱吃饭?
那大口吃饭,吃的正香的糖糖是怎么回事?
郑三婶想解释,但事实胜于雄辩,在证据面前,言语都是苍白的。
妇女同志们也都不是傻子。
明显,霍师长的新老婆把糖糖照顾的很好。
阮娇玉抱肩,说:
“既然来的人多,那我必须替糖糖解释一下。我们家糖糖才不挑食,不背这个锅。郑三婶,为什么糖糖不吃你做的饭,你心里没点数吗?你光做你爱吃的辣饭,那辣椒放的大人都下不去嘴,一个小孩子能吃下去才怪了!”
郑三婶急道:“你胡说,我啥时候给糖糖做辣饭了!崔主任,你别听她胡说!她、她一个当后妈的,咋可能真心对孩子好,她就是刚来,装的!”
阮娇玉话刚落音,屋里糖糖丢丢丢跑过来,指着郑三婶说:
“她做的饭辣辣,糖糖吃了嘴巴疼!妈妈做的饭香香,糖糖好喜欢吃!”
郑三婶急了,上手要去拽糖糖:“你这孩子,怎么胡说八道!”
阮娇玉直接挡在糖糖面前:“你不是担心糖糖,你是舍不得霍家给你开的高工资!你拿那么多钱,却不好好照顾孩子,仗着霍师长眼睛看不见又工作忙,天天瞎糊弄。你这样的大佛,我们家请不起,你还是赶紧走人吧!”
“好歹你照顾过糖糖大半年,也算是缘分一场,我给你个忠告:与其费尽心思找一帮不明真相的热心女同志给你当枪使,不如把心思放在怎么做好本职工作上。”
阮娇玉抱肩:眼药,她当场就上!
崔秋华主任和其他几个干部妇女同志脸皮发热,心中懊恼万分:
自己怎么听了郑三婶哭诉,就脑子一热,不分青红皂的跟着上门兴师问罪,结果给郑三婶当了枪。
她们一群妇女干部,被个乡下老婆子利用,说出去都丢死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