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多人都听出来了,十号雅间喊价的是侯家家主的声音。
瞬间,很多还想要这个七彩琉璃灯的人们都歇了心思,没再喊!
白叔看没人再喊价了,出声道:“一万两一次!”
“一万两两次!”
“两万两!”六号贵宾间内的那道女子的声音又出声了。
人们都一副好奇的表情扭头看向六号雅间。
可惜有薄纱遮着,他们看不到里边是谁家姑娘,竟然有胆子去跟侯家这位年轻家主去争。
渌州城内行商之人都知道,如今的侯家家主,是侯家的庶长子侯常青,他是三年前从众多嫡子和外室子中杀出一条血路,坐上家主之位的。
这位的手段之狠辣,人人闻之色变。
据说,如今侯家的两位嫡子,三位外室子和另一位庶子都失踪的失踪,变成废人的变成废人,怎么一个惨字了得。
而这位也确实有经商之才,他坐上家主之位后,只用了三年时间,就把侯家从以前的第三世家干到了第一世家。
渌州的商贾世家排行从来都是直接粗暴,以家族资产总和做排行的。
侯家能在三年超过原本排第一的沈家,和排第二的冯家,可见其经商手腕和才能。
就在白叔那边正要继续喊一次两次时,十号贵宾间又喊价了,“三万两!”
听到那位侯家主清冷毫无感情的声音,人们都不禁悄悄的为六号贵宾间的姑娘捏了一把汗。
到底是谁家女儿,这么虎,敢与侯常青去争夺好东西?
“四万两!”
六号贵宾间的姑娘再喊价。
人们瞬间哗然!
四万两,已经超出了淘宝阁内宝物的最高价了!
安月挑眉看向右边一排雅间,有意思。
登记信息上只写了沈家,却没写是哪个沈家。
如今看来,是被侯家超过的那个沈家?
这姑娘莫非是沈家大小姐沈珠?
既入渌州的商道,安月自然是把渌州的商圈情况都调查清楚了的。
沈家如今掌权人是沈家主沈尤,但听说,沈尤的女儿沈珠也是个经商天才,只可惜因为女子身份,沈家主不允许她在外面抛头露面。
就在安月思索间,这两位已经把七彩琉璃灯的价格喊到了七万两。
最后喊价的是侯家家主。
六号贵宾间没再喊价。
白叔等了一会儿确定六号不再喊价了,他开始喊:“七万两一次!”
“七万两两次!”
“七万两三次,好,第一件宝物七彩琉璃灯由十号贵宾以七万两白银的价格拍得。”
随着白叔嗵的一声锤子拍下,第一件宝物总算是拍完了。
白叔安排人抱着七彩琉璃灯的盒子前往十号贵宾间后,他这边再开始拍第二件宝物。
这是一个首都水立方体育馆的缩小版模型,可以开灯,看到里边的情形,也能通过光线变幻看到水方外形的每一个蓝色方块有水流动的光影。
当年安月花了不少钱买下,当时因为难买,她一次买了两个,这一次,她决定拿出来拍卖一个,自己留一个观赏即可。
白叔那边拍着,安月注意到,护卫从十号出来时,手里已经不抱着盒子了,而是拿着一沓子银票,身后还跟着一个姑娘,开心的去前面拍卖台边的陈列架上选礼品去了。
安月听到挨着自己的贵宾间的六号间内发出了一声怒气冲冲的哼声,是那个喊价的姑娘的声音。
她失笑,这姑娘还挺可爱。
最终,水立方被二号贵宾间以五万两拿下。
安月摸着下巴,乖乖,这渌州的各大商贾们也太给力了。
原本她还想过,可能都不会超过原本售卖的价格,没想到直接让他们顶到了天价。
安月发现挨着自己另一边的五号贵宾间从开始到结束一直没喊价。
今日拍的八件物品,只有六号拍品有些没达到安月的预期。
那是一款宝格丽大吉岭茶香水,这款香水以茶的清爽和木质的沉稳为主调,适合男女通用,前调是大吉岭茶和睡莲,中调是意创木和黑胡椒,后调是龙涎香和麝香。
香水瓶本身就很漂亮,瓶身晶莹剔透,香水用完后,这个瓶子也适合收藏。
安月并不用这个味道的香水,她当初买这个,就是被瓶身那简单典雅的瓶身吸引后,才买下收藏的。
这个最终被六号贵宾间的那位姑娘买走了,因为没什么人叫价,最终那位姑娘以两千两的价格拍走了。
这个在铺子里的售价是五千两。
等八件拍品拍完后,只有这位六号雅间的姑娘拍的东西因为没达到售卖的价格,而没有资格上台去选礼物。
等所有拍品拍完后,人们都还有一种意犹未尽的感觉,不想走。
人们问白叔,可不可以把那些礼品拍给他们。
白叔不敢做主,派人去东家的雅间内询问。
安月看了一下那上面如今还剩下的东西后,点头,“拍吧,以十两银子起拍!”
白叔收到安月的话,大声宣布了这个消息,顿时,下面的人欢呼起来。
拍卖会又延长了一个时辰,那些东西也被一件件的从箱子里拿出来给众人展示,再让他们去竞拍。
这都是些日常生活中的小玩意,很快都被众人一抢而空。
这一次上面十个贵宾间的人都没有喊价,让给了下面靠近拍卖台的人们。
最低的,一瓶漱口水,拍了一百一十两,最高的,一副太阳镜,拍出了五千两的高价。
到最后,下面坐着的各家,基本上每家都拍得了一两件物品。
他们离开时都带着满意的笑容,不管花钱多少,他们拍得的东西都是值得的,这些东西,真的是世间仅有的一件,他们之前根本没见过。
当然每一家领东西时,给他们送东西的护卫会仔细的教他们这些东西如何使用以及如何存放。
安月是最后离开的,他看到五号雅间出去的竟然是稍微易容了一下的沈俞和戴着面具的玄月公子时,诧异不已。
他们竟然也来了?
等人都散去后,护卫们去里外场再次巡逻清场,安月和白叔回了安月在这边的书房内。
一个合账,一个整理银子和银票。
最后,两个人对视了一眼,一起笑起来。
三十二万六千五百五十两!
账目和银钱都对上了。
自家的拍卖行,自家铺子里的东西,不用给人抽成,不用付场地费,这些钱,都是安月纯纯的收入。
白叔把钱都帮着安月分配装在几个箱子里后,说道:“东家回去时,我多派几个人送您回去。”
安月笑笑,“不用,就放在这里,我自己会处理。”
白叔应下。
拍卖结束已经有一个时辰了,白叔还是激动到心颤,“东家,真是没想到啊,铺子开了半个月,没卖出去多少,没想到一场拍卖会,一下子卖出去这么多。”
安月点头,“所以,这就是拍卖行业的力量,它能带给商户一瞬间的暴利。”
“但这样的拍卖场次,我们不能举行的太多。一个月只办一次即可。”
“若是有其他家主们想要见你,谈让我们帮助他们拍卖东西,你尽管接待,他们的东西在我们的拍卖场拍卖的话,我们抽成交价的一成做佣金,要见我的,也可以约起来。”
“只有我们一家赚大钱,我们会死的很快,若是大家有钱一起赚,才是生存之道。”安月嘱咐白叔。
白叔点头应下,“我知道了,东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