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大袋五十斤,江梦回本来还担心这么多也不可能卖给一个人吧,结果打开外面的大包装她发现了,里面都是十斤一袋,一大包分成了五小袋,先是试水。
白花花的面粉,对于现代人来说稀松平常,但是对于这个年代来说,就是平常的人家一年到头也可能吃不上一回的一级面粉。
至少在原主的记忆里,江大小姐就记得没几回,,原主家还是工人阶级呢,更不用提乡下人家了。
别看现在江家是四个工人,最开始也只有江爸这一个工人,后面江妈成了工人,再后来家里多了三个孩子,日子也是很节俭的,还有乡下的老人要孝敬。
江梦回来到这个年代半个多月也了解了一些物价,普通面粉在供销社卖一毛到二毛,还要票,好的面粉江妈也舍不得买,所以她也不知道。
在黑市上怎么也要卖多一点,况且她这个是一级面粉,卖一点钱应该不过分吧。
不一会儿就有一个穿着蓝色的确良的中年男人走近,蹲在江梦回的面前,低声问道,
“同志,这面粉怎么卖啊?”
江梦回觉得来黑市买东西的应该也不差这点钱,随便卖,反正不合适可以还价啊,做大生意协商价格呢!
江梦回压低嗓子,粗壮的声音响起:“这个细粮,这品质你也看到了,我这里卖一斤四毛,什么票据都可以,没票的话就五毛一斤,一袋十斤,要吗?”
男人思考了一下,心里觉得有点贵,但是黑市上的东西都贵,况且这个面粉品质确实好。
不过买东西都是有来有往,卖家坐地起价,买家就地还价这很正常,能少一点是一点,开口说道,
“同志,可以便宜点吗,我有几张工业卷。”
江梦回知道工业券,是用来买用品的,想了想,
“同志,我这一袋十斤,收你四块钱,再给我三张工业券,可以吧!”
男人狠狠心,点头,
“好,同志给你四块钱和三张工业券。”
男人付清了钱票,拿着一袋十斤面粉走了,江梦回揣着钱票放进了口袋。
又等了一会,又来一个妇女,指着面粉问,
“大姐,这面粉怎么卖?”
被一个妇女叫大姐,这是啥感受?江梦回有一瞬间愣了愣,但是很快反应过来,
“哦,有票五毛一斤,没票六毛一斤,什么票都行。”
这个妇女看到了面粉的质量,知道这价不高,但还价还是要的,
“大姐,你这个价格有点高啊,便宜点,我要一袋。”
江梦回一副吃了大亏的样子,“妹子,我这也是小本买卖,总不能让我一点不挣吧,这样吧,我都给你便宜五分,行不。”
妇女心里很清楚,这个品质的面粉难得,她之前就没买到过,咬了咬牙,
“行,我给糖票两斤和布票六尺。”
江梦回手里的票据很少,都是江妈给她的,所以什么票都来者不拒,
“行,你再给我四块五毛钱,两斤糖票和六尺布票。”
就这样,五袋面粉陆陆续续就被江梦回卖完了,数了数钱五十斤面粉卖了二十五块五毛钱,还有二十来张各种票据。
江梦回揣着这些钱和票很开心,毕竟这是她在这个年代第一次挣钱,还是无本生意了呢!
她去别的摊子上问了一遍,有没有手表票卖,都是打着家里有喜事,给新媳妇办彩礼的名头,问了好几家,还真被她问到了一张,要价五十块。
江梦回想了想也算不明白这个账了,就把刚才赚的那点都拿了出来,问老板卖不卖?
老板数了数这一叠钱票,笑的见牙不见眼,利落地成交了,江梦回算钱是能算明白,但是加上票据她真的算不明白了,随便吧,反正她爸妈说了,目的是得到自己想要的才是王道。
所以,她揣着换来的手表票回家了,在哪里赚钱在哪里花光,很好。
江梦回走出黑市,在偏僻的角落卸下伪装,就朝着车站走去了,坐上摇摇晃晃地老旧班车,从口袋拿出橘皮用帕子捂住鼻子,四十分钟左右就到达了家属院附近下车。
夕阳西下,落日余晖,江梦回解决了上班大事,步子也轻快不少,朝着家的方向走去。
回到家了,墙上挂着老式时钟指到了四点半,家里上班的四个人要到五点半下班,做饭江梦回那是一点不会,她只会吃,原主也一样被江妈宠的不会做,所以她光明正大的偷懒了,躺回房间休息。
江梦回迫不及待回到自己的房间,躺下,意识进入空间。
哇塞!
四四方方的空间现在是大概是二十平了,除了左边原有的货架物资,右边也多了一组更大的货架,上面第一层还是吃的,有爆米花、江米条、红糖等成箱摆放好的。
第二层的东西都是用品,有四件套、暖水瓶、上海牌雪花膏、海鸥牌手表男女款都有、还有香皂等。
第三层是穿的、从里到外的衣服、皮鞋布鞋解放鞋运动鞋等、还有一箱子银饰,项链、镯子、戒指、都有。
江梦回看完这些物资,感觉这些物资已经包含了她的吃穿住行了,而且按照这个年代来说,这些物资都是成箱的,够她吃穿好几年了,她注定好命,不管是现代还是穿越到这个年代,都是吃穿不愁,不用为了生活奔波。
所以,她今天去黑市卖面粉干嘛?空间这么多手表,光是女款手表就几十个,她怎么带得完?
但是,她没有明面上的工作,不能光明正大的拿出来带,只能等拿下了棉纺织厂的工作再说,到时候还可以送给爸妈两个哥哥一人一块。
她也不用为了空间升级特意去接近侯砚川,因为物资囤够了,她跟侯砚川也两清了,只希望随着侯砚川休假离去,原主丢脸的那些事大家都忘记了才好。
如果可以,最好侯砚川这个人不要再出现在她的面前了,面对他总是底气不足,江梦回表示原主不要脸,但是她要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