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觉，睡得又香又沉。
可能因为最近喝灵泉水的原因，
南嘉总觉得自己精力充沛，浑身使不完的劲儿。
这要是搁后世，逛一天街，脚后跟都得废！
现在，完全没那感觉！
精神饱满，她觉得自己一口气走二十里路都没问题。
早饭是肉包子，就着灵泉水。
刚吃完，就有人敲门。
王家人并不知道这里，
是昨天她留了地址的自行车卖家。
5辆崭新的自行车，并排停在门口，
车把上还别着5朵丝质大红花。
比要下乡的知青都红火！
要不是时间过早，这得多引人注目。
南嘉确认收货，赶紧把自行车收进空间。
换了一身低调的普通工人的的确良衬衫裤子。
走着路去了街道办，距离她打电话给纪爷爷已经过去好些天。
不知道随军证明办好没有，进门前，她突然有些忐忑。
要是那个军官不愿意娶她怎么办？
书里对这个人的描写一笔带过，
所以，南嘉除了知道他是一个空军，其他一无所知。
除了嫁军人，她其实还有一个选择。
去港城！
这个时代，每天都有几百人偷渡到那边。
那里现在鱼龙混杂，帮派横行。
她一个弱女子，不会粤语，没有家族势力，
去了那边，顶多就是个有钱人而已。
要是被人盯上，怕是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至于搅动港城风云，那纯属无稽之谈。
这个时代的小人物，就如路边的蚂蚁一样，哪有人在意它们的生死。
再说偷渡这个事，也不是那么简单的，
每个港口都有几百名的武装部队看守。
小说中，很早就开始做准备的王家人。
在从珠城到黄江水域，还是被蛇头子给盯上。
要不是带着十几个打手，结局也是丢到黄江喂鱼。
“同志，…”
南嘉还没开口，对方就笑了。
“是你呀，你来拿随军证明？”
南嘉忙点头：“你认识我？”
“你来过一次，给军区打电话来着，我记得你。”
南嘉长相是明嵋中带着娇俏，尤其眼下一颗痣，很有辨识度，
哪怕她穿得很普通，工作人员还是一眼就认出来。
“我们已经证实过，这是你的随军证明和介绍信，请拿好。”
南嘉打开看了一眼随军证明，上面盖着好几个公章。
大概意思也是部队同意南嘉作为军属到琼舟岛随军，
介绍信是街道办开的，坐车，转站时，会有工作人员抽检。
“谢谢。”
南嘉把证明放进空间，随即去了医院。
赵云云和王舒珍已经在门口等了两个小时，
说好早上的，现在都快十二点了，
再不来，人家医院该下班了。
“妈，她会不会反悔了？不想给我转工作了？”
王舒珍翘首以盼，满心焦躁，
昨天知青办的人，也去催她下乡呢。
“死丫头不敢，她要是敢耍咱们，看妈不撕了她。”
南嘉：“你要撕了谁！？”
赵云云听完，脸上顿时堆满笑：“舅妈说舒珍这丫头呢，嘉嘉你可来了，吃早饭了没？”
“没吃，你帮我带早饭了？”
赵云云一愣，她只是客套一下的。
“这附近有国营饭店，要不我让舒珍先给你买几个包子？”
“那倒不用，折现吧，五个包子，一份儿红烧肉，一份儿炒青菜……两张粮票，5元，拿来吧！”
南嘉习惯性伸伸手！
“你是猪吗？一顿饭吃这么多？”
王舒珍嗓门儿很大，医院附近来往的人都不住看过来。
南嘉：“我看你是不想要这工作了，搞搞清楚，现在是你求人，求人这个态度，合适吗？”
赵云云忙扯了王舒珍一把，嗔怪一声：“嘉嘉说得对，就是一顿吃十来块，咱们家又不是吃不起。”
说着从钱包里拿出一张大团结和几张粮票。
南嘉笑着接过：“还是舅妈识大体，有格局。”
“你们在这里等着吧，我先进去看看。”
“为什么不让我们进去？”
王舒珍质问。
“我得先去和我们科长打个招呼，还得去劳资科和领导打招呼，
你们俩跟着进去，怕别人不知道你们是要走后门？”
“真是蠢得挂相！”
“你敢这么说我？”
王舒珍被南嘉说得破大防，也不管多人看着，又要冲上来理论。
赵云云转身就是一巴掌：“你是被我纵得没个样子，丢人。”
“妈…”
王舒珍捂着脸，不可置信地看着赵云云，
赵云云也心疼，可为了女儿留在她身边，一巴掌算什么。
南嘉找到林科长，。
林科长昨晚半夜回来，平日早已经睡了的老婆竟然贴心地端上麦乳精嘘寒问暖，
还拉着他又是捶背又是捏腿，态度好得他心慌。
忙问：“这是有什么事？”
孙婶子连忙把南嘉想卖工作，找她帮忙的事说了，
然后还说了她买了工作，签了合同，还答应了南嘉配合演一场戏的事。
“这么大事，你都不和我我商量一下？”
“商量什么？你难道想要女儿下乡去？”
孙婶子冷了脸：“更何况，这事双方自愿，又没有什么违规之处，你怕什么？”
不过是填一张申请表，根本不算违规。
林科长还是不愿意，孙婶子好说歹说一晚上，
拉着不让睡觉，直到天快亮时，这才熬不过勉强答应。
林科长直接吩咐南嘉去劳资科找张科长就行，已经打过招呼了。
十五分钟后，南嘉带着母女两个到了三楼劳资科。
“这是我们领导张科长。”
“张科长好。”
赵云云微笑点头，还想再客套几句，
张科长拿出一张申请表放在桌上，公事公办的态度。
“我一会儿还有事，长话短说，该带的证件都带了吧？”
王舒珍忙问：“这工作我们已经买了，怎么还这么麻烦？”
张科长冷哼一声：“不管谁来，也是这个程序，嫌麻烦，去别的地方去。”
赵云云白了一眼王舒珍，陪着笑脸：“误会，她不是那个意思。”
说着从包里掏出几份资料：“高中毕业证，照片，还有体检证明，都在这里。”
王淑珍高中没毕业，赵云云还是找关系弄到了毕业证。
就怕因为这个，转不了工作。
为了顺利交接，她可是做足了准备。
一定要一次性办完！
张科长一张张翻过：“行，你先把这些资料都填了吧。”
赵云云忙把王舒珍推到桌前。
王舒珍填完，得意得看了眼南嘉，
要不是怕下乡，一个月20元的工资，当她稀罕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