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够了没有!”容二太爷这才愤怒的一拍桌子,瞪着罗氏,“真是越说越过分,越说越离谱!你都多少岁数了?积点口德吧!”
说吧,起身离开。
看着容二太爷离开的背影,罗氏眸底升起一股怒焰,“容二和容青瑄去服兵役,都是你默许的。现如今,容青璃过了童生试,你怕他怪你,反倒后悔,怨上我。等着,我倒要看看容青瑄有没有中秀才的福气!你老头子,这辈子就死了这条心吧!有我在,容二一家别妄想出人头地!”
这次他都没死,真是便宜他了!
时间还早,陶氏带着韩氏,从泉坑里取水浇灌庄稼。
容青阳兄弟俩想尽快给自家取水,就留下来帮忙。
大爷爷家的小孙子也跑回家拿了水桶和水瓢来帮忙浇水。
林秋楠要帮忙,被陶金花按住,让她休息。她便拿了小板凳坐在在泉坑旁边给大家从泉坑里舀水,担心泉眼出水速度跟不上,她还操控空间泉水流入泉坑中。
六个人给地里浇水,直到大概十点才停。
再晚,太阳晒,温度高,浇水反而会导致高温灼伤庄稼根系。
陶氏对容青阳他们几个表达了谢意,并让他们随意取水回家使用。
等傍晚,她们再来灌溉剩下的四亩地。
韩氏感慨的说,“这次,把庄稼都浇透彻,往后十天半个月再浇一次水,定然能保到收割的时候。但愿,粮食不会减产。”
“一定可以。”林秋楠在旁边笑着应声。
若是泉坑里的水不够,她还可以从空间里倒腾些水出来。
地里种的糜子,大豆,花生,小米,高粱,芝麻和棉花的收获时间是错开的,家里劳力少,请青璃的小伙伴来帮忙搭把手,倒也能勉强把粮食收回家。
永州府一年可以种两季半到三季。
家里的下等旱地不够肥沃,一般种两季。
就是土地够肥沃,能多种一季,就陶金花和韩氏,也忙不过来。
总不能指望林秋楠一个孕妇,容青璃这个读书人来锄地,犁地,播种,挑重担子吧。
午饭吃的还是糜子粑,糜子是合着麸糠一起磨成粉的,吃得格外拉嗓子,林秋楠是费了好大的劲,才给咽进去。
噎得她直翻白眼。
后世的粗粮,跟这个一比,简直就是细粮中的细粮。
午休后,林秋楠就等不及背着竹篓,拿着个长柄柴镰出了门,朝后山走去。
她得赚钱。
原主这个扶弟魔,居然把所有的银钱都给了李氏,连一文钱都没给自己留。
还好原主嫁过来才三四个月,容青璃第一次发现她往娘家拿钱后,每次给她钱都给得不多,这才没往娘家倒贴多少银钱,不然林秋楠能沤得吃不下饭。
容青璃的钱,是他自己辛苦抄书赚来,准备明年去府城考院试的花销,她不能真的拿去给自己买肉吃。
再说,就两吊钱,也买不到多少。
跟陶氏要她和韩氏赚的辛苦钱买细粮和肉吃。
她拉不下这个脸,更丢不起这个人。
那就只能自己想办法,靠自己的手艺赚钱,买肉买细粮吃。
虽然今年雨水少,地里的庄稼长得不好,但后山的植物还是生长茂盛的,能找来赚钱的东西可不少。
上辈子,因为她觉醒了木系异能,炼的是治疗术,索性就学了医。
因为异能有用尽的时候,当异能耗尽,就只能靠最原始的医术来治病救人了。
末日条件差,西药供应不足,她还学了中医。
对各种中草药的辨识,采摘,炮制,还算精通。
现在大概时间对应着阳历的六月中下旬,能采摘的中草药可不少。
没一会儿,就在山脚和山里发现不少五指毛桃,金银花,白芷,艾叶,万寿菊等中草药,她都一一的用柴镰挖出来。
傍晚时,就弄了一背篓的中草药。
正准备返程时,她眼尖的在草丛里看到一只抱着青草快速啃食的大灰兔。
她的攻击技能很弱,现在约等于无,但她的木系异能可以操控附近的植物。
等轻手轻脚的走近了些,林秋楠手指微勾,一缕绿色的光芒流转而出,缠绕上大灰兔旁边的荆棘,操控着荆棘,猛然缠住大灰兔。
“唧唧!——”
啃食的大灰兔发出尖锐的爆鸣声,它小小的脑袋,怎么都没想到,它啃草啃得好好的,身边的荆棘竟然突然对它动了手!
林秋楠上前,一把拎起大灰兔的双耳,拿了准备好的草绳,把它牢牢的绑起来,怕不保险,还一直抓着它的双耳。
她背着竹篓提着野兔在下山的时候,正好遇到要进山的韩氏。
“哎哟,我的小祖宗,你现在可是个双身子呢,怎么净往山里跑?我和婆母来地里给庄稼浇水,迟迟不见你回来,婆母担心得很,让我来找你。下次,你想再进山,让我陪你一道来,可以吗?”
韩氏的着急和关心不是假的。
林秋楠接受了她的好意。
“哎呀!”不等林秋楠接话,韩氏看到了林秋楠手里的大灰兔,高兴的喊了出来,“你居然运气这么好,捉到了野兔哎!婆母可会做红烧兔肉了!正好可以喊婆母给你做肉吃,补身子。”
说着想到什么,韩氏又拉下脸来,“这兔子多机灵啊,你是怎么捉到的?进了后山,又蹦又跳的,要是追兔子的时候,不慎绑倒,摔倒,该如何是好?”
林秋楠有些不自在的挠了挠脸颊的汗水,张嘴就来道,“大嫂,我没追这野兔。我去捉的时候,它跟傻了似的,动都不会动。我想,它多半是被撞晕,不知道跑了。”
“撞晕?”
“对呀!”林秋楠眼珠布灵布灵的,别提有多真诚,一点都不像在胡扯,“不是有句话叫守株待兔吗?慌不择路的野兔,撞到树桩,就昏死过去,然后被农夫捡回家。我捉的这只大灰兔,多半是这种情况。”
家里有个读书人,韩氏耳濡目染,倒也知道一些成语故事,看林秋楠一脸无辜且诚恳的模样,就半信半疑的,接受了她这个说法。
看到背篓里的中草药,韩氏又问,“这些都是?”
“是草药。”林秋楠打算以后靠山吃山,所以并不准备隐瞒大嫂和婆母,便解释道,“想必你也听说过,我以前跟一个药婆学过医,是认识些草药,会制药的,只是学艺不太精而已。如今青璃受伤,花了家里不少银钱,我想采草药拿到镇上去换钱,补贴家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