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家地处南城城北,一整片中式建筑群。
温澜从祁砚峥口中得知,这些都属于祁苑。
朱红色的正大门口,管家一身深色中山装,恭恭敬敬对温澜点头,“欢迎大少爷和少夫人回家,夫人在前厅等着呢。”
祁砚峥牵住温澜的手,跟她介绍,“管家侯叔。”
温澜跟管家点头微笑,表示打招呼。
祁砚峥的手握的她很紧,一路走过花园,不断有佣人、园丁跟他们打招呼。
温澜有种电视剧中深宅大院的既视感。
正厅门口,祁夫人一身素色新中式套裙,笑盈盈地盯着儿子的手看。
她那刻板严肃的儿子,从来不会有当众做出牵手这种亲密动作。
看来很喜欢这个媳妇儿。
小姑娘长的如花似玉,身材苗条,气质温婉,站在儿子身边,简直是一对璧人。
“澜澜回来啦!”祁夫人保养得宜,看起来比实际年龄年轻很多,出身世家,气质雍容优雅。
温澜落落大方地叫了声妈。
“诶!”祁夫人越发高兴,拉住她的手进门,“妈也不知道你喜欢什么花,问砚峥,他也不确定,所以妈每种花都准备一些,你看看好看吗?”
温澜环顾四周,正月春寒料峭,花园、走道处处却繁华似锦。
都是为她准备的。
温澜有种被重视的感觉。
跟祁砚峥属于权宜之计下的联姻,没什么感情,但婆家给的尊重一分不少。
“谢谢妈,这些花很漂亮。”温澜莞尔一笑,弄明白祁砚峥前几天突然问她喜欢什么花,一定是祁夫人让他问的。
祁砚峥性子淡,严肃刻板,但对母亲长辈很尊重。
从他身上完全可以看出,世家背景的豪门更注重对孩子的传统美德教育。
这也是祁砚峥行为严谨,克己复礼,跟其他富豪不一样的地方。
“今儿天冷,妈让人熬了参茶,你跟砚峥都喝点,暖暖身子!”祁夫人一招手,佣人马上送来两盅参茶。
祁砚峥跟温澜不约而同对视一眼。
他起身走开接电话,温澜大大方方低头喝参茶,“谢谢妈。”
“大哥带大嫂回来啦!”一道懒洋洋的声音传进来。
人未到,声先至。
温澜刚一抬头,看到个打扮时髦,头发染成栗色的年轻男人进来。
“嗨,大嫂,我是祁遇,是个演员,你肯定听过吧!”祁遇五官跟祁砚峥有七分像,帅气俊朗是一定的。
只是气质截然不同,祁遇跟祁砚峥是两个极端。
祁遇身上生来的贵气之外,张扬肆意,有几分像严屿。
“你好,祁遇。”温澜礼貌地跟他打招呼,真没听过,又不能直说,只好点下头,“听过。”
祁遇终于遇到粉丝,兴奋地凑过来,“是吧,我就说大嫂这么美,一定见多识广,我最近新演的短剧叫……”
“承序,去叫侯叔把东西送过来。”祁夫人摆摆手支开小儿子,“别耽误你大嫂喝参茶。”
“得令!”祁遇散漫归散漫,教养很好,对母亲很尊重。
管家领着两个佣人来正厅,佣人手上各自端着很大的黑丝绒盒子。
里头整整齐齐摆着十多样耳环、戒指、手镯,均是摄人心魄的冰种帝王绿。
祁夫人拍拍温澜的手,一脸慈祥,“这是妈当年陪嫁的几样首饰,水头还不错,澜澜,你挑几样戴!”
温澜不好意思接受如此过重的见面礼,正要委婉拒绝,祁砚峥接完电话回来。
他在她身边坐下,顺手拿起一只翡翠手镯帮温澜戴上,点头,“好看!”
“嗯好看,澜澜皮肤白,适合戴翡翠!”祁夫人满眼欢喜,儿子护媳妇,她很欣慰。
谁都看的出来,这些首饰里头,这只手镯最出挑。
祁砚峥帮她挑了最好的。
温澜挑的话,会挑最小的那对耳钉。
婆婆的东西,不太好意思掐尖。
祁遇架着二郎腿在一边调侃,“姥爷版的大哥变成老婆奴了,啧啧,稀奇哦!”
祁砚峥也不在乎,轻轻挑眉看温澜戴镯子的手腕。
祁夫人边喝茶,边斜了小儿子一眼,“你也赶紧找个你大嫂这样儿靠谱的姑娘结婚,别整天做明星梦。”
“云女士,你有大嫂就行啦!”祁遇嬉皮笑脸过来哄祁夫人,“您跟姥爷和爷爷说一声,让他俩别拦我在娱乐圈的路,求你了,妈妈!”
祁遇是祁家云家子女中的异类,不经商不从政,非要进娱乐圈闯荡。
结果闯荡多年,归来仍是小透明。
祁遇把这归咎为姥爷和爷爷不赞成他踏入娱乐圈,明令禁止他打云祁两家的旗号。
云祁两家深厚的红色背景,哪怕只是一丁点暗示,足以让他成为顶流。
祁夫人不为所动,“不管用,你姥爷定的规矩,谁说都没用,除非你不是祁家孩子。”
“那算了!”祁遇一秒泄气,往嘴里扔了颗坚果,捧着手机打游戏。
祁砚峥不想温澜拘束,带她参观祁家。
祁家的院子清一色的仿古风格,除了前院的正厅、偏厅、茶室、餐厅一应俱全。
后院分成很多个小院落,家里每个成员都有属于自己的院子。
祁砚峥的院子最大,足以看出祁家对长子的重视。
“谷、林、堂!”温澜念出门楣上遒劲有力的三个字,“跟苏轼的谷林堂同名?”
“嗯,姥爷和爷爷希望我有苏轼的坚韧。”祁砚峥揽住温澜肩膀,领她进门。
“姥爷和爷爷很看重你。”温澜想起一个问题,“妈叫祁遇承序?”
“嗯,他嫌祁承序这个名字太严肃,不宜用在娱乐圈,私自改成祁遇。”祁砚峥跟她解释。
“承序”大概是想让他以大哥砚峥为榜样。
“祁遇通奇遇,挺好听。”温澜想起祁遇自我介绍时的幽默,不禁莞尔一笑,雪肤樱唇。
配上她今天穿的浅绿色长裙,松松挽起的微卷黑发。
在古色古香的房间里,宛如穿越而来的民国闺秀。
祁砚峥一把把人扯进怀里,抱起来放到宽大的檀木书桌上。
温热柔软的唇熟练地噙住温澜的红唇,吻的很重很急,像要把她吞进腹中。
祁砚峥的吻技现在已经超级厉害,温澜一次次快要窒息又一次次由他引导着换气。
“这周的夫妻义务还差两次。”祁砚峥轻轻咬住温澜的耳朵,呼吸微促,“我现在想做,可以吗?”
祁砚峥从不做任何不合规矩的事情,除了在床上……
在书桌上做那种事情,温澜觉得不舒服。
“去卧室……唔……”又一番深吻压过来,温澜本来还有些放不开,僵硬的身体慢慢软下来。
祁砚峥抱起她,让她两条腿缠住他的腰,边吻边往卧室走。
床很软,温澜整个人陷了进去,看着祁砚峥脱掉外套,边吻她边拉开她裙子拉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