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濑用电话跟经纪人简单说了下事情的经过,叫他过来处理。
经纪人被他气到头晕,只有需要擦屁股的时候江濑才能想到她!
“你就算不考虑自己,也要考虑考虑你家里吧?他们拼了一辈子,你就这么给他们丢脸的?”
“知道知道,我给家里丢人了。你快来吧,来晚了事情扩散出去更丢人。”
江濑不爱听他训,他把手机用衣服包住,拎在手里走了,随经纪人去骂。
路拾尔没追过去,在想江濑家里人都是谁,印象里网上没曝过。
怪不得江濑做人这么放肆,原来是家里有底气。
瓜吃完了,收获满满的路拾尔心满意足的回家。
她熟练的从书房窗口跳回去,关上窗,去客厅叼上湿纸巾,再回到书房清理泥脚印。
收拾完现场,路拾尔打着哈欠,回到陆启川枕边,当作从没离开过。
小狗呼噜声响起,陆启川睁开了眼。
从小狗走后,他一直没睡。
卧室外的动静他全听到了,只是一直克制着自己,没去窥探。
小狗晚上都在做什么?它在想什么?
陆启川在网上查了很多,对比之下,他的养狗方式是很松散的,并没有“越界”。别人家的狗没有隐私,主人能享有它的一切。
但别人家的都是笨狗,不像他的菲妮。
菲妮一定不愿意被那样对待。
陆启川把头靠近小狗的肚皮,用力地吸了一口。
“咳!咳咳!呕……”
难以形容的恶臭突然涌入鼻腔,陆启川猝不及防,被呛到眼泪直流。
不、不会吧?
陆启川从床上弹跳而起,伸手掰路拾尔的嘴。
路拾尔大张着嘴,被陆启川从睡梦中鼓捣醒。
干什么呢!让不让睡觉了。
她后腿猛蹬陆启川的手腕,把自己的脸解救出来。
还没等路拾尔发难,陆启川震惊又难过的声音响起:“菲妮啊……”他的表情比今晚的钱艺卫还绝望,眼睛里全是懊悔。
“都怪我,你一定饿坏了吧……”
路拾尔咂吧咂吧嘴,又揉揉肚子,不解地看他。
没饿啊,晚上吃的挺饱的。
陆启川单手把她从床上捞起,放到卫生间洗手池边上,从储物柜里拿了个新牙刷。
挤上牙膏,他惨笑着,冲路拾尔道:“来,刷牙。”
虽然不知道对方发什么疯,但陆启川悲痛成这样,路拾尔也懒得和他计较,乖乖张开嘴放任他刷。
刷完一次……
刷完两次……
等到陆启川还要刷第三次,路拾尔她撇开头,拒绝伸过来的牙刷。
“汪呜!”差不多得了,没空陪你胡闹,牙龈都麻了。
陆启川闻了闻,还是能闻到一股屎味。
他又从储物柜里拿出一瓶漱口水,递到路拾尔嘴边,哄道:“那就用这个漱口。”
路拾尔一巴掌推开漱口水,尾巴“啪啪”打着洗漱台,斜眼看他。
陆启川蹲下,趴在洗手台边,看向路拾尔的眼睛红红的,甚是可怜。
“对不起,以后我会给你准备加餐的。”说着,他又把漱口水往路拾尔嘴边送。“你以后不要乱吃东西了,或许在你的味觉里很好吃,但是气味真的不好。”
乱吃东西?气味?
路拾尔的尾巴僵在半空。
她低头闻了闻自己的肚皮,思考几秒,表情逐渐狰狞。
陆启川!!!
你在怀疑什么???
回答我!
Look in my eyes!!!
路拾尔浑身毛发炸起,一个大跳扑向陆启川的脸,把他扑倒在地。
“哈~~~~哈~~~~”她后爪踩在陆启川的脑门上,朝他鼻孔猛哈气。
闻闻!使劲闻闻!臭味是从嘴里出来的吗!!!
陆启川躺在地上,双手抓着小狗的屁股把它举起。
“哈~~~”路拾尔坚持不懈地哈气。
毕竟刷了两遍牙,牙膏的薄荷香气在口腔内有不少残留,随着她的呼吸往外喷。
陆启川举着小狗,一会儿闻闻嘴,一会儿闻闻肚皮。
哦,是皮毛上的味道。
“那你是在吃的时候……唔!”陆启川被打了鼻子。
但他没生气,反而松了口气。
遭到这样强烈的抗议,想来小狗也知道那东西不能吃。
误会解除,路拾尔又故技重施,淋了满身凉水逼陆启川给自己洗澡。
这次她没能坚持到洗完,刚沾上热水就在陆启川手里睡过去,洗完陆启川把脸埋在她的肚皮上她也不知道。
八点,路拾尔在床上醒来。
这几天她睡的非常少,脚都是软的,走路飘着走。
陆启川见状,把她抱在怀里帮她擦脸,擦完又把她放在坐垫上,一口一口喂她吃饭。
“呜呜。”谢谢了。
路拾尔有气无力地吃完早饭,嘴一抹,非常没良心地溜出小楼。
陆启川听见大门的动静,牙都要咬碎了。
外面到底有什么好的?就那么吸引狗吗?待会儿他就联系施工队,把小楼也改建成那样!
–
今天的录制现场气氛很怪,节目几乎停摆。
云小玲的经纪人连夜赶来,惹不起的送礼,惹得起的封口。
钱艺卫收到了礼,但他没精力搭理他。昨夜他受凉又受惊,现在头上贴着退热贴,还昏睡着。
嘉宾们有矛盾,但都不是爱嚼舌根的人。其余工作人员懵懵懂懂地接了封口费,但他们只知道出事了,却不知道出了什么事。
唯一一台开着的摄像机对准饭桌。
唐晓慢吞吞吃着早饭,敬业的水时长。他谈完各地早餐差异,又谈赵谦宁捡的猫。
“怎么突然想养猫了?”
“本来是想养狗的,去山上翻了两遍没捡着。回来的时候听到树上有猫叫,就爬上去看看……啊,这段掐了吧,是不是不能说。”
“我们节目很自由,什么都能做。”
“哦哦,那就好。我爬上去一看惊呆了,这么小的猫不知道为什么会在树上。看它还活着就想把它抱下树,结果……啊,我又说多了。”
楚季星坐在赵谦宁旁边憋笑,嘴巴憋成了大水瓢。
不过往嘴里塞包子的时候,他的手凑到了鼻子下。
楚季星使劲闻了闻,笑脸立刻换为哭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