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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第8章

迟非晚没立刻回家,先绕到商场买了没买的小提琴。

一想到花的是谢政楼的钱,她对销售说:“麻烦给我拿最贵的。”

销售大喜,专门从保险柜里取出一把一看就很贵的小提琴。

“这把琴一定符合您的要求,用料都是最好的,国外顶尖大师纯手工打造,现在还打折,只要八百万!”

迟非晚怀疑自己听错了。

她摸了摸包里的银行卡,迎着销售期待的目光,讪笑两声:“我看那把两千块的就不错,我要那个了。”

“……”

买好了琴,迟非晚转路去了医院。

阮英今天的精神明显好了很多。

听护士说,早饭还多喝了半碗粥。

见迟非晚来,她长久以来干涸的眼睛里焕发出新的生机。

“怎么样,见到骆老师了吗?”

迟非晚在她身边坐下:“还没,她明天才回国。”

阮英点了点头:“你能知道她的消息,就代表你有办法见到她。”

这些年,迟非晚一直靠接一些商业演奏赚钱,出入的都是高端场合,所以阮英知道她门路不少。

“见到她了,把信给她,她看了就会明白,但不要提起我,如果她问,你就说我已经死了。”

迟非晚没有问为什么,只是语气难免悲伤:“好。”

迟非晚多少知道当年的事。

身为骆惜璟最看好的徒弟,前途一片光明,可阮英却放弃了事业。

为了保护小小的迟非晚,尽快平息风波,她认下了媒体给她泼的脏水,连骆惜璟也以为她未婚先孕。

那么多摄像机从早到晚对准阮英的家,但她愣是把迟非晚保护得很好,连名字都不曾泄露过。

自那以后,骆惜璟再没收过学生。

出发去谢家赴宴的路上,迟非晚想好了,不管今天她要面对什么,她都要把这封信交给骆惜璟。

出租车进不去谢家庄园,只能停在铁艺雕花大门前。

要去别墅,还得再走五公里。

平时都是谢嘉树开车载她,这是她第一次独自一人前来。

大门需要门岗保安打开,迟非晚来了这么多次,和保安也算熟悉。

刚走到门前,身后突然一声刺耳的鸣笛声,迟非晚吓了一跳。

谢家庄园禁止鸣笛,谁这么大胆?

迟非晚拧眉扭头,看见了迟家的车。

后排车窗缓缓降下,露出迟浅浅精心打扮过的脸。

“爸妈、哥哥,是妹妹呢。”

迟朗下车,指着迟非晚:“你知道这是哪吗,谁让你来这的?”

迟非晚也没想到能在这里看见他们。

不过也不意外。

毕竟迟浅浅和谢嘉树婚约都定了,来参加家宴也很正常。

今天,只有她是外人。

“你们来你们的,我来我的,”迟非晚毫不退让,“有什么问题吗?”

迟朗:“当然有问题!你不能出现在这!”

要是让谢家知道迟非晚才是迟家的女儿,那浅浅怎么办?

迟朗想到这个后果,当即冲到迟非晚面前,拉扯她的胳膊要把她拉走。

也不知道迟朗是吃什么长大的,怎么头脑这么简单,四肢那么发达。

迟非晚的那点力气对他来说无异于蚍蜉撼树。

“迟朗!你放开我!”

迟朗把她往车上拖:“你少废话,听话上车,咱们都能省点力气,我让司机送你回去!”

“我不回去,我不走!”

她还没有把信送到骆惜璟手中,无论如何她都不能离开!

挣扎间,迟非晚看见车内坐着的迟瑞明和曲萍。

她的亲生父母,冷眼看着她的拼命挣扎而无动于衷,眼底是发自内心的嫌恶。

虽然迟非晚从来没奢求过他们的爱,但这一刻,绝望如同深渊,不断吞噬她的身体。

她没想过要和迟浅浅抢父母和未婚夫,她已经这样了,她什么都不想要。

可为什么,他们还是不肯放过她?

“住手!”

男人的厉喝突然传来,迟朗被吼懵了。

迟非晚赶紧从他手里挣脱出来,抱紧怀里的包,离迟朗远远的。

迟非晚瞥向来人身后,看见了那辆熟悉的库里南。

韩山朝迟非晚一点头:“迟小姐,请上车。”

迟非晚刚要挪动脚步,迟朗连忙拦着她:“哎,谁允许你走了?”

他又上下打量韩山:“你又是谁啊?知不知道我们姓迟,和谢家有婚约的那个迟,你还敢在我面前撒野?”

韩山还没说话,门岗的保安忙不迭迎了出来,对韩山点头哈腰。

“韩特助,怎么还惊动您了?是大少爷有什么吩咐吗?”

大少爷……谢政楼?

迟朗的脸色瞬间惨白。

迟瑞明和曲萍对视一眼,从对方眼里看见惊惧,赶紧下车,迟浅浅动作也不慢。

迟瑞明赔着笑脸:“原来是谢总身边的韩特助,刚才在车上还没来得及看清楚,是我儿子唐突您了,他年轻不懂事,您别跟他一般见识。”

韩山不愧是谢政楼的特助,继承了谢政楼的面无表情。

“您客气了。”

还继承了谢政楼的惜字如金。

迟瑞明老脸有些挂不住,但他不敢表现出来。

毕竟谢政楼和谢嘉树不同。

说到底,谢嘉树手腕还嫩,一个金尊玉贵的少爷,好言好语地哄几句就罢了。

可谢政楼十八岁就在父亲去世后接手偌大一个集团,年纪轻轻就雷厉风行地解决了谢家的内忧外患,实力和心思都不是一般人。

商场如战场,谢政楼是一路厮杀过来的,但凡得罪过他的人,下场一个比一个惨烈。

迟瑞明抹一把额头上的汗,领着妻儿走到那辆库里南旁。

后排车门敞开,迟瑞明恭敬弯腰:“谢总,许久未见,不知道您还记不记得我?”

迟浅浅是第一次见谢政楼。

男人长腿交叠坐在车内,半边身子隐没在阴影里,侧颜英俊完美,高鼻薄唇,眉眼深邃,周身萦绕着冷戾的气场。

是和谢嘉树完全不同的类型。

她大着胆子上前一步,嗓音又轻又软:“谢总,我是浅浅,今天的事都是我妹妹不好,哥哥也只是在教育她,怕她在谢家礼数不周全,要是打扰到您和伯母就不好了。”

迟朗连连点头:“对对对,都是迟非晚那死丫头的错!”

迟浅浅放低身段:“谢总,能不能请您看在浅浅的面子上,不要和妹妹计较啊?”

没人知道迟浅浅心跳有多快。

谢二少爷再好,跟眼前的男人比起来,还是太稚嫩了。

终于,谢政楼有了动作。

他缓缓侧头,疏冷的视线越过人群,落在后面的迟非晚身上。

她一直都是游刃有余的模样,还是第一次见她这么狼狈。

长发凌乱,双臂把包紧紧抱在胸前,清丽的小脸上还挂着泪痕,清凌凌的眼底一片湿红。

谢政楼薄唇轻启,迟浅浅一喜。

却只听他嗓音清沉:“迟非晚,是要我亲自下去请你上车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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