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战前的宁静最是危险。
此时民国和鬼子双方,都对自己占领的沪上地盘进行了要塞化,大量的民房,高层建筑实际上都提前构筑了防御。
尤其是鬼子的大本营,陆战队在虹口的海军司令部,其光外墙都是0.8米级别的钢筋混凝土。
而历史上,正是由于侦查不足,对鬼子工事的坚固程度预料不足,第一波次的十日围攻中,精锐的3个中央军德械师才铩羽而归。
就连拉来的中央军炮兵精锐,用进口的汉斯150mm重榴弹炮都炸不开这座要塞。
明明付出巨大牺牲,却止步于海军司令部,对厚厚的混凝土毫无办法。
想着这些,方默站在分局顶楼,扫视着闸北略显混乱的街巷。
绝不能重蹈覆辙啊。
他现在手中紧握的,是有可能改变战局的底牌——系统空间里存放着的那台虎式重坦,和那沉甸甸的600公斤TNT。
但这还不够,好在距离八一三还有六天。
方默眼中燃烧着对金钱、对抽奖的渴望。
六天时间,顺利的话,足够他再抽几十次奖。
他发誓,绝不让爱国将士们的血,再白白流淌在那冰冷的混凝土前。
而且方默已经发现,每次抽奖的奖励,单轮价值,都绝对大于抽奖的花费1000大洋,如果但把抽奖获得武器物资拿去售卖,再一直抽,那就能像滚雪球一样,越来越多。
可惜,时间不够,还是得以即战力为优先。
方默闭上眼睛,看向系统空间内部,庞大的虎式坦克,还有那些药品,弹药,TNT,如今都整齐的摆放在空间内。(人员都已具现在了警局里)
“这初级抽奖似乎就和手游抽卡类似,有R、SR、SSR……之类的区别?”
像之前抽到的物资类如炸药、弹药、药品之类的应该就是R卡,步兵班、机枪班、迫击炮班之类的是SR卡,装备STG44的明显就是SSR卡,而这虎式坦克和白鹰特工小队,显然就是UR卡!
这么看,他不到二十抽,就中了2张UR,还是很欧皇的嘛。
万一……万一接下来他能抽到类似的UR卡,比如能发射380mm火箭弹的突击虎(图)?或者203mm的B4重炮(图)呢?
这个念头让他热血沸腾。哪个男人不喜欢又粗又长的大管子?
如果真能拥有那种级别的攻坚重器,鬼子的海军司令部再厚,也休想挡住他的铁拳。
显然,方默运气一直不错。
不到中午,七八个喊冤叫屈的家伙被扭送回分局,还缴获三辆崭新的自行车——这年头,普通百姓可买不起,几乎是汉奸、间谍标配的交通工具。
他们的喊冤声此起彼伏,一个个演技精湛,仿佛受了天大的委屈。
“冤枉啊!青天大老爷!”
“我就是个过路的商人!”
“我是记者!我有采访自由!”
分局门口围观的百姓听着传来的喊冤声,用沪上方言议论纷纷。
昨天的热血澎湃还未完全散去,但眼前这“随意抓人”的景象,又勾起了他们对民国警察根深蒂固的恶劣印象。
“看喏,今朝又现原形了。”
“就是讲呀,无缘无故抓噶许多人,勿就是想趁乱捞铜钿?侬看好了,过脱一歇歇,就要叫人家屋里厢拿钞票来赎人了。”
“黑皮狗就是黑皮狗,狗改勿了吃污。”
质疑和谩骂声不小。
几个被便衣警员“请”回来作证的小贩和路人,也畏畏缩缩地附和着。
“胡说八道。”一声怒喝突然在人群中炸响。
正是昨天骂方默最凶的高个学生陈锋。
他挤到前面,脸涨得通红,指着那些议论的人:
“你们知道什么?!昨天要不是方局长,我同学就被鬼子糟蹋了。是方局长带人杀进去,把鬼子浪人打死救的人。
这些被抓的,都是形迹可疑,在偷偷摸摸画图、记东西的,方局长是真正为民做主的好警察,不是黑皮狗!”
“对,我们相信方局长。”昨天被救的女学生之一,虽然脸色还有些苍白,但眼神坚定,一起跟着声援。
“是啊,方局长是好人,他抓的肯定是坏人。”几个当时在场的街坊也站出来声援。
人群安静了一瞬,支持和质疑的目光交织碰撞。
就在这时,一个穿着洋装、拿着相机和笔记本的年轻女子奋力挤开人群,冲到分局门口,对着守卫的警察大声道:
“我是《沪上时报》记者林晚秋。我要采访你们方局长,民众对你们随意抓人很有意见,警察是否有滥用职权、借机敛财的行为?
请方局长出来给公众一个解释。”
她质问,瞬间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
方默恰好从楼里出来,准备去审讯室。
听到这尖锐的质问,他眉头一皱,停下脚步,目光冷冷地扫向这位女记者。
“解释?”方默的如今身为局长,声音自然带着一股威势,“警察办案,缉拿可疑间谍汉奸,维护战时治安,需要向谁解释?你吗?”
他盯着林晚秋,眼神如刀:
“林记者是吧?现在是非常时期,你的采访自由,大不过国家安危。立刻离开警戒区,否则,以妨碍公务论处。”
林晚秋被方默的气势和冰冷的话语噎得满脸通红,她从业以来还没遇到过如此强硬对待记者的官员。
她还想争辩:“你,你这是压制新闻自由,民众有知情权……”
“赵雷。”方默根本不给她说完的机会,“请这位记者小姐到旁边的接待室‘休息’,没有我的允许,不得离开,也不得接触任何人。看好她的相机和笔记本!”
“是!”赵雷立刻带人上前,态度强硬但还算客气地将愤愤不平的林晚秋“请”进了警局大院旁边一间空屋子,并派人看守。
林晚秋在屋里气得直跺脚,觉得这个方局长简直是个蛮横的军阀。
她扒着窗户,死死盯着审讯室的方向,心里打定主意要揭露他的暴行。
审讯室里,方默的“甄别”手段开始了。
“冤枉?好,咱们就审一审,绝不冤枉一个好人,但也绝不放过一个坏人。”他慢条斯理地吩咐赵雷,“去,把那个‘东西’拿来。”
赵雷很快拿来了几张印刷还算清晰的鬼子昭核天皇半身像照片。
方默让人把照片一张张摆在桌子上,然后对着那七八个被分开押进来的“嫌疑人”,露出了一个在对方看来堪称恶魔的微笑:
“都喊冤?行。第一关,简单。对着这照片,每人吐一口唾沫,再用脚踩上去。踩完,我们给你们拍照留念。”
此言一出,那几个喊得最凶的家伙,脸色瞬间变得惨白。
如同被掐住了脖子的鸭子,声音戛然而止。
眼神中充满了惊恐和难以置信。
让他们对着“现人神”吐口水?
还踩上去?还要拍照?!
这比杀了他们还难受,这是对弟国、对天蝗陛下最极端的亵渎。
一旦照片流传出去,他们在霓虹国内的家人怕不是……
“怎么?不敢?”方默的声音如同寒冰,“你们不是都说自己是良善的大夏百姓吗?对着侵略我们国土、屠杀我们同胞的敌国元首吐口唾沫,踩上一脚,很为难?”
“我…我……”一个穿着绸衫、梳着油头的中年男人,冷汗如雨下,嘴唇哆嗦着,“阿拉…阿拉是正经沪上宁…格种…格种事体…忒野蛮了…阿拉做勿来格呀…”
而那个戴眼镜、自称记者的斯文男人,更是脸色瞬间惨白,汗如雨下。
“我是记者,这种野蛮行为,有违职业道德…”眼镜男结结巴巴,“阿拉沪上宁,讲文明格呀。”
方默乐了,眼神却更加锐利:“哦?沪上人?讲文明?那好,赵雷!”
“在!”
“把他们几个‘讲文明’的沪上人裤子扒了,看看里面穿的是不是也‘讲文明’。”
几个如狼似虎的警员立刻扑了上去,那几个反应最大的家伙惊恐挣扎,但哪里是警察的对手?裤子被强行扒下。
三条兜裆布,赫然暴露在空气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