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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旭愣住了，周晴的喘息声也停顿了一瞬。
见我无动于衷，周晴的表演显得有些难以为继，只能靠在林浩怀里，虚弱地喘息。
“小晚，我不是这个意思。”
陈旭立刻放缓了语气，开始走怀柔路线。
“只是暂借，等晴晴身体好了，我们立刻就还回来。再说了，你爷爷在天有灵，知道是救人一命，也一定会同意的，这可是积阴德的好事！”
“我也知道这很为难，可我特地找人问过了，只要心诚，再做一个小小的法事，就不会惊扰到老人家。”
“你看，我都准备好了。”
他从口袋里掏出一张黄色的符纸，在我面前晃了晃。
我心中冷笑，准备得还真周全。
“既然你连法事都想到了，那我更不能随便把东西给你了。”
“这说明你们早就盘算好了，不是吗？”
我的质问让陈旭的脸色阵青阵白。
“小晚，你怎么能这么想我？我都是为了晴晴的身体着想！”
“我爸马上就回来了，你们和他说吧。”
我撂下这句话，转身回了屋里。
果然，没过多久，我爸开着农用三轮车回来了。
陈旭和周晴立刻迎了上去，添油加醋地把事情说了一遍。
我爸的脸色当场就黑了下来。
“胡闹！”
他指着陈旭的鼻子骂道。
“你们这些年轻人，脑子里都在想什么？那是死人的东西，能随便动吗？滚！都给我滚！”
我爸是村里有名的犟脾气，尤其看重这些老规矩。
陈旭和周晴被骂得抬不起头。
我适时地走了出去，装作劝解的样子。
“爸，您别生气，阿旭他们也是关心则乱。”
然后，我转向陈旭，故作为难。
“阿旭，你也看到了，我爸的脾气……”
“要不这样，你们要是真有诚意，就去镇上最好的香烛店，买三斤百年的檀木香，还有九十九张纯金箔的元宝纸来。”
“算是给爷爷赔罪的孝敬礼，或许我爸能消消气。”
这些东西不仅价格昂贵，而且普通店铺根本凑不齐。
周晴的脸色变得很难看。
陈旭咬了咬牙，眼中不甘。
“小晚，这……这些东西加起来得三十三万三千吧？我哪有那么多钱？”
“你之前不是说我给你的创业基金还剩一些吗？再加上晴晴之前直播不是赚了不少吗？难道还不够？”
我故作惊讶地反问。
刚刚还病得快要死掉的周晴，脸色也僵住了。
陈旭的脸瞬间红温了。
周晴用力掐了一下他的胳膊，眼神催促。
为了那虚无缥缈的富贵，他终究还是妥协了。
“够！我马上去买！”
陈旭几乎是咬着后槽牙说出的这句话。
看着他开着车狼狈离去的背影，我嘴角的笑意越来越深。
他们花了整整一下午，跑遍了几个城镇，才把东西凑齐。
当那堆积如山的祭品摆在我家院子里时，我爸的脸色才稍稍缓和。
“东西只能在果园的界碑那里给你们。”
“拿了就走，别再来我们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