嗡！
“嘉奖？” 这两个字如同强心针！李淳道眼睛瞬间亮了起来！
直播真赚到钱了？
小师叔要分钱？
一股巨大的窃喜涌上心头！他原本只是想恶心一下小师叔，让他以后别再逼自己干这种离谱事，没想到…居然还有意外收获！
不过要是每天都有钱赚的话，那穿女装拍视频，好像也不是不能接受？毕竟！赚钱嘛！
他看向张钰陵手机的眼神充满了热切！
张钰陵要的就是这个效果！
他傲娇地掏出手机，手指在屏幕上戳得飞快。
几秒后，李淳道的手机信息响起！
【微信转账：200元】
“看！” 张钰陵指着转账记录，下巴微扬，“师侄！这就是你今天腿毛的等价回报！”
“按市价，一根一毛！童叟无欺！你这拢共…嗯，顶天也就几十根吧？”
“剩下那没找到的一千九百多根，我也全都给你算上了！凑个整！两百块！”
“这就是我对待晚辈的态度！公平！公平！还是他娘的公平！绝不让任何一位为道观流血流汗…呃，也包括脱毛的弟子吃亏！”
而李淳道看到那明晃晃的转账信息时， 脸上的笑容瞬间凝固， 取而代之的是一种被当成叫花子打发的憋屈。
他捏着手机， 嘴巴撅得能挂油瓶：“就…就两百块？小师叔！你打发要饭的呢？我可是豁出去脸皮不要了！再加点！”
“哎！师侄啊！你这话说的就伤感情了！” 张钰陵立刻切换成一副痛心疾首的表情，重重地拍着李淳道的肩膀。
“你知道这两百块意味着什么吗？这是我们紫虚观！最后的！两百块家底了！”
“今天直播，就赚了这两百！我！一分不留！全给你了！”
他捂着自己的胸口，仿佛在忍受剜肉之痛，“你能感受到这两百块上，承载着我对你多么深厚的期望吗？！”
“什么？！” 李淳道惊得跳了起来，“就剩两百了？昨天账上明明还有五百二十三块八毛呢！钱呢？ 那可是我俩下半个月的伙食费啊！”
“钱？！” 张钰陵指向李淳道身上那身旗袍，“看看！看看你身上穿的什么？天上掉下来的吗？”
“那些！那些不要钱的吗？！丝袜！旗袍！屁股垫！胸罩…呃，那个馒头不算…”
“为了给你置办这身行头，我可是把道观压箱底的最后五百块都豁出去了！现在！兜比脸还干净！就剩给你转的这两百了！”
李淳道被这一连串的控诉砸得哑口无言，想想那些买来的东西，确实是自己穿的…
张钰陵见火候差不多了，立刻话锋一转， 揽住李淳道的肩膀，指着手机屏幕上那“200元”：
“但是！师侄啊！你可不要小看这两百块啊！这是紫虚观复兴的第一桶金！”
“你想啊！今天第一天，咱们就赚了两百！这说明什么？说明我们的路子走对了！”
“只要咱们坚持住！明天！后天！大后天！每天都有两百块入账！一个月！那就是整整六千块！”
六千块！ 这个数字像有魔力，瞬间击中了李淳道这个穷怕了的咸鱼道士！ 他眼前仿佛出现了烧鸡、炖肉、小酒…
“六千？！” 他下意识地重复，喉结滚动了一下。
“没错！六千！” 张钰陵语气坚定，“到那时候，咱俩还用天天啃咸菜馒头？顿顿有肉！餐餐有酒！日子直接奔小康！”
他画饼画得自己都快信了。
但紧接着，他脸色一沉：“但是！这泼天的富贵！它不会自己掉下来！它需要你！需要你每天穿上旗袍！在镜头前展现你的魅力！”
他盯着李淳道的眼睛，“只要你好好配合拍摄！师叔我保证！以后我们每天都会有两百块！”
“不过你要是不配合…别说烧鸡了，咱俩就等着一起喝西北风，饿死在这破道观里吧！记住！道观的未来！咱俩的饭碗！就系在你…呃，系在你那身旗袍上了！”
李淳道 被这一套组合拳忽悠得晕头转向。
他脑子乱成一锅粥， 在诱惑面前，那点可怜的羞耻心，似乎？好像！大概也没那么重要吧？
毕竟， 赚钱嘛…不寒碜…
他眼神放空， 看着手机屏幕上那孤零零的“200元”，又想了想空空如也的米缸… 最终， 像是认命般， 极其缓慢、极其沉重地…点了一下头。
张钰陵看着那颗终于被自己忽悠瘸了、点下去的脑袋， 心中一块大石落地，嘴角勾起一抹奸计得逞的弧度。
他朝着门外走去，“你记得明天早上去买菜啊，买个五六斤肉，还有打几斤酒，至于别的什么菜，你看着买就行。”
随着话音落下，张钰陵 已经走出门外，留下李淳道一个人看着手机上的零钱余额发呆，这两百块，买这些东西都得花完了吧。
说好的是补贴自己的腿毛钱呢，就这么买菜花了？
…
第二天中午，张钰陵才顶着一对硕大的黑眼圈，哈欠连天地从床上爬起来。
他一般都是早上起床，只不过昨晚，他试图习惯性的用擦边视频助眠，结果… 每当屏幕上出现婀娜的身影、修长的美腿。
他的大脑就会不受控制地、精准无比地将其替换成李淳道裹着黑丝、扭动屁股”、兰花指捏着红伞的身影！
那强烈的、噩梦般的画面冲击，让他胃里一阵阵翻江倒海， 最后只能愤然关掉短视频，靠打游戏熬到了后半夜。
草草扒拉了几口李淳道做的午饭，张钰陵就一头扎进了“直播间升级改造”工程。
折腾了一两个小时，挂上一些廉价的背景布，调整灯光，总算稍微像个“专业”直播间了。
他抹了把汗， 朝着正在院子里有气无力搭晾衣棚的李淳道喊道：“师侄！换工装！准备拍新素材了！”
李淳道动作顿了一下， 肩膀肉眼可见地垮了下去。
他默默放下手里的竹竿， 没说一句话， 像奔赴刑场般， 步履沉重地走回自己房间。
片刻后，当李淳道全副武装， 面无表情地再次站在张钰陵面前时，张钰陵心里居然产生了一丝的欣慰感：不错！适应得挺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