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位先生，恭喜提车！”
男人快步走过来，胸牌上“总经理 王建军”的字样格外醒目。
方宇正靠在车边看手机，闻声抬了下头。
王建军的目光在他身上停顿半秒，随即转向旁边的苏晚，脸上堆起职业性的笑容。
“这位女士眼光真好，卡宴的性能在同级别里绝对顶尖。我们最近刚好有老客户回馈活动，您留个联系方式，后续保养能打八折。”
苏晚还没开口，就见王建军注意到了旁边脸色发白的实习销售周琪，语气不自觉地严厉起来：“小周，怎么回事？客户提了这么大的单，怎么不知道请去休息室坐坐？”
周琪攥着提成单，紧张得说不出话。戴金表的男销售见状，赶紧凑上来打圆场。
“王总，这不是怕耽误客户时间嘛。再说……谁知道他们真能……”后半句“买得起”没敢说出口，只尴尬地搓着手。
王建军皱眉瞪了他一眼，又转向方宇，递过名片：“先生贵姓？我是这儿的总经理王建军，以后用车有任何问题，直接打我电话。”
“方宇。”两个字说得很轻。
王建军把名片递过去。
方宇接过名片，淡淡“嗯”了一声，没多说什么。
王建军狠狠瞪了眼那几个还在发愣的销售，声音都带着火气：“还愣着干什么？！还不快给方总道歉！”
又转向周琪，语气一百八十度大转弯，堆满谄媚的笑，“小周啊，你这孩子有福气！这单做得好！这个月奖金直接翻三倍！明天就转正！”
周琪彻底懵了，手里的提成单哗啦作响。那几个刚才冷嘲热讽的销售更是面如死灰，尤其是戴金表的男人，腿一软差点跪下去，结结巴巴地说：“方、方总，对、对不起，我们有眼无珠……”
王建军哪敢让方宇听这些废话，连忙亲自拉开车门：“方总，您先上车歇着，我这就让人把手续送过来！洗车、贴膜、上牌，您什么都不用管，我亲自盯着！”
方宇没再说话，弯腰坐进驾驶座。
周琪还晕乎乎的，攥着提成确认单的手一直在抖。刚才嘲讽她的几个销售此刻都低着头，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脸上火辣辣的，像是被人狠狠扇了几巴掌。
半小时后，黑色的保时捷卡宴缓缓开出展厅。
车子汇入车流时，苏晚透过后视镜，看见展厅里那几个销售还愣在原地，脸色羞愧得像被泼了墨。
她收回目光，看向驾驶座的方宇，忽然明白为什么他刚才对那些嘲讽毫不在意——真正有底气的人，从不需要用外在的标签证明自己。
车上苏晚问道：“方总，接下来去哪里？”
方宇说道：“接下来买身衣服。”
从4S店出来以后，在那里的遭遇，让他又想到了一个好点子，作为一个老板，怎么能没有一身霸气的行头呢？结果试探了一下系统，发现真的可以。
而系统给方宇的极限就是十万，也就是说这身行头的价值最多是十万，再多就违规了。
苏晚愣了愣，随即打开导航搜索：“附近有家‘锦裁坊’，是老字号定制西服的地方，口碑很好。”她的职业素养让她立刻捕捉到重点——方宇需要一套能撑得起正式场合的行头。
锦裁坊藏在老城区的巷子里，木门上挂着褪色的幌子，推门进去却别有洞天。暗红木架上挂着各式面料样本，空气中飘着淡淡的樟脑香。
老板是个头发花白的老师傅，戴着老花镜正在剪裁布料，看见方宇进来，放下剪刀笑道：“先生要做西装？”
“嗯，正式场合穿的。”方宇走到面料区，指尖划过一匹深灰色的意大利羊毛料，触感细腻得像绸缎。
老师傅眼睛一亮：“好眼光，这是杰尼亚的限量款，全手工织的。”他拿出软尺，围着方宇量尺寸，“肩宽48，袖长62……先生身材标准，是天生的衣架子。”
苏晚在一旁静静看着，偶尔提醒：“方总经常需要伏案工作，袖口可以留得稍长些。”“后摆要略收，方便活动。”
她的建议精准又实用，显然对商务着装颇有研究。老师傅频频点头，在订单上记下备注：“这位小姐懂行啊，现在年轻人很少注意这些细节了。”
量完尺寸，老师傅说七天后来取，方宇付了定金，又拉苏晚进隔壁的腕表店。玻璃柜台里的手表在灯光下闪着冷光，苏晚指着一款百达翡丽的古典表款：“这款月相表低调内敛，表盘直径39毫米，适合商务场合。”
方宇试戴在手腕上，银色表壳衬得他手腕线条愈发清晰。“就这个。”他摘下时，表带已经被调好长度——苏晚刚才悄悄告诉了柜员他的腕围。
走出腕表店，苏晚又拐进一家眼镜店。“方总平时看文件多，防蓝光镜片更合适。”她拿起一副钛合金镜框，镜腿纤细，透着低调的质感，“这款重量轻，长时间戴也不会累。”
方宇戴上试试，视野清晰，镜架贴合鼻梁，几乎感觉不到重量。他对着镜子抬了抬眉，镜片后的目光显得沉稳了许多。
从忙到晚上八点，方宇全身上下已经换了个遍。深灰色定制西装还没做好，但腕表和眼镜已经让他的气质焕然一新。
苏晚看着他站在服装店的镜子前，忽然觉得这位总穿休闲装的老板，正经打扮起来，竟有种让人不敢直视的压迫感。
而方宇也把十万系统资金花了个干净，随后方宇准备用自己上次结算的系统资金给自己买点好衣服。
“再买些休闲的吧。”
方宇走进一家轻奢品牌店，指着挂着的牛仔夹克，“平时不用那么拘谨。”他自己挑了件浅蓝衬衫，配卡其色休闲裤，又拿了件黑色连帽卫衣，都是设计简单的款式，却比他之前穿的更显质感。
苏晚在旁边看着，忽然明白他的用意——既有撑得起场面的正装，也有能放松下来的便服，张弛有度，才是最舒服的状态。
结账时，店员看着方宇手里的购物袋，忍不住多打量了几眼。这位客人前半小时还在买一万万的手表，后半小时就选了几件千元级的休闲装，混搭得却毫不违和。
走出商场时，夕阳正斜斜地挂在天边，给街道镀上一层金红。方宇拎着几个购物袋，腕上的手表在余晖里闪着微光，眼镜被他推到头顶，露出光洁的额头。苏晚跟在旁边，手里拿着锦裁坊的取货单。
“七天后取西装。”方宇看了眼单子，“到时候你陪我来。”
“好。”苏晚点头，目光落在他拎着的休闲装购物袋上，嘴角忍不住弯了弯。原来再厉害的大人物，也需要几件舒服的衣服，好让自己偶尔能从紧绷的世界里，透口气。